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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破壞力十足的小傻逼罷了,大人總不能跟小孩計較不是?” “對?!庇跍c涵拍了下桌子,“想證明自己是不是?想跟我對著干是不是?”她忽然抓住了王寅,質(zhì)問他,“我于渃涵是吃素的嗎?” “不是不是?!蓖跻s緊擺手,他看于渃涵這樣是開始進入發(fā)酒瘋狀態(tài)了,那個手指抓得他生疼,他還不敢反抗,怕于渃涵把自己踹馬路上去。 “都想看著我輸?!庇跍c涵眼神渙散,口氣卻無比的堅定,“我不服,我也不信。都給我死!” “啪”的一聲,于渃涵手里的酒杯就摔地上了。 店員對于這種發(fā)酒瘋的人見怪不怪,隨手在賬單上寫了個數(shù)字。王寅無奈地示意一下店員,心里想著,高司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無論如何,一個追愛的年輕人在這條路上越跑越偏,王寅覺得這故事似曾相識,一樣的執(zhí)拗,一樣的用力。他本以為高司瑋會更成熟一點的,但沒想到遇到愛情,人都是一個比一個瘋。 在他們的世界里,總需要給自己的感情找到一個結(jié)果,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卻不知道人和人的相處方式有很多種,這是很復(fù)雜的事情,也不一定到最后都會以愛之名相伴終生。 陸鶴飛大半夜開車七拐把拐才找到王寅。 于渃涵徹底喝多了,掛在王寅身上又哭又鬧,陸鶴飛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兒?” “還能怎么回事兒?沒見過于總發(fā)酒瘋?”王寅攙著于渃涵,“快點搭把手,我要弄不動她了?!?/br> “喲,小飛來了啊……”于渃涵看著陸鶴飛笑嘻嘻地說,“我開車送你回家?!?/br> 陸鶴飛說:“不用了?!睂τ谧罱l(fā)生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可惜他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只能看著他們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把她送回家嗎?”陸鶴飛問王寅。 “那不然呢?扔大馬路上?那倒是清凈了?!蓖跻f,“算了算了,她家里也沒個人照看她,別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兒?!?/br> 于渃涵自然而然地說:“那你給小高打電話呀?!?/br> 習(xí)慣是不受控制的,就像膝跳反應(yīng)一樣,哪怕她自己都沒意識了,還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在她的潛意識里,高司瑋就是她的安全區(qū)。 但現(xiàn)在不是了——發(fā)瘋的人卻不記得。 “小高不在?!蓖跻f,“讓老王來吧?!彼麑﹃扂Q飛使了個眼色,后者無奈地嘆氣。兩個大男人費了半天勁才把于渃涵塞進車里,王寅怕于渃涵再鬧,坐在后座陪著她。 陸鶴飛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無不風(fēng)涼地說:“王總,去哪兒?” “回家啊。” “賬怎么算?” “什么賬?”王寅納悶兒。 陸鶴飛轉(zhuǎn)頭看向他,嘴角帶著笑意,舌頭淺淺地舔過嘴唇,反問道:“你說是什么?”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現(xiàn)在也很中年危機好不好?”王寅說,“我希望這屆年輕人能適當(dāng)關(guān)愛一下中年人。”他指了一下于渃涵,“這都喝跪了一個,不慘嗎?” 陸鶴飛根本不理他這套,說:“那就賒著。” 第71章 于渃涵是在王寅家過的夜,王寅早上起來去公司還專門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哼哼”了兩聲,說自己今天不想上班。王寅看她這樣兒覺得她去公司也沒意義,還不如好好休息一天,磨刀不誤砍柴工,別事情還沒做成呢,人先報廢了。 他比于渃涵個兒高點,天塌下來不還得他先頂么。 等于渃涵睜眼的時候,王寅家里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連陸鶴飛都不知去向。她想陸鶴飛也是個大忙人,成天到晚神出鬼沒的,于是便當(dāng)這個空間里從來沒有過這號人。 她對王寅的家很熟悉,也不見外,簡單地洗漱一番之后,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她有時會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自己,總是很害怕看見自己皮膚變差,臉色不好,或者是長了皺紋。都說要坦然地接受變老,她覺得那是一種心態(tài)上的追求。在rou體上,她不管別人追求什么,她有錢就要花在自己的皮膚和身材管理上。不說青春永駐,最差最差,也要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皇帝都要追求長生不老的,她這點小追求也不為過吧。 可是現(xiàn)在,工作的壓力和情緒上的波動讓她好像受到了重創(chuàng)一樣,之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都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于渃涵看了自己好久,覺得不應(yīng)當(dāng)這樣。 她得打起精神來,該打的仗還沒有打完,她不能倒下,在氣勢和狀態(tài)上也不能輸給別人。她先聯(lián)系了皮膚管理中心去做全套的保養(yǎng),又去找了自己的Tony做頭發(fā)。她的頭發(fā)留得很長,昨天晚上自己在床上滾了一宿之后亂糟糟的。Tony問她想怎么弄,她思考了一陣,說剪掉。 原本都快要到腰的長卷發(fā)被一刀一刀剪至肩膀,那種香港舊電影里的嫵媚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簡潔的干練。 很多人都認為,頭發(fā)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辛苦留起來的頭發(fā)都能一把剪掉,那還有什么狠不下心的呢? 隔天,王寅在公司里見到于渃涵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她穿著新款的成衣,腳下踩著差不多十公分的高跟鞋,帶著墨鏡從電梯里出來,步子大的夾著風(fēng)。 “于總,早上好。” “于總好?!?/br> 公司的同事們見到于渃涵都紛紛跟她打招呼,然后自動退離一點范圍,好像于渃涵是一把鋒利的刀刃,靠近一點點都會割傷自己。 但是他們又仿佛被于渃涵感染了一樣,她身上那種瀕臨崩潰的焦慮氣息蕩然無存,也不知道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再見面時,她仿佛一個準備出征的女王。 “喲,于總。”王寅跟她打了個招呼,“包不錯,新買的?。俊?/br> “嗯,昨天沒事兒干逛了會兒街?!?/br> “不開心就是得跟小姐妹逛逛街,買買東西,解壓。”王寅笑道,“把錢一花,什么坎兒過不去,是吧?” 于渃涵稍稍頷首,墨鏡拉下來一點:“你今天沒事兒干?” “當(dāng)然不是。”王寅說,“我忙得很。” 于渃涵說:“裴英智今天在北京的辦公室,我打算直接去堵他,你去嗎?” “這事兒還是得你自己干?!蓖跻f,“我下午和花枕流要去見個廠商?!?/br> 于渃涵想了一下,說:“哪個?” 王寅說:“歐洲那家,不過我覺得懸,試試看吧?!?/br> 于渃涵說:“我建議你別白費勁,談到最后還是被人宰。到處都是想趁亂發(fā)財?shù)娜?,我懶得?yīng)付別人的游戲規(guī)則了。” “行行行。”王寅說,“反正都約好了,那我就去訛人家一杯咖啡,不過分吧?” 于渃涵點了點頭。 她中午在公司吃了個飯,下午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