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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這個心思嗎? 在INT的股份結構中,大家勢均力敵,實際的控制權是在王寅手上,哪怕新一輪融資還是IEN入場都不影響什么??涩F(xiàn)在出現(xiàn)這個問題,難保裴英智不想趁機洗牌,畢竟風從的商業(yè)前景大家有目共睹,INT手里的現(xiàn)金就這么點,真的撐不下去的時候也只有賣兒賣女一條出路。 “所以。”王寅問于渃涵,“你怎么想?” 于渃涵看向王寅,反問:“你呢?” 王寅聳肩,很是輕松地笑道:“你知道,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br> “那就好?!庇跍c涵說,“交罰款和給對方補什么雞脖稅,我們沒那么多錢,傾家蕩產(chǎn)砸鍋賣鐵交了,就算拿到貨也是等死。不交直接放棄,未來局勢雖然堪憂,但也許死得不會那么快。就算都是死,我他媽也不想死的這么窩囊!” 這又是他們不同之處,王寅多少有點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想法,他也不太在乎面子,畢竟面子不值錢。于渃涵大體上也能走不要臉路線,可她有一個遠比王寅剛烈的底線,她可以不要面子,但她要尊嚴。 王寅聽后,就簡單說了一個“行”字。于渃涵知道王寅認可了自己的做法,但同時,他們都把自己逼到了比過去任何一個時候都絕望的路上,機會異常渺茫。 一切都是黑暗的。 離開時,于渃涵收到了她媽給她打來的電話。她有些意外,于母通常是不會在工作時間找她的。 “媽?”于渃涵問,“怎么了啊?”為了不讓于母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什么,她特意帶著笑意。可一瞬間,不知道聽到了什么,于渃涵的臉色瞬間就垮了。 “怎么了?”王寅問。 于渃涵掛了電話,愣愣地說:“我媽說,我爸剛摔了一跤,腦出血,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 第69章 王寅看于渃涵有些恍惚,又聽說是她爸似乎出了什么事,怕她一個人開車有問題,便陪她一起去了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于渃涵很快就在手術室門口找到了她媽,家里其他人也到了,因為不知道里面目前是什么情況,外面的幾個人一個個焦急又茫然。 “怎么回事?”于渃涵問道。一路上她都看起來挺冷靜的,直到真的陷入在這個場景里,那些應有的慌亂與無措的神態(tài)才在她的眼睛里出現(xiàn),可是她的臉上還在竭力保持鎮(zhèn)定態(tài)度。 于母半是哭訴地向于渃涵詳細的講了講情況。于父就是下樓時沒有踩穩(wěn)摔了下來,上了年紀的人各方面都脆弱得很,當時就昏了過去。救護車拉來之后就進了手術室,于母和家中照看的保姆只得在外面等,于母就打了一圈電話,把能通知的家人都通知了一遍。 “要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于母落淚,“你說可怎么辦呀!” 于渃涵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世界都在全線崩塌,她媽還一直哭哭啼啼的,哭聲在她大腦里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波形,令她極其難受。 “沒事,先等等看吧?!庇跍c涵說,“等醫(yī)生出來看看怎么說。媽,你也冷靜冷靜,別我爸沒什么事兒,你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br> 王寅也上前安慰了一下,家人圍做一團,好不容易把于母安撫了下來,沒了人聲和哭聲,手術室的門口又安靜得有些可怕。 于渃涵一直陪著于母坐著,母女二人手臂交疊,十指相扣,于母半靠在于渃涵的肩膀上,于渃涵眉頭緊皺,眼神卻有點空。 王寅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之后于渃涵問他:“要不你別在這兒呆著了,公司還有那么多事兒呢,沒個說話的人不行?!?/br> “那你……”王寅說,“要不我陪你到手術結束吧,應該也不會太久?!?/br> 于渃涵說:“我沒事兒?!?/br> 王寅點頭當做認可她這句話,可是卻不認可這句話背后的含義。所有壓力都拼命的擠壓著于渃涵,她又不是鐵打的,怎么可能沒事?這些事情王寅也曾經(jīng)歷過,說實在話,錢沒了可以再賺,公司沒了可以再開,愛情沒了就沒了,唯獨家人遭遇生死關頭時面對的才是真正的無力感。 也不知等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手術室的燈才變了樣子。門打開了一瞬間,于渃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沖到了最前面。 她看著她爸被推出來,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忽然覺得很陌生。她甚至不由得想,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嗎? “醫(yī)生,我爸他……” 病人被推走了,醫(yī)生才跟家屬交代了一下情況。于父腦出血面積不大,但是年紀擺在這里,現(xiàn)在尚未脫離危險期,有個風吹草動都是大問題。如果這一兩天內情況穩(wěn)定了,病人醒了,才能說具體如何如何。 于渃涵機械的點了點頭,自己的思緒還沒整理好,還要先安慰她mama,命保住了就一切都還有機會。他們可以聯(lián)系最好的醫(yī)生,用最好的治療,花多少錢都沒關系,一切都會沒事的。 于父在特護病房里躺著,家人也無法探望,留在外面也無濟于事。于母不愿意走,于渃涵只能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先讓于母去休息。晚上,家里其他人親戚也來了,還有于父的一些后輩等等,于渃涵幸虧沒告訴自己的朋友,否則醫(yī)院能直接變成招待所。 她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亂,好意心領,應付幾句就讓大家各回各家了。王寅也被她打發(fā)走了,公司那邊火燒屁股,沒人坐鎮(zhèn)肯定是不行的。王寅也是見于父出來了,能幫襯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這才離開。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已經(jīng)是半夜了。 于渃涵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yī)院里,她累得脫力,精神愈發(fā)清醒。護工已經(jīng)找好了,可她也不想走,坐在病房外無事可做,也不想睡覺。 明明很久都沒有睡過一次超過三個小時的安穩(wěn)覺了。 她有些放心不下公司那邊的情況,才打開了工作群,回復了幾件事。消息太多,拉到最后,看到了宋新月給她單獨發(fā)的內容。 “于總,高司瑋去了聚星了,剛宣的。” 于渃涵打開了宋新月發(fā)給她的鏈接,里面出現(xiàn)了高司瑋年輕英俊的臉。聚星官方稿件里用盡各種花哨的詞匯來形容高司瑋的加入對他們而言是一劑多么厲害的強心針,對未來產(chǎn)業(yè)融合具有多么奇妙的化學反應,如何如何。 這個時候,于渃涵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痛感。比起公司的困境,家人的險情,區(qū)區(qū)一個高司瑋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況,這算背叛么?這樣的跳槽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市面上有能力的人就是這么幾個,他們是昂貴的商品,本就該價高者得,談什么信仰與忠誠? 至于其他,比如感情上…… 她又沒愛過人家,哪兒談得上傷心呢? 于渃涵熄滅了手機屏幕,手掌把它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