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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趕不上了,有個局要去,跟高司瑋得另約時間。但是高司瑋好像很堅定,說可以等她。于渃涵無奈,讓高司瑋在外面等著也不回事兒,便讓高司瑋去自己家里。反正今天譚兆不在家。 她妥當(dāng)?shù)匕仓煤酶咚粳|之后,自己才去赴約。本以為只是應(yīng)付個晚飯,沒想到對方那邊人倒是不少,正好大家都認識便小聚一下的。飯桌之上都是各自相熟,幾杯酒下去之后,仿佛便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聊聊各自的事業(yè)人脈,以供日后互通有無。 于渃涵這般形象,自然是備受追捧的,飯局過后又是續(xù)攤,她想跑也跑不了。 時間越來越晚,酒越喝越多,于渃涵酒量是很好的,同去的幾個男人都有了醉態(tài),她的大腦仍舊十分清晰。高司瑋給她發(fā)了好幾個消息,她看見了,可是她也沒辦法說具體幾點能結(jié)束,只能告訴高司瑋,要不今天就算了。 高司瑋就再也沒消息了,于渃涵隱隱覺得,高司瑋可能不太高興。 她正盤算著,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在摸自己,她扭頭一看,是廠商那邊帶來的人,說是南方某個做硬件的企業(yè)的大老板。那人似醉非醉,見自己有所察覺也不收手,仿佛想更進一步。 于渃涵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坐了坐,那只咸豬手干脆光明正大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對方笑嘻嘻地想要跟她喝一杯。 “喝酒就算了吧。”于渃涵推開了對方,“張總,人到了這個歲數(shù),總是喝得酩酊大醉對身體可不好,到時候心有余力不足,很尷尬的?!?/br> 張總說:“那看來于總是不給我面子?!彼譁惲松蟻恚跍c涵徹底不想忍了,一把把對方的胳膊撅了過去,對方嗷嗷大叫,全桌人都大吃一驚。 “你可著全北京打聽打聽我于渃涵什么人,他媽的不搭理你還給你臉了???還敢給我動手動腳?”于渃涵怒道,“周瀾認不認識?回家趕緊搜搜他上次被誰打的!” 這人不曉得于渃涵的脾氣,可其他人清楚。見于渃涵反應(yīng),就知道這位老板是踢到了鐵板,真以為于渃涵是個空有名頭的花瓶。頓時,他們便覺得此人格局太小,老色批還沒見過世面,興許只是知道周瀾這樣赫赫有名的商業(yè)大鱷,但不知道幾年前,周瀾參加金融峰會時被人一拳給打了的事情。 打人者確實是于渃涵,當(dāng)時非常轟動,很快因為實在太難看了被壓了下去,網(wǎng)上刪得一干二凈,只有一些潦草的八卦遺跡。 打人的理由眾說風(fēng)云,有人說周瀾調(diào)戲于渃涵,有人說兩人本來就有仇,有人說是于渃涵為了給當(dāng)時搖搖欲墜的擇棲續(xù)命借此事炒作熱度。 恐怕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于渃涵打周瀾的那一拳,是替人出氣。 “于總,抱歉抱歉。張總這可能真是喝多了,您消消氣,消消氣……”和事佬們紛紛拉架,生怕于渃涵腦子一熱把咸豬手的命根子給踩爛了。職場之上,這種事情每秒都有發(fā)生,于渃涵也沒少見過,她很厭惡那種感覺,好像走到這| )?個程度的女人都應(yīng)該沒有強烈的性別特征才對,要穿著嚴(yán)肅嚴(yán)謹(jǐn)?shù)穆殬I(yè)套裝,要板著一張臉,要得體。 哪兒能像她這樣,看著就一臉風(fēng)塵相,喜歡穿金戴銀,奢靡得很。不認識她的人,當(dāng)然會帶著有色眼光看她,認為她走到今天這步一定是靠著什么外力,寧可尊重那些莫須有的,腦補出來的“外力”,也不會去尊重她本人。 于渃涵看著這些低著姿態(tài)向她討好的人,覺得很可笑。事已至此,那些人都還在給對方找著理由,征求自己的原諒,對對方所犯之錯一字不提。 她吸了一口氣,反而笑了笑,端起酒杯說道:“哎呀,我今天也是喝多了,說話不走腦子,大家多擔(dān)待擔(dān)待?!彼焓职褟埧傋Я似饋?,常年健身的她雖然看似單薄,肌rou力量卻不輸給對方。 張總那么大一男人,也只能被她拖著走。 “動手打人是我的不對?!庇跍c涵說話的聲音軟了下來,充滿了女人特有的風(fēng)情,沒有人不會為她心軟,“張總,咱們喝一杯,跳個舞,這事兒就過去了好嗎?” 對方被于渃涵弄得有點懵,好像剛剛丟的人都拋在了腦后,只連連說了幾聲“好”,把酒一飲而盡。其他人看在眼里,一部分人以為于渃涵想大事化了,另一部分人覺得好像沒有這么簡單。 于渃涵帶著對方去了舞池,夜店里人聲鼎沸,擠在舞池里難免發(fā)生肢體的碰撞,張總只覺于渃涵靠自己很近,鼻間全是對方身上的香味兒,耳邊是躁動的音樂,他有點暈暈乎乎的,腦中開始出現(xiàn)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忽然,他胸口一涼,人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兒,襯衣就不知道被誰給扒了去。周圍人的忽然見舞池中央有個光著膀子的大叔,頓時尖叫四起,還有吹口哨的。張總?cè)鐗舫跣眩跍c涵早就不知取向,他挪動了一步,被做了手腳的褲腰一下就松了,掉了下來。 “??!變態(tài)!”有人大喊。 張總當(dāng)中丟人現(xiàn)眼,大驚失色。保安聞聲趕到,他們妖魔鬼怪見得很多,這種喝多了耍酒瘋的露陰癖并不是第一個,根本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立刻就報了警。 被扭送派出所是后話,于渃涵從舞池里退出去之后,跟一行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死無對證。 跟她玩?哥兒幾個都還嫩點。 于渃涵打了個車回家,憋了一肚子晦氣,回家之后沒想到高司瑋還在,不光高司瑋在,譚兆竟然也在。 “你怎么回來了?”于渃涵問譚兆。 “今天不是禮拜五嗎?”譚兆也被于渃涵問蒙了,“我不回來我去哪兒?” “哦對。”于渃涵一拍腦門兒,“我都忙忘了?!?/br> 譚兆指了指高司瑋,說:“他等你好久了,你們是不是有事兒要談?那我回去寫作業(yè)了?!?/br> 于渃涵心想,就你還寫作業(yè)?你不躺著睡大覺就不錯了。 譚兆把門一關(guān),客廳就剩下于渃涵和高司瑋倆人,高司瑋坐在沙發(fā)上都能聞見于渃涵滿身的煙酒氣,他皺眉打量于渃涵的樣子,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于渃涵感覺自己干站著好像做錯事兒一樣,就也坐下,說:“我以為你早走了?!?/br> 高司瑋說:“我說過今天要跟你聊聊?!?/br> “這么晚了……”于渃涵說,“你看還有必要聊聊么?我有點累了,洗個澡睡覺行不行?要不你也別走了?!彼y得溫情地想要靠一靠高司瑋,高司瑋卻躲了一下,說:“你身上都什么味兒。” 他苦苦等了于渃涵這么久,于渃涵卻放了他的鴿子出去尋歡作樂,現(xiàn)在想要蓋過不提,跟他打馬虎眼么? 他想要認真跟于渃涵聊一聊的事情,在于渃涵心中都不如出去喝酒快活重要么?于渃涵特別喜歡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