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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敲了敲桌子,“于渃涵同志,你這個思想問題很嚴(yán)重?!?/br> 于渃涵聳肩:“我可沒問什么有的沒的,還不是你自己腦子不干凈?” “你吃什么???就你一個人?”王寅叫了服務(wù)生過來想要點些東西,于渃涵看他這意思是不想挪地方了,剛要說話,就看高司瑋過來了。王寅也看到了高司瑋,笑著跟他打招呼:“早啊,小高?!?/br> “是下午了,王總?!备咚粳|面無表情,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仿佛在場的只有于渃涵一個人心虛,人家倆人如同置身事外。 王寅就是個亂入的無知路人,于渃涵心說,高司瑋你丫在這兒裝什么正經(jīng)人呢? 不是你吃了夜里猛的時候了? 于渃涵一只手始終撐在脖子上,吃飯的時候也這樣,有一口沒一口的,旁邊高司瑋還非常自然仿佛無事發(fā)生地給她扒蝦。 他把扒好的蝦放在一旁的小碟里,于渃涵吃的沒那么快,王寅就很不要臉的夾走了好多。他昨天一直忙著在年會里串游,光顧著喝酒了,飯沒吃幾口,現(xiàn)在餓得不行,也沒有過分關(guān)注于渃涵跟高司瑋之間氣氛微妙的變化。 “你昨天睡覺是不是落枕了?。俊蓖跻鷨栍跍c涵,“怎么老用手扶著脖子?難受啊?” “吃你丫的。”于渃涵不爽地說,“別問東問西,哪兒那么多廢話?” 王寅看了一眼高司瑋,示意了一下,問:“怎么了?。俊?/br> 高司瑋搖頭:“不知道。” “誒,渃渃,一會兒咱倆大保健去不?”王寅說,“我感覺我睡得也有點不太舒服?!?/br> “你那純粹是自己喝多了吧?”于渃涵說,“你自己保健去吧,我沒空。” “行吧行吧?!蓖跻f,“你過年干嘛去?。恳灰黄鸪鲩T玩去?” 他們年會開得晚,距離春節(jié)很近了,大家基本上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倦怠期,無心工作只想放假。王寅沒有家人,唯一一個弟弟在國外讀書不回來,就他自己一個人,過年在無人的北京呆著是很沒意思的,所以基本上都會出門旅行,找個度假勝地滋潤地躺上幾天。 于渃涵就不一樣了,她家就在這里,每年不光是父母,還有各種親戚朋友的聚會。雖然大多數(shù)她都不愿意參加,可是礙于父母面子,也不好說拒絕就拒絕。 “我過年的時候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庇跍c涵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br> 王寅笑道:“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每年就是那點問題,你也真受得了。” “這個就是一定要在態(tài)度上蔑視敵人,你越跟他們對著來,他們其實越來勁,覺得你的情緒還能被挑逗起來,還有得救。”于渃涵分享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就應(yīng)該當(dāng)他們是空氣,不聞不問,偶爾可能還要附和兩句,他們就覺得沒意思了。” 于渃涵說這段話時稍稍放松了一點,那只手不自覺地挪動了位置,王寅眼尖,看見了一個不太清晰的印子。 他沒聲張,因為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況。 要硬說有蚊子,雖然有點離譜,卻也不是不行。這種酒店里總不至于還有鴨吧?還是說于渃涵又跟某個小藝人勾勾搭搭上了? 可昨天他就看見于渃涵跟明弦有點交流。 王寅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沒往高司瑋身上做任何聯(lián)想。雖然他知道高司瑋和于渃涵種種,但他覺得還不至于。 真正的八卦,往往就這么一閃而過。 第58章 于渃涵的家庭成分說簡單是很簡單的,上面已無老人,父一輩是兄弟三人,她爸是老大,但因為結(jié)婚太晚,所以二叔家的兒子是他們這一輩里的大哥。三叔家也是個兒子,于家只有她一個女孩兒,從小到大都是很金貴的。 只是家人寵愛是一方面,因為寵愛所以希望她趕緊成家的迫切心情,她覺得屬實沒有什么必要。 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皇親國戚,似乎只要是家庭為單位的社會群體,聚集到一起永遠(yuǎn)都是這些家長里短,十年前的爛事兒十年后依舊再說,總之就是那些車轱轆話,能夠互相忍耐,大概也是一種默契。 譚兆早早就放了寒假,于渃涵每天回家之后都能看到一個大活人,起初還有點不太習(xí)慣。后來覺得家里能有一個說話的對象也不錯,雖然年齡有著巨大差異,有時候彼此誰都未必能理解誰,可是在一起就要吃飯,吃飯就要有交流,比起下了班之后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什么的,多了點生活的煙火。 過年的時候,譚兆跟著于渃涵回家,令人意外的是,于渃涵竟然也叫上了高司瑋。 其實高司瑋本來是要回家的,可他父母打算出去玩,那會兒他還沒有放假,等不及帶他一起,再加上年底他的工作非常忙,實在周轉(zhuǎn)不開,于是就只能各自安排。 平時于渃涵肯定是不管高司瑋死活的,可大過年的一個人漂泊異鄉(xiāng)這種設(shè)定未免太凄涼了,她都帶著譚兆這么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鬼回家過年了,再帶個高司瑋也不算什么事兒。 她提前跟爸媽說了這件事,她爸媽表示歡迎。高司瑋聽了之后卻有點別別扭扭的,好像手不知道該放哪兒。于渃涵見狀,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別多想,她只是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并不是說要帶高司瑋見家長。她們家家長又不是沒見過高司瑋,也沒什么可新奇的。 丑話講在前頭,省的大家互相怨恨。 年夜飯是大哥一家定的地方,于渃涵就拎著譚兆和高司瑋去了,什么東西都沒帶。在這個家里,高司瑋似乎比于渃涵還熟絡(luò),誰是誰認(rèn)得門清兒。譚兆就有點拘謹(jǐn)了,不太習(xí)慣這種場合,悶頭在一邊兒玩手機(jī)。 年輕人和老年人的社交隔閡一下子就凸顯了出來。 于渃涵其實也不喜歡,主要是她弟家的兩個兒子太煩人了。大的七八歲,小的五六歲,都是最討人嫌的年紀(jì),滿屋子追跑打鬧不得清閑。她說兩句,倆人就安靜一會兒,然后又開始嘰嘰喳喳,其他人還覺得特可愛。 她真的不明白,滋兒哇亂叫哪兒可愛了? 于渃涵覺得自己對這倆孩子的偏見看法純粹是因為自己壓根兒就看不上那個弟妹。她大哥夫妻兩人是很典型的高級知識分子,都在研究所工作,搞科研那種,頗有點那種讀書人的清高,但很尷尬的是,高材生夫妻并沒有教育出什么高材生孩子來。家中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不愛學(xué)習(xí),后來學(xué)了美術(shù)出國讀書了。 起初也是各種問題,她哥嫂舍不得孩子在外面受苦,最后還是于渃涵下場,硬是給侄女?dāng)嗔艘欢螘r間的口糧。體會到生活艱辛的富家女這才收斂了一些,今年過年回來,打量她的狀態(tài)似乎也有了一些積極的改變。 至于她那個弟弟,讓于渃涵形容就倆字:缺魂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