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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高司瑋的辦公室之前,于渃涵給自己做了很長的心理建設(shè),告訴自己,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冷靜理智地跟高司瑋溝通交流。 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假設(shè),進去三分鐘之后,于渃涵的火氣就有點憋不住了。 她感冒了,腦袋昏昏沉沉,聽高司瑋說話都像是隔著層什么東西似的,非常難受。 高司瑋似乎已經(jīng)大致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聽她鼻音很重,大約是冬天風寒。工作就是如此,約定了事情,生病也沒辦法推脫。所以于渃涵無論說什么,他的表情都甚是平淡,也不跟于渃涵找茬。 但這在于渃涵眼中已經(jīng)是無聲的抗議了。 “你確定你知道他在做什么cao作嗎?”于渃涵說,“他有跟你講明白么?” “講過,但我覺得不太重要?!备咚粳|說,“說到底,我覺得這個合作的內(nèi)容限于一年的授權(quán)期限外加把授權(quán)金和分成談明白,再更深一步的內(nèi)容,考慮太多意義也不大,因為到時候是涉及不到的?!?/br> “一年?你不覺得按照你說的條件來看,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么?”于渃涵說,“他的錢是大風過來的么?可以這樣不計成本的投入?” “那你說,他如此不計成本的從我們這里誆騙一點授權(quán)是為什么呢?”高司瑋說,“難道公司的法務(wù)是吃干飯的么?” 于渃涵被高司瑋氣笑了:“如果法務(wù)是萬能的,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公司要打官司?” 高司瑋覺得于渃涵是在詭辯,把臉一偏,不再理會她。于渃涵見狀,干脆從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高司瑋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小高,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計劃和打算,但是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再想想?!?/br> “……”高司瑋抬頭,他一貫冷情,鮮少露出什么復雜的深情??蛇@些東西臉上沒有,眼睛里卻寫得清清楚楚。他不能理解于渃涵為什么就是要百般阻撓,這件看上去很普通的合作案為什么推動下去如此的困難。 也許一直以來,于渃涵只是嘴上說著不管他,但那種掌控欲是不可能輕易的消減的。她在那個位置坐得太久,任何一些不符合她意思的,她看著都會覺得別扭,覺得難受。 “我覺得我想得已經(jīng)很清楚了。”高司瑋說,“我跟你闡述得也很明白,你的顧慮是什么,可以清楚的、明白的告訴我么?”最后幾個字他說得很清楚,是在跟于渃涵強調(diào)。 “我怕你被人騙?!庇跍c涵盯著高司瑋的眼睛說,“夠明白了么?” 高司瑋笑了一下,他有點不可置信,也覺得很荒唐,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兒,他難道分不清利害關(guān)系么?而且合同他們已經(jīng)研究得非常透徹,他想問問于渃涵,他有什么值得被騙的? 但這些話他都沒有講出來,講出來就太沒有意思了。他忍了又忍,說道:“所以你認為,我是錯的,對不對?” “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不是對錯。”于渃涵非常無奈。 “一年的時間?!备咚粳|豎起了一根手指,“你還記不記得你跟許諾的約定?在風從上線日起一年期限內(nèi),INT除自主研發(fā)的虛擬角色之外,不得為信游之外的任何第三方提供技術(shù)服務(wù)。翻譯過來就是,未來一年的時間里你只能跟信游玩。那么其他人玩什么?新技術(shù)新模式出現(xiàn),哪怕被壟斷,其他人也會去蜂擁模仿。我們的藝人那么多,難道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像陸鶴飛那樣得到全方位的設(shè)計與打造嗎?你讓他們在未來一年的時間里做什么?他們的粉絲消費什么?粉絲新的消費習慣和使用場景靠什么培養(yǎng)?我難道要讓他們?yōu)榱四愀S諾的約定,白白浪費一年的時間嗎?” 他接連吐出這些話,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于渃涵震驚之余,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回應(yīng)高司瑋。這些問題她都想過,有些可以解決,有些現(xiàn)在沒辦法解決,就需要做一個取舍。什么對她而言更有利益,她就選擇什么。這是一個相當簡單的道理,只是她沒辦法完全對高司瑋講,他們所掌握的信息是不平衡的,她跟高司瑋說的太透,就會涉及很多商業(yè)機密。她不能說太透,高司瑋就沒辦法站在她的角度上去理解她。 高司瑋連番質(zhì)問,好像于渃涵在做這些事時也存在欠考慮的地方似的。于渃涵不喜歡被質(zhì)疑,特別是被高司瑋質(zhì)疑,她冷聲說:“你的這些問題,難道我會考慮不到么?” “沒有,你考慮的到?!备咚粳|說,“你什么都能考慮的清楚明白,利益計算的分毫不差。永遠是我自己想問題想不透徹,想不全面,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立場。你這么厲害,那這些事你自己處理吧?!彼幌朐倜鎸τ跍c涵,心里仿佛哽了一口氣喘不上來似的,他急切地需要離開這里,隨便去個什么地方透透氣。 他這么做了,于渃涵在后面叫了他一聲,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他想掙脫于渃涵,比任何一個時刻都想。 于渃涵頭一次被高司瑋忤逆至此,本就因為感冒而混沌的大腦此刻更是像要爆炸一樣。很難再處理什么信息。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跟高司瑋的交涉總是進入到一個怪圈里——自從高司瑋跟她表露心跡之后,他們似乎再也無法進行正常的談話了。 到底是她沒辦法將兩人的關(guān)系分開,還是高司瑋做不到呢? 于渃涵眼眶脹痛,她得離開這里。從停車場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她心里是很不痛快的,這種負面的情緒充盈在車內(nèi)。也好像水一樣,漫入她的大腦。 她眼前開始浮現(xiàn)一些奇怪的畫面,大多是剛剛她跟高司瑋吵架的內(nèi)容。她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場沒有邏輯的鬧劇,但怎么也無法阻止。她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也很奇怪,就想那種努力要讓孩子認同自己觀念的家長,不準他做這個,不準他做那個。美其名曰保護他,但實際上只是不允許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侵犯。 她是那樣的人么?不,她不是,她只是覺得高司瑋太著急了,她覺得年輕人沒必要這么著急,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很多,無需在這樣一樁不著邊際的事情上急于求成。 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皮有點沉,藥物讓她陷入了困倦之中。她眼睛只是合了一下,車頭就不受控制的朝著馬路牙子上斜沖了出去,撞到了樹上。后面緊跟著的一輛車順勢追尾。 撲到安全氣囊上時,于渃涵才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慌慌張張地跑下車來,還好這一小段輔路沒有任何行人,車輛也不多,她自己撞得頭疼,但確認沒有任何人受傷。 只是后面追尾的司機開車開得好好的,莫名其妙遭遇了這樣的突發(fā)情況,氣不打一出來,罵罵咧咧的。 于渃涵腦子還是懵的,她現(xiàn)在需要找個人來幫她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