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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渃涵說,“我跟許諾密謀點(diǎn)事兒,能讓裴英智知道?” 王寅卻說:“你怎么知道許諾不會告訴他?他們兩個人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明白么?” 于渃涵說:“我明白個雞脖。” 她十分不想理會這些男人們之間的愛恨情仇,簡直比狗血電視劇還復(fù)雜。一會兒這個跟那個好,一會兒那個跟這個鬧掰了,一個個頭發(fā)短氣量小,有這點(diǎn)時間還不如躺在家里睡覺。 王寅總是愛疑神疑鬼,于渃涵進(jìn)了包房之后干脆直接詢問許諾,許諾叫于渃涵放心,他跟于渃涵的計(jì)劃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其實(shí)之前還擔(dān)心于渃涵把他在裴英智面前一賣,不過看眼下的情形,估計(jì)雙方都想背著裴英智搞點(diǎn)事情。 有點(diǎn)像是孩子背著家長,把暑假作業(yè)一撕,手拉手一起出門玩去了。 吃涮羊rou不喝兩杯有點(diǎn)煞風(fēng)景,于渃涵囑咐高司瑋晚上送自己回去,就沒了什么顧忌。許諾不怎么喝酒,可于渃涵既然高興,他還是陪著喝了兩杯,不一會兒,臉頰上就浮起了淡淡的紅暈。 他的手機(jī)響了,出門接了個電話,王寅趁機(jī)八卦于渃涵他們下午聊了什么。于渃涵大概講了講,王寅聽后,覺得是個還不錯的買賣,但風(fēng)險總歸還是有的,需要找花枕流商量商量?,F(xiàn)在最重要的是電影發(fā)布會的事情,F(xiàn)i一定要在當(dāng)天刷爆所有平臺的頭條,其余的不重要。 “時間是個問題?!蓖跻f著說著就習(xí)慣性地摸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比較匆忙,什么都沒帶。他跟于渃涵使了個眼色,于渃涵轉(zhuǎn)頭對高司瑋說:“小高,幫我拿下包?!?/br> 高司瑋說:“別抽了?!?/br> “小高。”王寅說,“我們就這點(diǎn)愛好了。” 高司瑋說:“你不是戒煙了嗎?” 于渃涵說:“算了算了,別抽了別抽了,給你根兒牙簽叼會兒吧。別一會兒人家許總回來也嫌棄你?!?/br> “怎么又成我的不是了?”王寅無語,“行,算了。邊喝邊說吧?!彼跍c涵碰了個杯子,簡單聊了聊自己的看法。合作是好事,但是許諾的游戲要在明年春天上,從現(xiàn)在開始策劃完整的方案并執(zhí)行,時間是非常緊迫的。如果這倆人一個想不開忽然再搞個動畫宣傳片出來,那可真的是得拿命肝。 于渃涵說她自有把握,不可能什么事兒都依著許諾,而且也不認(rèn)為和許諾約定的事情百分之百就靠譜。倒不是不相信許諾,而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fā)展總會跟劇本有所偏差。 王寅點(diǎn)點(diǎn)頭,他認(rèn)為于渃涵是有譜兒的。 許諾很快回來了,出去時還挺高興的,接了個電話回來,臉色陰沉了許多。于渃涵多喝了幾杯酒,直接問:“喲,怎么了?” “沒什么?!痹S諾說,“sao擾電話。” 于渃涵說:“回頭我安利給你個app,未知電話全都能攔截掉?!?/br> 許諾點(diǎn)頭。 后面的聊天內(nèi)容就不在工作上了,多是一些八卦什么的。可雙方的圈子沒有交集,于渃涵和王寅就權(quán)當(dāng)給許諾逗樂了。 “可惜你們電影發(fā)布會當(dāng)天我有別的事情,要不然還真想過來看看?!痹S諾說,“會有很多明星吧?” 于渃涵說:“嗯,是不少,還有很多公司的高管,都會來?!?/br> “對了,有個叫voke的公司,你們熟么?”許諾忽然說出了這個名字。于渃涵第一個反應(yīng)是看高司瑋,高司瑋神色如常,問道:“還可以,怎么了?” 許諾說:“沒什么,之前他們公司的人來找我們聊和一些IP合作的事情,都是虛擬形象授權(quán)。我感覺邏輯上跟你們差不多,但是他們更傾向真人聯(lián)動,打的是粉絲經(jīng)濟(jì)。聽上去花里胡哨的,不過我跟你們已經(jīng)提前有合作意向了,而且我認(rèn)為他們的模式還是偏向傳統(tǒng),沒什么新意,玩得也不夠大,所以就沒往下談?!?/br> “是嗎?”于渃涵說,“這事兒我還真沒聽說過?!?/br> 許諾說:“是新項(xiàng)目,應(yīng)該也策劃了沒多久。” 于渃涵笑道:“太陽底下無新事,玩法哪兒有什么先來后到,無非是看誰能玩的轉(zhuǎn),誰能玩到最后?!?/br> 許諾說:“誰說不是呢?!?/br> 飯后,大家各自散伙,許諾回了酒店,高司瑋把其他人安排好了,才送于渃涵回家。 于渃涵酒量很好,但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喝得有些醉。她喝多了有點(diǎn)鬧騰,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會提很多無力的要求。 表演倒車入庫已經(jīng)是很一般的節(jié)目內(nèi)容了。 她坐在副駕上哼哼唧唧的,說道:“小高,把車停路邊,悶,我想透透氣?!?/br> 高司瑋看了一眼,剛停好車,于渃涵就推門下去了,腳下沒踩穩(wěn)當(dāng),直接跪在地上。她“哎喲”叫了一聲,高司瑋連忙跑過去,把于渃涵扶了起來。 “你今天怎么回事兒?”高司瑋替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也不知道磕破沒有?!?/br> “沒有……我覺得沒有?!庇跍c涵說,“今天難得,挺開心的,跟許諾也聊得來……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是嗎?” “你覺得許諾帥么?”于渃涵反問。 高司瑋說:“你問我這些干什么?” “你回答我嘛?!庇跍c涵說,“有沒有比我那些小狼狗帥?”她一直手搭在高司瑋肩膀上,高司瑋甩開了她,冷聲說:“無聊?!?/br> “哎,你老是說我。”于渃涵嘆氣,“我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想找個人過日子,結(jié)果遇見了傻逼。想找個小狼狗快活快活,還成天被下屬管三管四。我沒人權(quán),也沒自由?!?/br> “我不想管你?!备咚粳|說,“你愛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告訴我,跟我也沒關(guān)系?!?/br> “可我總是想告訴你?!庇跍c涵說,“我遇到很多問題,都會想先告訴你?!?/br> “……” “你呢?”于渃涵追問,“我會是你第一個選擇的傾訴對象嗎?” 高司瑋想,也許是,也許不是。他不敢面對于渃涵的時候太過坦誠,怕心中的某些秘密掩蓋不住。他是有所顧忌的,這個問題沒有直接回答于渃涵。于渃涵對高司瑋的沉默感到失落,低聲說道:“也許我們之間,只是做純粹的上下級會更好一些吧?!?/br> 高司瑋心中一動,脫口問道:“為什么?你……你還希望是什么別的么?” “你覺得呢?”于渃涵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高司瑋。 高司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著于渃涵,心怦怦跳得很快。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秘密很少?!庇跍c涵直視高司瑋的雙眼,她有些醉態(tài),眼神很朦朧,表達(dá)的情緒也叫高司瑋捉摸不透。她上前一步,湊近高司瑋,說道:“我什么都能告訴你,我家的密碼,我銀行卡的賬戶,我跟誰談戀愛,跟誰睡覺,你全都知道。我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