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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失望了?!?/br> 于渃涵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失望了?” 高司瑋不解地看向于渃涵。 “我覺得你現(xiàn)在特別像一個跟家長鬧別扭的叛逆期少年?!庇跍c涵忽然笑了一下,說,“原來你不是這樣的,至少遇到了問題,還能跟我溝通個一兩句。難道是現(xiàn)在覺得跟家長死梗著脖子的樣子特別酷么?你怎么了?你不會真的是青春期到了,覺得小女孩喜歡叛逆酷哥,就也在家長面前耍威風(fēng)吧?我又不是宋新月。” “我說過了,我跟她沒關(guān)系!”高司瑋無奈地說。 “行行行,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庇跍c涵就喜歡看平時波瀾不驚的高司瑋抓狂,剛才的火氣瞬間煙消云散,“這件事就先這樣吧,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路還長著呢。回頭我找機會給你找找場子。” 高司瑋說:“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于渃涵厲聲道,“敢給你找不痛快,我看他是吃飽了撐的!” 高司瑋覺得于渃涵有時也挺矛盾的,一邊說要讓自己擔(dān)責(zé)任帶團隊,一邊又要袒護自己,護短得不行。 于渃涵說自己是高司瑋的家長,高司瑋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不想承認(rèn)這件事。他不是剛畢業(yè)的小孩兒了,他甚至認(rèn)為自己表現(xiàn)的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許多,為什么于渃涵還要這么看他? 她哪怕有過那么一瞬間,把自己擺在一個相對平等的位置上去看待過么? 難道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么? 于渃涵說:“今天就這樣吧,我晚上還有事。” “嗯?!?/br> 高司瑋正要拉開門時,于渃涵忽然叫他:“小高。” “怎么了?”高司瑋回頭。 “有的時候吧,別把自己勒得太死?!庇跍c涵說,“我知道你要強,但是至少……你可以跟我示弱的?!?/br> “……” “嗨,我又在說什么胡話?!庇跍c涵用手指捋了下頭發(fā),掩飾自己的尷尬雞湯,“沒事兒,有我呢?!?/br> 高司瑋沉默半晌,點了點頭。他有些失落,原因并不是于渃涵在工作上責(zé)罰他,而是他突然開始意識到,于渃涵在自己身上投射的仿佛是一種類似于家長視角的養(yǎng)成快感。 而不是把他當(dāng)作一個普通的、正常的、有欲望有感情的男人。 想到這里,他的身體無故顫了一下,回望于渃涵辦公室緊閉的大門。他何以生出來這樣的想法?他為什么要在于渃涵面前努力辯解自己和宋新月之間的關(guān)系?他為什么能夠任勞任怨地在留在于渃涵身邊,哪怕當(dāng)個影子,當(dāng)一團空氣也無所謂? 他是有感情的嗎? 高司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團奇異的氛圍在他心中慢慢蕩開。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要想太多。 除非他真的想失去一切。 第13章 于渃涵晚上約了跟王寅在外面吃完,王寅說請客,她還以為有多大的排場,結(jié)果沒想到就是路邊一蒼蠅館子。 王寅已經(jīng)到了,隔著窗戶看到了于渃涵。一看她就是剛從辦公室出來,白色帶暗紋的真絲襯衫配黑色的包臀短裙,胳膊肘挎著個Dior Montaigne手袋,腳下踩著一雙將近十公分的細帶高跟鞋。她隨意地用手掌推了下頭發(fā),然后低頭往包里塞車鑰匙,樣子與這場景格格不入。 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因為她無論是身高還是造型都太過顯眼。 “不是吧?你以為我請你吃燭光晚宴???”王寅調(diào)侃于渃涵,“于總也太正式了吧?” “穿什么重要么?”于渃涵坐下,把包隨意地往邊兒上一扔,打量了一番穿得松松垮垮的王寅,反問,“你從家里出來啊?” “嗯,天亮才睡下,白天沒去公司。” 于渃涵挑眉,故意陰陽怪氣地說:“王總注意身體啊,這么大歲數(shù)了老這樣容易腎虧。不過嬌妻難纏嘛,我懂我懂?!?/br> “我可是事業(yè)型男人,從來不會沉迷于那些鶯鶯燕燕的,你當(dāng)我跟你一樣?”王寅說,“昨兒開了個有時差的會,后來又處理了點工作。別說這個了,你今天干嘛去了?小高怎么了?” “嗨,你一說這我就來氣?!庇跍c涵一五一十地向王寅講述了一番來龍去脈,王寅聽后故作拈須,說:“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年輕人嘛總得歷練歷練。不過你確定小高真的沒搞辦公室戀情嘛?到底有沒有八卦啊,快給我講講?!?/br> “他說沒有就沒有唄?!庇跍c涵說,“他都那么大人了,我還成天到晚監(jiān)視他???” 王寅說:“可我怎么覺得他挺想讓你監(jiān)視的?” “他又不是抖M。”于渃涵說,“聊正事兒?!?/br> 菜已經(jīng)上了,小飯館里熱火朝天,其余人等都是在聊些茶余飯后的閑話,這兩個人的對話確實關(guān)乎數(shù)十億的生意。王寅叫于渃涵來這里吃飯純粹是因為離家近還好吃,興許這里是他吃過的全北京做湘菜最正宗的一家了,沒有之一。 王寅很喜歡吃喝玩樂,很多人間美味都藏在這樣的胡同巷子里。飯館里可以抽煙,到了夏天還可以坐在外面喝酒聊天,煙霧混合著酒氣,有一股天然的熱鬧的市井氣息。 一開始別人都覺得于渃涵扎眼,當(dāng)她坐下來,手指夾著煙談笑風(fēng)生時,又好像完美地融合了進來。 他們從電影資方聊到了劇本,又聊到劇情里那些天馬行空的幻想。很多原本只能在科幻里的設(shè)定,如今一一都變成了現(xiàn)實,甚至要用這些技術(shù)去充實科幻的世界。王寅給他的虛擬項目起了個一個很詩情畫意的名字,叫“風(fēng)從”。 云從龍,風(fēng)從虎,世間萬物之間相互感應(yīng),才交織成了虛擬和現(xiàn)實的瑰麗畫面。 聊得晚了,于渃涵打了個哈欠,王寅看看時間,問:“這么早就困了?” “最近有點累。”于渃涵說,“很多工作要做?!?/br> “于總不用這么拼,適當(dāng)?shù)男菹⑿菹⒙铩!蓖跻f,“工作永遠都是做不完的?!?/br> 于渃涵哼笑:“你說得倒是輕松,不都是你壓迫我的么?” “天地良心,我可是個好人。”王寅說,“這樣,回頭你休幾天假,讓老譚帶著你出去玩玩。談戀愛嘛,就得靠旅行增進感情不是?” 于渃涵說:“我又不是十八歲小女孩兒,少拿你那套來逗我,沒用。” “哎呀,怎么回事?于總不吃這套啊?那老譚怎么辦?”王寅三八地問,“譚哥有沒有點sao手段逗你開心的?” “……四十多的人了,兒子都比我高?!庇跍c涵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是個人都跟你一樣浪sao?” “你口味怎么變得這么普通了?。俊蓖跻J(rèn)真說,“不會這次真是真命天子吧?” “你別說的這么嚴(yán)肅?!庇跍c涵說,“我就是不想什么事兒都弄得那么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