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而不是跟粉絲置氣打臉，在下真是佩服佩服?！?/br>
    “你以為我像你這么閑？”于渃涵說，“反正有人想要搞我，我就給他搞得亂七八糟，大家誰都別想好過?！彼袢者@番行為，若不是平時cao作得非常嫻熟了，換別人身上八成得翻車，沒把戲演好，反而越描越黑。

    “我就是喜歡你胡搞?！蓖跻Φ?，“只要于總開心，想怎么興風作浪就怎么興風作浪，反正到最后有我王某人給你兜底，什么都不用怕?！?/br>
    于渃眼斜眼看向王寅：“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你又算計什么呢？”

    “有件事情確實想跟于總聊聊。”

    “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庇跍c涵說，“走，找個地兒邊喝邊聊?！?/br>
    第6章

    王寅和于渃涵驅車前往一處他們經常光顧的小酒館，店面不大，裝修風格有些日式，人不多，很是安靜。如果夜深時去，很像日劇里常有的畫面，王寅喜歡這種閑散的氛圍。

    于渃涵坐在吧臺前，跟老板要了兩杯嗨棒，問王寅：“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王寅說：“女士優(yōu)先?！?/br>
    于渃涵說：“我跟你說過譚章吧？這個人我查了一下，他在天源投資有著很大的話語權，我本來是想找關系認識認識他的，可沒想到相親相到了，你說，這個事情我該怎么辦呢？”

    她說話含笑，仿佛要給王寅出一個難題。王寅點點頭，說：“關鍵還是人家?guī)洶?，如果是個啤酒肚地中海的大款，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br>
    于渃涵揶揄道：“哪兒有王總帥呀！”

    “那是。”對于這樣明顯帶有嘲諷性質的奉承，王寅也能應下，“我覺得你不用考慮那么多，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先相處相處也不錯，不要總是帶著目的性。畢竟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合適的人沒了，那可就太遺憾了。畢竟易求無價寶，難得大帥比?！?/br>
    于渃涵說：“我怎么記得是‘難得有情郎’呀？”

    王寅莞爾：“有沒有情，對于總來說重要嗎？”

    于渃涵心想，確實不重要。

    “你的事情待會兒再說，先看看這個?！蓖跻檬謾C給于渃涵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里的背景是一個普通的會議室，王寅坐在桌前，他身旁坐著一個虛擬的形象，看起來像是電影里的那種效果。

    光影交織的形象無法實際觸碰到，但兩個人確實同處在一個空間里，還能有一系列互動。

    它像個影子。

    “這個人……我怎么看著那么眼熟?。俊庇跍c涵問，“這是小飛么？”

    “嗯，這是在程序調整之后的第一個虛擬角色，用的是小飛的身體數(shù)據(jù)?！蓖跻乓粯拥卣f，“怎么樣？是不是沒有任何瑕疵，比真人還帥？”

    于渃涵心想，你這個老變態(tài)。

    “現(xiàn)在已經完全可以在自然環(huán)境下進行人機互動，在INT的實驗室網絡環(huán)境里非常流暢，外設體積也已經壓縮到家用機大小?！?/br>
    虛擬偶像不是一個新興產業(yè)，但是虛擬偶像如果真實的呈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中，需要依托龐大的顯示設備，這就限制了虛擬偶像的發(fā)展，只能存在于舞臺中，屏幕里。

    王寅早就對此很感興趣，恰巧他又認識一個技術天才，兩個人籌謀這件事籌謀了很久。高新技術產業(yè)是個燒錢的無底洞，中間經歷過無數(shù)次的失敗和挫折，王寅為了這個項目差點把自己的褲衩都賠光，還好他最后幾番周轉拿到了融資，項目也有了卓越的成果，他心心念念的事情終于要變成現(xiàn)實了。

    “人是最無法控制的生物，只要這個人有思想有意識，他就一定會給你搞出是非來。曾經的小飛，現(xiàn)在的明弦，不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么？偶像應該是完美無瑕的，真人永遠做不到這一點。”王寅說，“如果技術上能夠達到虛擬角色的任意場景的互動，我相信沒有人不會愛它?！?/br>
    于渃涵仔細盯著視頻看了一會兒，說：“真的不是合成的么？”

    “當然不是，終端成像直接作用在任何環(huán)境成，除了無法接觸之外，其他的完全是真實存在的?！蓖跻f，“我知道這有點假，等花枕流回國之后讓他給你實裝一個試試。你喜歡什么類型口味的，數(shù)據(jù)都可以調整。”

    于渃涵說：“我怎么感覺你做了個情趣用品出來?！?/br>
    “你要是想這么做也沒人攔著你啊?！蓖跻f，“他還在測試中，明年將會隨著我們的電影一起上線?！?/br>
    于渃涵想到了那部將由陸鶴飛主演的科幻電影，里面的情節(jié)就是有一個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虛擬人。兩者結合起來，她代入粉絲想象了一番，既然無法擁有真人，擁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虛擬形象好像也非常有吸引力。

    “你不會就是想跟我炫耀一下你的變態(tài)作品吧？”于渃涵問。

    “當然不是?！蓖跻f，“雖然之前你明確表示過不想參與這個項目，但是我思來想去，可能還是由你來主導更合適一點?！?/br>
    于渃涵無語，該來的總會來。

    王寅當然知道于渃涵想什么：“擇棲和INT的股權結構太過復雜，當年的事都是爛賬，有些時候我在中間不好施展，我需要一個人來主導整個項目。這個人需要有膽識有魄力，需要對市場非常了解，并且有精準的把握，當然了，如果又高挑又漂亮就更好了……”

    “你打住?！庇跍c涵說，“前面幾句聽著還是那么回事兒，怎么后面聽著那么惡心？”

    “這不重要，你領會一下精神就行了?！蓖跻呐挠跍c涵的肩膀，非常深情地說，“哥哥只有你了！”

    于渃涵拍掉了王寅的手：“給爺爬?！?/br>
    “于總考慮考慮嘛。”王寅立刻又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

    于渃涵只是跟王寅打個嘴架，她明白王寅想要做什么。在一個娛樂公司里做到最頂級也無非就是那些人那些事兒，于渃涵成天面對微博上那點八卦也已經厭煩了?，F(xiàn)在有一個機會叫她去拓展全新的領域，一件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情。

    她向往挑戰(zhàn)，但是心中也有擔憂。虛擬偶像說是娛樂圈偶像那套換湯不換藥的模式，但是背后支撐的卻是技術創(chuàng)新和日新月異的互聯(lián)網生態(tài)。

    如果于渃涵還是二十出頭，她當然可以像一個愣頭青一樣去闖。可她現(xiàn)在已經三十五了，原本的事業(yè)已經做出了一番成就，她真的有足夠大的勇氣放棄擁有的一切去挑戰(zhàn)這個未知領域么？

    如果成功，她必然走向一個新的巔峰，可如果失敗了……

    “渃渃，你知道嗎？”王寅說，“我小的時候是個在鄉(xiāng)下長大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第一次來城里，覺得一切都很新奇，等到后來有能力出國讀書，更是知道了什么叫花花世界?；仡^看小時候跟現(xiàn)在的對比，一切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