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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三不四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們也很努力的幫于渃涵尋找過這樣的對象,于渃涵是不排斥不抗拒相親的,她反而覺得十分有趣,可以以此來觀察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只是太頻繁了她也有點受不了,她有工作且工作很忙,沒有那么多閑時間來陪著那些大哥們喝下午茶。 她的生活方式與父母的理想產(chǎn)生了矛盾對立,以至于到后來,她結(jié)不結(jié)婚,跟什么樣的人結(jié)婚都已經(jīng)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以此為拉鋸,仿佛成了她和父母之間心照不宣的家庭游戲。 好像只有聊一聊這樣的事情,他們之間才能找到些微的話題,才會見個面,把握著微妙的分寸感。 歸根結(jié)底,于渃涵的家庭觀念實在是太淡薄了。 她在國外讀書時就已經(jīng)自力更生,回國之后的一番事業(yè)全是靠自己打拼下來的。她過得非常自我,純粹以自己的滿足為目的,吃喝玩樂樣樣在行,卻沒有什么心思花費在家庭瑣事上。 反正就是各過各的,如果不是逢年過節(jié)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于渃涵是想不起來回家的。很多人勸她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她能理解,并且理智上非常認同,并自認為該做的已經(jīng)都做了。 只是人活一世不過就是過眼云煙,至親至愛最終也會分別。如果總想著別人,未免涼薄了自己。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習慣使用的停車位上停了一輛陌生的雷克薩斯。她不得不倒出去停到另外一邊,但一腳沒踩住,車屁股就撞到了樹上。 于渃涵自稱自己的車技可以去開F1,她喝多了表演倒車入庫都沒蹭掉過漆,跟自己家門口停車反而撞了樹,這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 她心中罵了一聲“晦氣”,趕緊下車檢查。外面下著雨,她還沒帶傘,一股無名火就竄了起來,車也不管了,直接回家。 一進家門,她就罵罵咧咧地說:“爸,咱們家車位停了輛什么傻比車???弄得我車往后倒得時候都給撞了,我去真的是太傻……” 她說話的時候低頭整理自己被雨淋濕的頭發(fā),隨手用皮筋扎起來,等抬頭時候看到了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老爹,以及背后那個說陌生也陌生,說不陌生也不陌生的男人。 是譚章。 于渃涵“傻比”兩個字愣是沒有完整地說出來。 “怎么說話呢?”于父說,“沒看到有客人嗎?沒禮貌?!?/br> “沒事沒事,于總也是性情中人?!弊T章有點抱歉地說,“我來的時候順便停在那里了,不太清楚情況?!彼聪蛴跍c涵,眼神很是真摯,“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沒事?!庇跍c涵對著譚章這張臉不好再發(fā)作,“就是車停路邊了,我沒帶傘?!?/br> 譚章說:“我?guī)湍憧纯?。?/br> 于渃涵“哦”了一聲,沒有拒絕,譚章真的拿著一把傘就出門了,于渃涵跟在了后面。于母從樓上下來,見兩人紛紛出門,問自己老公:“他倆干嘛去了?怎么了?” 于父揣測半天之后才說:“不知道,可能倆人認識吧?!?/br> 于母細細想了一下,拍手說:“哎呀,壞了!別是又跟咱們家渃渃有過扯不清的關(guān)系吧?” 于渃涵幫譚章?lián)沃鴤?,譚章仔細檢查了一下,后車鏡撞碎了,還凹了一大塊,只能送修。他聳肩說:“抱歉,害你撞成了這樣?!?/br> “是我自己開車沒注意。”于渃涵說,“算了,我先把車停正了吧。” 譚章說:“我給你挪位置?!?/br> “不用了,還不夠麻煩的呢?!彼衍嚿晕⑴擦伺?,貼著馬路牙子停好,然后給高司瑋打電話。 高司瑋接電話很快,聽見于渃涵說車撞了,問:“您人沒事兒吧?” “我在自家小區(qū)里撞個樹,人能有什么事兒?”于渃涵說,“回頭你幫我把車弄去修一下。” 高司瑋問:“在哪兒?” 于渃涵說:“我爸媽家。” 高司瑋熟悉于渃涵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她家門鎖密碼,燃氣卡放在哪個抽屜,父母家住什么地方,甚至連她侄女生日幾月幾號都知道。于渃涵這個人沒辦法很好的把工作和生活都顧及到,她工作可以很細心很厲害,但生活中非常粗心馬虎,迷迷糊糊把罐頭放進微波爐的事情也沒少干過。 既然無法兼顧,那么她就選擇做好自己擅長的東西,不擅長的,自然有人替她來完成。畢竟錢可以解決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問題。 恰好她有錢,恰好高司瑋就是那個人。 “回頭你過來開吧,我跟我爸媽說一聲?!庇跍c涵用肩膀夾著手機下車,反手關(guān)車門,“我?你甭管我了,哎呀哎呀,知道了,嗯掛了吧?!?/br> 手機抄進口袋,譚章舉著傘在等她,很紳士。 于渃涵手里攥著手機,事情處理完了,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她隨便拽了件衣服套上就出來了,松松垮垮的運動褲和帽衫的組合像是出門買菜一樣。長卷發(fā)被雨淋濕了卷得更厲害,有點亂,她還沒有化妝,一定顯得很狼狽。 人設(shè)崩塌來的太快,她下次還怎么找機會跟譚章聊工作趁機薅羊毛??! 她心里再一次罵了一聲“晦氣”,譚章卻說:“沒想到于總私底下還挺平易近人的。之前第一次見你,我還有點不太敢多說話。” “我看上去有那么難接觸嗎?”于渃涵故作不悅地問。 “沒有?!弊T章說,“是我對自己的交際能力沒有太大信心?!?/br> 這話說出來就有點騙鬼了,只不過譚章長得帥氣質(zhì)又好,說話禮貌又溫柔,就算騙鬼也不會招人煩。于渃涵承認自己非常容易被這些外在的膚淺信息取悅到,反正她都這副樣子了,不如心態(tài)輕松一點。 兩人進了家門,于渃涵的父母有點暗中觀察兩個人的狀態(tài),于父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車的事兒,于渃涵說高司瑋回頭來給他處理。于父讓于渃涵別什么私事兒都麻煩人家小高,于渃涵卻反駁說,人家小高自己還沒說什么呢。 于母見狀,覺得還是八卦一下于渃涵和譚章的關(guān)系比較重要。 “小譚是你張叔的學(xué)生?!庇诟溉缡钦f。 于父跟口中的這個“張叔”是大學(xué)同學(xué)兼多年老友,退休后住得比較近,經(jīng)常在一起玩。那位張叔是大學(xué)教授,只是于渃涵從來沒聽說過張叔還有這么厲害的學(xué)生。 難道是她太不關(guān)注中老年退休生活了嗎? 她又疑惑地看向譚章,仿佛在問:那你來干嘛? 譚章聳了一下肩膀,顯然說來話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 于渃涵鬼使神差地問:“那張叔怎么沒來?” “他本來要過來吃飯的,結(jié)果說下雨沒法兒騎共享單車,就不來了。讓我好好招待小譚。”于父說,“這個老不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