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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待人熱情周到,大的二號碗給陳大爺,他肚子小,喝小杯子里的,客人先喝,他再喝。 老陳見小寶子大眼睛跟魚缸里的金魚似的,眨也不眨盯著他喝,不喝是不是要流下一魚缸那么多的眼淚啊。 鼓足勇氣喝了一小口,哎呀,這味呀…… 昧著良心對小孩說:“真好喝?!?/br> 寶庫開心地笑了,端起他的小杯子吸溜吸溜喝了好一會,還似模似樣挑了根辣咸菜嘎吱嘎吱嚼。 嚼完嫌辣,嘶斯哈哈往外哈酸腐氣,喝爽了,撅著酸溜溜,臭烘烘的小嘴跟老陳抱怨,“豆汁兒香香的,一點不像粑粑,廣義哥哥胡說?!?/br> 老陳好不容易咽下的豆汁兒立即往嗓子眼反,一把捂住嘴。 輕敵了! 兜里的電話適時地響了,是副手老方打來的,問他合同的事,老陳不等他問完,立即答道:“好,我馬上回去,你等著哈。” 老方放下電話,奇怪地搖搖頭,我就問你一個單位數(shù),為啥要回來說,也不需要保密?。?/br> “寶庫啊,思密達大爺有急事,下回再來看你。”等你不喝豆汁兒的時候…… 等甄珍端著做好的麻豆腐進餐廳,只有喝豆汁兒喝得小臉紅撲撲,出汗把頭上的卷毛都汗?jié)窳说男殠煸?,不見陳大爺?/br> “陳大爺呢?”甄珍問弟弟。 “有事,走啦。”寶庫咔嚓咬了口焦圈。 “那下回他來,jiejie再多做點。” “嗯吶,請陳大爺喝滿滿一大碗?!?/br> 甄珍還特地給下午來談事情的王進留了一碗豆汁兒,結(jié)果這哥們跟大部分人一個反應,躲到最角落那張桌子,拽起衣領把鼻子捂得特嚴實,“甄珍,還合不合作了?不興這么坑合伙人的啊?!?/br> “有些食物你得細品才能品出它的美,我真替你惋惜?!闭缯鋰@口氣把豆汁端回后廚。 “我一點都不惋惜?!?/br> 王進在電話里聽說甄珍接了個大單,驚訝極了,非讓甄珍好好講講這單子是怎么來的。 聽后也覺得神奇,“這廠長怎么像微服私訪似的?這也太個性了,甄珍,我覺得應該是你參加比賽的廣告效應把人給招來的。” 郭富城頭現(xiàn)在落伍了,王進現(xiàn)在話愛甩頭。 年過得不錯,一臉喜氣洋洋,“咱們省臺生活頻道收視率可高了,我媽都從電視里認識你了,說你真精神,還上鏡,讓我找對象就找你這樣的?!?/br> 甄珍挑眉,“你看上我了?” 王進趕緊擺手撇清,頭都要搖掉了,“你這么厲害,誰敢有那想法?!?/br> 甄珍憋氣,看把你給嚇的。 開了兩句玩笑,說回正事。端午節(jié)畢竟不是春節(jié)那樣的大節(jié),雖然有年貨的好口碑,原先的客戶也愿意在他們這續(xù)訂,但大家訂貨量有限,幾樣花式粽子大家都很感興趣,還有就是魚rou。 天氣暖和,人的口味也偏好清淡,魚制品放冰箱可以放很久,又簡單易做,不光甄珍接的這個大單,王進這邊續(xù)的單也是以魚制品為主。 訂貨量加大有個麻煩,以前的魚丸都是她手工打出來的,她又不是千手觀音,這么大的出貨量,靠她一個人手打,胳膊要廢了。 “剖魚,擠丸可以手工來做,但是攪打和斬拌這兩道工序最好設計個工具來完成?!闭缯浣ㄗh道。 “不是手打的,味道會不會受影響?”王進問。 “都是施加在魚rou上的作用力,用棒槌敲的和胳膊敲的,哪有那么大區(qū)別?” 甄珍不認同某些人過分推崇手工制品的口感,對于魚丸來說,攪打只是個物理過程,控制好魚膠的質(zhì)量,其實口感上沒有多大分別。 只是個簡單的工具,做起來不難,甄珍腦海中已經(jīng)有個簡單設計,等她再細化一下,做起來不費事,時間還來得及。 這次魚rou需求數(shù)量大,王進的首要任務是選擇質(zhì)優(yōu)、價格合理的原料魚,“你放心,寧肯成本高點,也要選質(zhì)量最好的,不能落了口碑,這個道理我明白。” 保證完,小伙子想起今天來之前就醞釀好的話,笑著道:“甄珍,關(guān)于利潤這塊,咱們也別五五分了,光你接的這個大單就夠我們賺很多,這買賣你出力要比我多多了,咱們重新商量一下利潤分配。” 他這么說,甄珍一點都不意外,王進人實誠,上回那個磨皺了邊的紅包就是證明,以后合作還長著呢,不算清楚他不會安心,甄珍問:“你想怎么個分法?我聽你的?!?/br> “咱們就按各自拉來的訂單數(shù)的比例分成,這樣我更有動力拉幾個大客戶,你有技術(shù)投入,這塊要多分你一些,我付出勞務,就單獨發(fā)我工資。” 聽他說得流利,應該早就打好腹稿了,甄珍沒反對,“你的工資加倍,從你聯(lián)系客戶那天開始算?!?/br> 王進也沒推辭,“就這么定了,等我擬個合作協(xié)議,咱們簽個字。” “協(xié)議留個可補充條款,以后我們想變更利潤分配方案,商量好了再補充?!?/br> “好,有商有量,長長久久?!?/br> 商量好了,王進立即動身去外地考察做魚丸要用的鲅魚。 端午節(jié)禮的買賣順利展開才兩天,甄珍接到上海的長途電話,是王大俊叔叔打來的,告訴她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春節(jié)過后,股市回暖,他和老婆因為投資理念分歧,吵了整整兩個月的架,吵得最兇的時候,連離婚都喊了出來。 王大俊在電話里訴苦,“甄珍,你不知道,從四月份開始,滬指全線飄紅,連垃圾股都在漲,哪怕心志最堅定的,都受不了誘惑帶資下場,你嬸就是賭紅眼的那一個。 我勸她悠著點,人家根本聽不進去,我們手頭能動用的資金全投進去還不夠,把新買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還想把家里的欠款也收回來,全都扔進股市圈錢。 你的錢我說什么不讓她跟你要,這臭老娘們竟然騙了我的簽名,背著我去法院起訴,民事起訴原告就被告,得在省城起訴,等我發(fā)現(xiàn)起訴書副本,她已經(jīng)把原件郵寄給法院了,如果法院受理,你就要收到傳票了。” 甄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其實她早就考慮過,等端午節(jié)掙了錢之后,魚制品廠的事情往后推,正好能把欠大俊叔叔的錢湊夠,一次性全部還清。 沒想到最后以這樣的方式還錢,民事訴訟的事情甄珍聽趙姨說過,安慰大俊叔叔,“我手里的錢湊一湊也夠,這種案子簡單,法院肯定先調(diào)解,等我把錢還上,估計開庭都省了?!?/br> 王大俊在電話那頭急了,“我知道你生意還行,但是還了錢你拿什么周轉(zhuǎn)?不行我先把婚離了,我能分一半債權(quán),她還能少要點?!?/br> 甄珍:“……叔,你大可不必?!?/br> 大俊叔叔的人品她絕對信得過,對那位嬸子只有從原主那得來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