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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他。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小家伙兒已經(jīng)睡著了,沐余生抱著他,跟著葉盡歡去了隔壁房間。在葉老頭兒面前,顏卿倒放下了些戒備,乖乖地洗了澡換了衣裳。葉老頭兒給他把頭發(fā)擦干,跟他說著話,大多都是葉老頭兒在說,顏卿也不會怎么回他。“老頭子年年都來你們淮南,這可真是個寶地兒,最好的就要數(shù)你們這兒的酒了?!比~老頭兒一邊說著一邊咂摸兩下嘴,似在回味著今晚與好友喝的佳釀味兒?!熬葡泔h十里,勾得我肚里的酒蟲都出來了!你可知街西那家賣酒的?那家老板就是老頭子的好友,今晚就去的他家,喝得是他五年前埋下的桂花釀!”“我家葉小子說你叫顏卿,顏卿……嘿,這名兒倒好聽得很!是哪個跟你取的?”“我爹?!鳖伹湫÷暬卮稹?/br>葉老頭兒連連稱贊他爹,看著顏卿神情漸漸暗淡,心里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么,唉~“我看你像是沒啥去處,可愿意跟老頭子回去?老頭子酒釀得不錯,我家那小子不是這塊兒料,還不如我這把老骨頭,我看你就像,要不要跟著老頭子學(xué)?”葉老頭兒給他擦好頭發(fā),將帕子收起,問他。顏卿不語,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后天一早我們便要回去,你若是愿意,到時候就一起走?!?/br>葉老頭兒不等他回答,留下一句話讓他自己想。拍一下他的肩膀,又說:“有些晚了,等頭發(fā)干了就睡,我先去把水給倒了,去床上歇著吧?!?/br>第45章送君一程終須別小狐貍霸道地盤在枕頭上,葉盡歡無奈,自己只有不睡枕頭了。小家伙兒很乖,不哭不鬧,睡得死死的,有時候小嘴兒還會吮吸兩下。沐余生側(cè)臥在里頭,小心地給他掖好被子。葉盡歡小的時候就是跟沐余生一起睡的,老是要摟著才肯閉眼,時隔多年再次同床,他手腳僵硬,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也不是他矯情,而是你心心念念了那個人許多年,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人對你也是如此,這一路本就磕磕絆絆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少,故而多數(shù)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葉盡歡也不敢開口,怕把那小家伙兒給弄醒了,沐余生掖好被角忽地翻過來對著他,他忙把眼閉上,佯作快睡著了。可閉著眼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又忍耐不住,睜開一只眼,正好對上沐余生。葉盡歡被抓了個正著,索性也不裝了,直愣愣地盯著他。沐余生把手伸到他耳畔,替他把頭發(fā)捋到后面,他的手有些涼,不經(jīng)意地碰到了葉盡歡的臉,讓葉盡歡心里就像被貓抓了一下。然后,他便躺下了。葉盡歡心里惱火得很,這人鐵定是故意的,大晚上這么煽情做甚。以前看他就是木頭,如今再看就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他抓著被角,心下一狠,往里擠了擠,直到挨到了沐余生,手在被里摸索一番,捉住對方的手。沐余生闔著眼,不理會他。葉盡歡在他掌心里撓了兩下,見他還不睜開,賊膽包天地翻上去壓著他,猛地就親一口,又立馬翻回來,氣著氣著竟睡著了。沐余生也是哭笑不得,悄悄地揉揉他的頭頂,側(cè)過來摟著他入睡。他來見他已屬不易,其他的可不行。這一分別就是四年多,懷里這人還是那樣,別扭得很。昨夜去救火的時候,他本是在一間房里搜尋的,可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兒,那人受了傷,他覺得那背影很熟悉,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跟那人還打斗了一番,卻還是讓他給跑了。他再過兩天就得回華越,師父已經(jīng)在催了,他還沒跟葉盡歡說這事兒,還有那個叫顏卿的,要先把這些解決了才能走。天剛亮,樓下小二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擦著桌子,街上偶爾有一兩個人走過,昨天趕集,今兒安靜得很。不多時晨光撒來,街上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有些吵鬧。葉盡歡他們昨晚歇得晚,故而今早起得晚些。小家伙兒比他們都醒得早,大眼睛滴溜兒轉(zhuǎn),小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在空中不住地拍打著,玩兒得可帶勁,吚吚啞啞地叫著,口水流了一灘。葉盡歡嫌棄地給他擦口水,擦完把他抱起來,用手抬著小家伙兒的屁股。忽地手上一熱,葉盡歡懵了,把抬屁股的那只手換出來,一看,滿手的水漬――尿。小家伙兒“呀”的一聲,一巴掌招呼到他臉上,興奮極了。葉盡歡臉?biāo)查g就黑了,這大清早的就送他如此大禮!把小家伙兒翻過來,照著屁股就拍,小家伙兒也不哭,小胳膊小腿兒直伸。去樓下取早飯的沐余生進(jìn)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嗅覺靈敏,老遠(yuǎn)就聞到了味兒,低下頭偷笑,又立馬裝成什么也沒發(fā)覺,把早飯放在桌上,對葉盡歡說:“爺爺那邊兒我已經(jīng)送過去了,你是先給他喂點(diǎn)還是先吃?!?/br>葉盡歡那鍋底似的臉終于好轉(zhuǎn)了一點(diǎn),他把小家伙兒給了沐余生,自己則到樓下去洗手。沐余生戳了戳小家伙兒臉蛋兒,找到葉老頭兒昨日買的衣裳給他換上。其他的事可以暫且放一放,但小家伙兒身世的事必須得問清楚,而這些只能靠顏卿來解答。葉老頭兒跟他呆了一晚還是管用的,”他最后還是開口說了關(guān)于小家伙兒的事。小家伙兒不是顏家的,他從未見過也沒聽說過顏家有誰生了小孩兒,多的他也不愿說了。就是說,小家伙兒的身份仍是一個謎。葉盡歡帶著他去了一趟官府,問近來有人報案丟孩子了沒,那邊說沒有,葉盡歡又帶著他回了客棧。葉老頭兒冥想片刻,覺得可以去附近問問,也只能這樣了??擅盍税胩?,卻是什么也沒問到。“他父母死了?!本驮趲兹松塘繉Σ邥r,顏卿開口。他不是說這小家伙兒不是顏家的么,又如何知道他父母?“你怎么知道?”葉盡歡問。“煉器,血祭。”顏卿說完便又不再開口,他已不像昨晚那么驚慌了,相反,鎮(zhèn)定了不少。葉盡歡不再言語,煉器確實(shí)有這么一個法子,法器煉成之際用幼嬰鮮血祭祀,法器威力將會大漲。這種方法在魔門中屢見不鮮,可是出現(xiàn)在顏家就引人深思了。如果顏卿說的是真的,那顏家還真是沒落到無所不用其極了。小家伙兒的父母定是已遭毒手,葉老頭兒唏噓不已,這下好了,來了一趟淮南多了兩個孩兒,要養(yǎng)一個小孩子可不容易,但又不能把他給扔了吧,再說這孩子跟盡歡挺投緣的,不如就……葉老頭兒還是有些私心在,葉盡歡再過兩年就三十了,他這個做爺爺?shù)哪臅床怀鰜砣~盡歡的心思,他也托過不少人去說媒,可自家這個不爭氣的就是不愿意,有了這個孩子,葉盡歡也算有個后不是,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