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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中年男子被陸夫人鉗制著,乍眼望上去那是一只纖纖素手,但只有真正落在她手里才能深刻地感覺到,那看似無力的手下究竟蘊藏著何等可怖的力量。方才那一通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被狗吃了,中年男子朝那些灰衣壯漢連連揮手,直到他們從那孩童身邊退去老遠,陸夫人才堪堪松手。中年男子彎腰猛咳幾聲,胸口劇烈起伏,陸夫人垂首望著他,眼里尚有冷意,嘴上卻笑道:“得罪了?!?/br>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好半天,才堪堪從嘴里吐出三個陰冷的字眼:“你等著。”撂下話,中年男子便帶著那些灰衣壯漢揚長而去。雖是威脅之語,但那中年男子背后有太子撐腰,劉慕辰思及此,心里忍不住為陸夫人捏了把汗。后者看著遠去的中年男子,眼中的冷意漸漸消去,她走到那孩童身邊,從袖間掏出一塊素白的帕子往他臉上抹了抹,隨后牽起他的手往人群外圈走去。“哎,陸夫人好心腸吶。”人群中響起贊嘆聲。“可不是,身手也好,瞧那功夫,嘖嘖……”“我方才還以為她要一人對付那些壯漢呢,想不到擒賊先擒王,一下子就把那些人都給逼退了!”……人群散去,劉慕辰沿著街道繼續(xù)往前走,卻不像初時那般愁眉苦臉,仿佛某些求而不得的東西終于有了答案,連著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不少。然而這樣的輕快并沒有維持多久,人群漸稀,一棟巍峨的府邸漸漸映入眼中。劉慕辰的目光在那雙配著金獅扣環(huán)的紅漆大門上停留片刻,終究還是繞到了府邸后頭,他統(tǒng)共來過這么三回,前兩回都不怎么光彩,這回雖說沒什么事,但總覺得還是爬樹翻墻可靠一點。“說不準又在練劍了……”劉慕辰輕輕一笑,他側(cè)身往府邸后院的圍墻處走去,方一靠近,便有簌簌聲傳入耳畔。劉慕辰心里一愣,暗道還真被他說準了。他抬首望了望立在面前的大樹,若說一年前他還只能用爬的話,如今倒是可以加上些許輕功,身形自比當初要嫻熟許多,不肖片刻,他已登上樹頂,前腳剛踩向墻頭,后腳一道低沉的聲音便應(yīng)時響起:“何以回回來都要爬樹翻墻?”劉慕辰被嚇了一跳,腳下險些踩空,蕭易愣了愣,正想收劍去接,劉慕辰卻忽然身體一轉(zhuǎn),人恍若驚鴻過水一般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蕭易凝視著他,微微頷首:“功夫大有長進了。”劉慕辰揚了揚唇角,眼中隱隱透出愉悅得瑟之意:“參見王爺!”蕭易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一年多里劉慕辰忙于念書,出門的次數(shù)相較以往大大減少,而蕭易,自打邊塞鬧不安穩(wěn)之際,他便頻頻被蕭世顯傳入宮中,沒出征經(jīng)驗的蕭炎尚且忙得不可開交,遑論蕭易。加之他成日忙于練兵,更是分/身乏術(shù),故而自打劉慕辰傷愈之后,兩人便再沒碰面。“不想你會來找我?!笔捯椎_口,他轉(zhuǎn)身往院中行去,劉慕辰會意跟上,他看著蕭易的背影,滿肚子的話忽然說不出來了。從前便是如此,他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太擅長應(yīng)付蕭易。蕭易將劉慕辰帶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劉慕辰接過茶盞,笑道:“多謝王爺?!?/br>蕭易坐到他身邊,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塊布巾開始擦劍,劉慕辰喝了會兒茶,有些憋不住了,在這方面,不管是誰碰到蕭易,都只有乖乖認輸?shù)姆荨?/br>劉慕辰定眼看著杯中清茶,微風(fēng)拂過,蕩起絲絲漣漪。“聽說竺蘭人不安分,王爺是否不久就要出征?”蕭易看了劉慕辰一眼,朝堂的事本來不足為外人道,但蕭易不知是因為知道劉慕辰得了貢士還是旁的什么原因,直言不諱道:“若是打起來,葛峰會先行?!?/br>他不解釋緣由,劉慕辰自然不問,只道:“王爺覺得如何才能贏竺蘭人?”蕭易道:“打贏不難,徹底敗退卻是不易,不然不會這么多年一直耗著?!?/br>劉慕辰一陣沉默,忽然不知該怎么接話,蕭易卻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善戰(zhàn)者,求之于勢?!?/br>他頓了頓,補充道:“依勢而行,依勢而動,行軍無外乎此,若殿試,你能想出依何勢而如何動,要在我父皇面前拔得頭籌,并非難事?!?/br>劉慕辰微微一愣,他還什么都沒說,蕭易居然就已經(jīng)猜到他此行的目的了,難道自己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劉慕辰啜了一口杯中的茶,將心里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疑問拋之腦后,既然蕭易已經(jīng)知道他的來意,那說話自然是方便許多,他暗忖片刻,問道:“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如何?”蕭易擦劍的手驟然一停,他看看劉慕辰,問道:“如何不戰(zhàn)?如何屈?”劉慕辰道:“擒賊先擒王,竺蘭人雖驍勇善戰(zhàn),然兵不厭詐,若能在大戰(zhàn)前擊殺他們的主帥,必使軍心大潰?!?/br>竺蘭自有不少猛將,然威名在外者無外乎只有一人,那便是他們的戰(zhàn)神,兀木多。傳聞此人一力降十會,成名三十年,莫說天德,就是放眼整個塞外,也難逢敵手。要擒他,乍一聽是吃人說夢,但劉慕辰卻不這么想,他看了看蕭易和他手上的劍,依稀想起一些原著里的情節(jié)。蕭易年少成名,當年帶兵橫掃東盡、青梵諸國,眾人無不聞風(fēng)喪膽,直到遇見兀木多,后者運籌帷幄,又有萬夫不當之勇,致使蕭易損兵折將,大敗而歸,那是他迄今為止打的第一場,也是唯一一場敗仗。蕭易抬起頭,視線直直地落在劉慕辰身上,不知為何,后者竟從他那雙向來波瀾不驚的眸中望出了百種情緒,仿佛有什么回憶就要破土而出……他沉默半響,沉聲道:“你覺得,我能打贏兀木多?”劉慕辰以為他想起當年之事,心中不忿,不禁笑道:“王爺是天德的戰(zhàn)神,何來不勝之理?”那話說得隨意,卻含著滿滿的篤定與信任。因為劉慕辰知道劉雅寫書的習(xí)慣,像蕭易這樣的人物,她必會為他染上許多傳奇色彩,多年以后面對舊敵,面對天下第一戰(zhàn)神,一報昔年之仇,將其斬于馬下,從此聲名大噪,威震寰宇。這是劉雅慣會寫的套路。蕭易目光深邃,他凝視著劉慕辰,忽而將視線移向他的脖頸,意味不明道:“七弟做的?”劉慕辰尚在出神,見蕭易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脖子,仍有些疑惑,直到后者用指尖去摩挲他頸側(cè)的皮膚時,劉慕辰才堪堪想起前一夜被蕭炎摁在床上一頓啃咬的事情。白皙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他本來用領(lǐng)口捂得很好,奈何蕭易離他太近,眼神又好,這才被瞅了個正著。劉慕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