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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巨大的白玉石門橫亙在階梯盡頭,石門中央懸掛著一面八卦玄光鏡。據(jù)說凡是心懷不軌的人在經(jīng)過玄光鏡的時候都會被照出其內(nèi)心的污穢,若是心性不堅之輩,被玄光鏡照一下,就會迷失自我,癲狂無狀,陷入心魔。然而逐月宗門下弟子個個拜師都必須從這門下走過一趟。此刻,一大群修士圍在逐月宗的山門口,門內(nèi)的逐月宗弟子也怒目而視,手持長劍似乎下一秒就要沖出去大干一場。“都圍在這里做什么?”衛(wèi)嶷冷著臉走過去,附近的宗門弟子紛紛后退,讓出來一條通道。衛(wèi)嶷將雙手揣在寬大的袖袍里,懶洋洋地看著對面那一大群修士,冷笑了一聲:“怎么著,諸位道門同門的老窩都被人端了所以來投靠我們逐月宗了?可惜我們逐月宗向來不收廢物,諸位道友還是請回吧。”那群修士被目中無人的衛(wèi)嶷氣得七竅生煙,其中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的中年修士站出人群,裝模作樣地對著衛(wèi)嶷行了個禮:“衛(wèi)掌門有禮了?!?/br>衛(wèi)嶷冷冷的看著他:“原來是青云門的云丹子掌門,方才我遠(yuǎn)遠(yuǎn)瞧著這一片鬧哄哄的,還以為是什么不長眼的宵小之輩來我逐月宗趁火打劫呢!誤會了?!?/br>云丹子聞言,心里暗火騰起,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衛(wèi)掌門,今日我們與其他門派掌門長老一同來訪,只是為了一件事?!?/br>衛(wèi)嶷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洗耳恭聽?!?/br>“近日出現(xiàn)了一個專門吸收修士修為的邪道這件事,不知衛(wèi)掌門可聽說過?”云丹子笑瞇瞇的開口問道。衛(wèi)嶷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略有耳聞?!?/br>“此邪修肆意屠戮我道門中人,手段殘忍,讓人聞之不忍?!痹频ぷ犹岣吡松ひ簦员阕岆x得遠(yuǎn)的人也都能聽清楚自己的話,“若放任此人為非作歹,我們道門正道,危在旦夕?!?/br>“所以呢?”衛(wèi)嶷冷笑著追問。此時,蘇琞與熙華兩人也到了,只是前面的弟子太多,兩人只能擠在后面。“哎,你們也來了?”忽然,旁邊有人扯了扯蘇琞的衣袖。蘇琞回頭,正好看到昨天見到的青松明月兩人。他正要打招呼,前面云丹子的話音又傳了過來,即使他已經(jīng)站在兩百米開外了,依舊聽得一清二楚。“我們希望,貴派能夠交出那個邪修!”云丹子沉聲道。衛(wèi)嶷還沒說話,他身邊的湘君就冷笑著開口了:“云丹子老道你這么信誓旦旦地說邪修在我們門派,倒是先把證據(jù)交出來?。 ?/br>云丹子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近些時候發(fā)生的事件,死者的尸體上都有你們逐月宗的劍法痕跡,這個你們怎么解釋?”湘君繼續(xù)冷笑:“就憑這個?我逐月宗最基礎(chǔ)的劍法不止我本門弟子會用,也有不少門派厚顏無恥地偷偷學(xué),在場的這些劍修門派里我就能點出幾個來。不說出來只是為了給你們留點兒顏面罷了,沒想到你們還真的不要臉!”此言一出,在場一半的劍修門派都微微變了臉色。第71章援助與交好“荒唐?!绷硗庖幻麆π揲T派的長老面皮微微發(fā)紅,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湘君,“小丫頭口出狂言,你們逐月宗的劍法也不是什么高深劍法,一看便會,誰會去偷學(xué)?”蘇琞掃了一眼,那人也是劍修門派的某位長老。“對啊,既然我們的劍法簡單,一看就會,你們怎么能憑借劍法就斷定兇手在我們逐月宗?”湘君立刻反駁。那長老聞言一頓,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站在人群后面的蘇琞輕笑出聲,湘君這丫頭還是那么伶牙俐齒,說出來的話能噎死人。“你們門下棄徒蘇琞曾經(jīng)與魔族勾結(ji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痹频ぷ永^續(xù)道,“保不齊那魔族曾經(jīng)留下過什么功法,你們門內(nèi)弟子偷學(xué)了用魔功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衛(wèi)嶷臉色一冷,正要說話就被湘君拉到身后。湘君雙手插腰,對著云丹子就啐了一口:“我呸,你這不要臉不害臊的老不修,當(dāng)初的事情你們還有臉提?你們逼迫我?guī)熜蛛x開師門,害得我們師門失去了最優(yōu)秀的弟子還不知足,如今還想再效仿以前,讓我們逐月宗再損失一位高手是嗎?這次你們又想害誰?云奕師兄?還是衛(wèi)嶷師弟?你們自己不思進(jìn)取,卻生怕別人門派超過你們,你們這群老而不死的老賊一把年紀(jì)真的是活到了狗身上了!”云丹子的一張臉皮青了又紅,紅了又紫,變來變?nèi)ド肥呛每?。他的手在身?cè)握成拳頭,幾乎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所謂大家風(fēng)度了。衛(wèi)嶷在湘君罵了個痛快以后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淡淡地批評道:“師姐,不許無禮?!?/br>湘君罵得酣暢淋漓了,才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站到衛(wèi)嶷身后。云丹子簡直要氣笑了,這湘君都罵完了衛(wèi)嶷才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禮貌,這分明就是故意的!“湘君前輩此言差矣?!碧煨拈w的心一道人皮笑rou不笑地站出人群,“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再翻出來說道?況且當(dāng)日道友尚且年幼,記憶混淆了也是有的。當(dāng)時分明是貴派大弟子自己背棄師門,與那魔道一同私奔,如何說是我們逼迫的呢?”“你這老狗!”逐月宗這邊的弟子們紛紛怒了。心一道人這般扭曲事實,污蔑他們師兄(師伯),簡直是蹬鼻子上臉,當(dāng)下就有幾個脾氣暴躁的拔出長劍要動手打人。“回去?!毙l(wèi)嶷冷眼一掃,他身后的弟子們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去了。“心一道長這話說得不錯?!毙l(wèi)嶷輕笑一聲,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當(dāng)然沒有追究的必要,但是你們卻口口聲聲我們逐月宗因為幾百年前的熙華而存在莫須有的魔修功法,更是指責(zé)我門下弟子有人修煉魔功,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還是說,只允許你們提過去的事,卻不許我們翻舊賬?這樣做事,未免有失公允?!?/br>心一道人張了張嘴:“你這是強詞奪理。”但是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在場的人幾乎都心知肚明。“哈哈哈哈,一百多年沒見,你這心一道人竟然還停留在元嬰期的修為,當(dāng)真是教本座刮目相看??!”忽然,一個爽朗豪放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循聲望去,就看到天邊飛來一群騎著仙鶴或者其他靈獸的黑衣修士,那群修士很快就抵達(dá)了逐月宗的山門前,徑直落在白玉臺階上。為首的黑衣修士俊眉星目,身形高大,一看便知其修為高深。一只巨大的金翅仙鶴跟在他身邊,那長長的喙和鋒銳的利爪都在彰顯著它的危險性。“靈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