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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冬裝哥哥,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好,我只是給我們可愛的彤彤解釋一下這本書,你們何必這么緊張,好像隱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崩蓾虬绲母绺缢砷_手,聳聳肩,面帶嘲諷地說道。另外兩位哥哥默不作聲,緊緊盯著他。空曠的地面上,四周的菌群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鉆出地面,像波浪一樣涌來,層層疊疊得將我們包圍。“我們不繼續(xù)說了嗎?”我打破了沉默。身后的冬裝哥哥邊盯著那位郎濤打扮的哥哥,邊輕輕得摸了摸我的臉頰。而腿上的哥哥的頭顱,轉(zhuǎn)過頭,笑著說:“當(dāng)然,一切聽彤彤的?!?/br>那位郎濤打扮的哥哥,也重新回到了原地。地面的菌類眨眼間枯敗,變成粉末融入地面之中。我打破了沉默,說:“我有四個問題?”“彤彤你說?!睌嗍赘绺缁卮鸬?。“第一,為什么一直不讓我知道真相?”“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特別是當(dāng)你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獻祭之后,祂的憑依才是徹底成功,而你則會變成祂的一部分?!鄙砗蟮亩b哥哥,語氣平靜地解釋道。“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被祂徹底憑依了?”冬裝哥哥表情深沉得抱著我說:“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誰也別想從我手里奪走你?!?/br>我從他的大衣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點了點頭。“嗯,但是祂現(xiàn)在其實還是憑依了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借祂的眼睛看東西?”斷首的哥哥側(cè)過臉,有些不解地看著我說:“祂確實會和你會融為一體,你的眼睛是祂的眼睛,同樣祂的眼睛也是你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彤彤?”原來是這樣,無論是那場交媾時,奇妙的第三視角的旁觀,還是那個時候,我用郎濤視角看見的,他將筆記塞進中。都是借用了祂的眼睛,見到的場景。可這樣的話,既然我可以借用郎濤的眼睛,難道這位郎濤打扮的哥哥是祂?而且他與其他兩人不同的態(tài)度,也耐人尋味。只是我明確見過郎濤的掌心各有一張嘴巴,這不可能是祂???“彤彤?彤彤?你是不是又困了?怎么不說話?!备绺绲念^顱飄到我的臉邊,臉貼著臉問道。“有點暈,但還可以,讓我接著問吧?!蔽覓暝艘幌?,半趴在冬裝哥哥的胸口回答道。“那你接著說,感覺困了一定要和哥哥說。不然你現(xiàn)在失去神志,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br>“那不更好,一個永遠乖乖聽話的弟弟。”郎濤打扮的哥哥冷冷地冒出一句。“別聽他的,哥哥會保護你的。”哥哥頭顱親親我的臉頰說道。但是我看著不斷失血的左手手腕,對他的話,充滿了懷疑。他不希望我死,這很大可能是真的。可除此以外,卻沒有任何保證。“嗯,第二,哥哥進了圖書館三次,是不是就算你是這里的主人,離開的時候,也會將在里面發(fā)生事情遺忘,甚至只要能離開,那么圖書館里發(fā)生的任何事都是不存在的。”“確實如此。圖書館受祂的影響,時間是獨立于其他任何一個時間線,所以一旦離開圖書館,在圖書館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br>“那王進喜是怎么回事?他沒有了舌頭,兩眼幾乎失明,身體也受到了損害?!?/br>“這么簡單,他是為了離開,向祂獻祭了。獻祭代價,在任何一個時間線中都是被承認的。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在圖書館外面受的傷?!崩蓾虬绲母绺?,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手指,解釋道。“竟然這么簡單?”我不可置信地反問道。“是這樣。”回答我的是冬裝哥哥。“那好,第三個問題,三樓里到底有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帶我去三樓辦公室?”“三樓爺爺?shù)霓k公室,是一個出口。雖然祂被封印在那里,但那里同樣的也是圖書館唯一一個必然可以離開的出口?!?/br>“一開始我打算帶你直接從三樓走?!睌嗍赘绺缯f。“但是中途被他打斷了?”我指了指郎濤打扮的哥哥。郎濤打扮的哥哥,不屑得哼了一聲。“對。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祂也不會憑依成功。”斷首哥哥不悅地補充道。“我穿過那個嬰兒走廊,也是打算帶你上三樓走的。但離祂的位置越近,祂的影響也越大,我可以辦到的事也越少。沒想到竟然會讓王進喜把你擄走了!”冬裝哥哥邊說,邊憤怒地看著郎濤打扮的哥哥。“原來是這樣,但王進喜,不是應(yīng)該是哥哥這邊的嗎?甚至王進喜讓我恢復(fù)一部分記憶的筆記,不都是從你那里獲得的。而且我還……”看到了使用郎濤身體的你和王進喜的互動……你們見過……我盯著郎濤打扮的哥哥。他滿含深意得回看了我一眼。“還什么?”斷首哥哥問。“就是后來王進喜迫使我與1月9日的你通了電話,聽到你和郎濤立了賭約?!?/br>“你是說我和郎濤立了賭約?”冬裝哥哥有些驚訝地詢問道。“對,我一直不明白,你和那時的郎濤不是同一個人嗎?1月9日那天你們到底交易了什么?而王進喜為什么要讓你輸?”我回答道。“我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和自己做交易?而王進喜這個人更是沒有和我交易過。郎濤在被王進喜拿走氧氣罩,瀕死的時候,確實和我交易過,所以我才可以借他的身體活動,并且把王進喜拉進了圖書館?!倍b哥哥接著說道。“不對,不對,你記得病房里發(fā)現(xiàn)的那只郎濤的手機嗎?你曾經(jīng)想要從我手中奪走的。上面的有許多你和郎濤的電話記錄。甚至我還看到一條,你對郎濤說離我弟弟遠點。還有,之后在我承認恢復(fù)了一部分記憶之后,電腦上顯示你輸了,哥哥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被無數(shù)張嘴蠶食了?!蔽一叵肫饎偛虐l(fā)生的種種,只覺得疑點重重。要不就是他在撒謊,要不就是他仍然在隱瞞了什么。可現(xiàn)在詢問撒謊與否,本身就是毫無意義,然而我依然不由自主地,秉持的最后的希望問道:“這是你的自導(dǎo)自演,還是我哥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你,而去做了交易?還是……”“剛才我給你的解釋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其實正是與你哥打賭贏了,甚至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