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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浮現(xiàn)出了一個猜測:“你是不是不能過來?”小狐貍點了點頭說:“姜叔叔,對不起,我已經(jīng)過不去了?!?/br>“為什么?這和石榴籽有關系?”“和這個沒有關系啦?!?/br>說著它黑色的塑料眼睛里竟然流出了血紅色眼淚,四肢張開,短短的脖子更是繃得筆直。“你怎么了?”我一把抓向它的身體。但小狐貍避開了我的手,將它推回。而身邊的其他玩偶突然圍在我的身邊哭了起來。“你們就知道哭!”小猴子嗖的一下爬到窗臺上關上了窗戶。“快!快!拉上窗簾!壞人要來了!”小兔子厲聲喊道。聚在我周圍的小玩偶們終于散開,分成兩組一點點地拖動窗簾。“等等,要發(fā)生什么?”我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它還在對面!”但在場的玩偶們無動于衷,小猴子甚至抱住了我的手,阻止我靠近窗戶。窗戶的另一邊,小狐貍已經(jīng)完全變形,就像是被空氣中看不見的東西強行拉伸身體,圓滾滾的身體,頭顱與四肢呈現(xiàn)出與原來全然不同的細長形狀。血污從它的口中,耳內(nèi),眼角,鼻孔流出,它掙扎著用氣音說道:“姜叔叔……你……是……好……好人……一定……可以……活……”“啊——”一聲慘叫代替了他最后的一個詞。我透過即將拉上的窗簾縫隙,看到它就像是承受了五馬分尸之刑一般,四肢和頭顱被活生生地扯下。而原本以為是棉花填充的身體里更是噴出數(shù)量驚人的鮮血,濺滿我面前的玻璃。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盯著眼前的窗簾,腦子一片空白。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說道:“現(xiàn)在是2009年11月1日,北京時間7點整。歡迎收聽兒童之聲節(jié)目?!?/br>“姜叔叔?”似乎是誰推了推我的手臂,但我依然沉浸在剛才那一幕可怕的場景之中,對于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遲鈍和模糊。小狐貍被活生生分尸前的一幕幕不斷在我的腦海中慢速重復著,重復著。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它的血濺在臉頰上的那種濕漉漉的帶著溫度的觸感。為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盯面前窗簾一動也不動地思考著。“壞人走了嗎?”“不要怕,我們藏在這邊,他看不見的。”“我們找到mama,就真的可以離開這里了嗎?”“嗯,一定可以的?!?/br>“但是……我還是害怕……壞人”啊,對了,壞人,壞人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我伸手抓住再一次聚在我身邊的玩偶,急切地問道:“壞人是誰?是我……的……嗎!”“姜叔叔,好疼,好疼,快放手!”小泰迪熊用圓乎乎的爪子推著我的手,哭著叫道。“對不起,對不起?!蔽一秀敝砷_了它的手。“姜叔叔,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小猴子站在小熊的邊上,給它揉著小爪子說道。是嗎?但我始終不敢相信,我的爺爺會做出這么可怕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做這種事。到底是為了什么理由,什么原因,需要做這種事來達成目標。我依舊盯著眼前的窗簾布,無法理解明明昨天還一切正常的世界,會在一夜之間爺爺成了做下不可饒恕的事情的人,我哥哥又變成了那個樣子。這個如同噩夢一樣的現(xiàn)實,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姜叔叔?!毙⊥米优赖轿业募绨蛏?,抱著我的脖子,用臉蹭蹭我的面頰說,“不哭,不哭,不要傷心,它一定去了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有好多好多玩具的世界去了?!?/br>“對啊,你哭有什么用,能幫我們找到mama的只有你了!”小猴子嗖地一下跳起來,對著我的頭頂就是一下。“啊,是的,是的,對不起,你們說的對?!蔽胰鐗舫跣寻愕貜牡厣吓榔饋恚幻约旱哪?,果然濕漉漉的,看來自己不知不覺就哭了出來。我擦了擦臉,把小兔子抱在懷里說:“先找到你們的mama,然后找我哥哥,離開這里才行?!?/br>“嗯,姜叔叔加油,叔叔是個好人,沒有做過壞事,一定可以離開這里的?!毙⊥米由斐鍪置业念^頂說道。“誒?為什么?”我對于小兔子安慰我的話里的涵義,十分不解。“因為只有做過壞事的人才會被拉進來,再也出不去?!毙⊥米踊卮鸬馈?/br>只有做過壞事的人才會進來?是指圖書館嗎?那我和哥哥怎么會進來?不對,那這些小朋友早就去世了,他們又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等等,那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蔽覇柕?。“為了找mama呀,姜叔叔,你是不是傻?一開始就和你說了呀?!毙『镒影淹媾紓儍蓛膳藕藐?,站在我身邊,“大家手拉這手,男孩子要保護身邊的女孩子?!?/br>“找到mama就可以離開?”“對。”小猴子不耐煩地回答道,“姜叔叔,你說完了嗎?我們快進去吧!”就這么簡單?那我呢?“等一下,最后一個問題,那我應該怎么離開?找到我哥哥嗎?”我焦急地問道。這時候我懷里的小兔子,仰著頭用它塑料無眸的眼睛注視著我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叔叔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覺得一定是這個。”我最大的愿望?我的愿望有很多,但是一定要排出最大,這就不知道是哪個了?mama身體健康?哥哥一切安好?我自己工作順利?還是我和哥哥……算了,不管怎么樣,先要找到我哥,也許他可以給我一個答案。現(xiàn)在我至少要離開這個明顯不對勁的世界,回到圖書館里。“你到底進不進去了?姜!叔!叔!”小猴子跳起來踩了一腳我的鞋面,喊道。我單手撈起小猴子,將它也抱在懷里。就這樣我左手一只猴子,右手一只兔子地從陽臺走進了房間里。房間里除了剛剛進來的我和玩偶們外,并沒有其他人。而它里面的布置在我進來再次確認后,確實和對面一模一樣。除了天花板上白熾燈正亮著,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而床前的靠墻的柜子里上則放著一只黑色的小收音機,剛才報時的聲音就是從這里面?zhèn)鱽沓鰜淼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