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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快來加入我們吧。 然而,容夏只是又給她塞了幾顆草莓,仿佛在表示先吃,吃完請繼續(xù)。 話題被岔開,精心塑造的氛圍被打破,梵妮臉上一僵。她幾不可查地抽了抽眉毛,然后將草莓接了過去。 夢幻草莓果真夢幻,將第一顆草莓塞進口中,梵妮也難以控制地露出回味的神情。 看著瞇眼勾唇的、暫時卸下禮貌外殼的梵妮,容夏心底飛快打著算盤,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梵妮以為客廳里只有她、容夏和那只優(yōu)雅乖順的黑豹,但其實還有兩段程序也跟著圍觀了全程的對話。 破曉感嘆道“你那草莓到底有多好吃啊,這女人之前明明滴水不漏,現(xiàn)在的表情更你那粉頭發(fā)的傻雇傭兵似的?!?/br> 粉頭發(fā)的雇傭兵是指洛蘭,洛蘭性格大大咧咧,吃到草莓時的反應也格外夸張,又是搖頭晃腦又是鼓腮閉眼。 梵妮的反應和洛蘭的確有點像,不過還沒有浮夸到崩塌人設的地步。 與沒長嘴但天天嘴饞的機甲相比,系統(tǒng)就要靠譜許多。 將梵妮剛才的對話分析一翻后,它忍不住提醒自己的宿主“我剛才捕捉到這位女士的面部表情,在發(fā)現(xiàn)對話被打斷后,她的表情夾雜著尷尬、慍怒等非正面情緒。” “請您不要貿(mào)然答應,最好能繼續(xù)保持警惕?!?/br> “放心吧,”容夏回應了系統(tǒng)的關心,“我這么一打岔,她待會或許就要講條件了?!?/br> 橄欖枝背后必定拴著繩索,請柬之后必定還連帶著附加條件。 她并不想被同化,也根本不打算和這些狡猾的莊園主攪和在一起。 吃掉容夏遞過來的草莓,梵妮怔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話題進行到哪里。 她看向容夏,想從容夏那里獲得一個回應。 而容夏只是側頭微笑,還伸手撓撓腿邊黑豹的下巴頦,仿佛在說繼續(xù)講吧,我在老老實實地聽。 梵妮這時才想起容夏的獨特作風誰跟她半遮半掩地繞彎子,她就會越發(fā)警惕,還會頗有耐心地陪那人打太極。 她原本在采用往日最得心應手的方式,試圖讓容夏一步一步跟上她的步調(diào),奈何容夏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如此一 想,梵妮徹底拋棄掉精心準備的話術,直接把自己的交換條件講了出來 “我會將你送到高位,但你也要貢獻出自己的投票?!?/br> 容夏挑了挑眉,用消毒濕巾擦了擦摸過菜菜的手果然,條件來了。 “其他位置可以隨意,但你的前三位和第二十一位需要由我來安排?!?/br> 為什么是第二十一位 察覺到容夏的疑惑,梵妮補充道“第二十一位剛好被剔除了優(yōu)勝的行列?!?/br> 哦,就像競技比賽中的尷尬選手,明明差一位就可以站上領獎臺。 聯(lián)想到梵妮此前給維文家族上的眼藥,容夏大概猜到這第二十一位會是誰了。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名次也不算低,卻剛好無法獲得榮耀和獎勵。 梵妮壓低聲音,聲線中帶著一惑的意味“名不副實的莊園主被驅(qū)趕下去,前二十位就會被換血了。” 對于高級莊園主來說,每次農(nóng)業(yè)大會都像是一次發(fā)生在大阿爾卡納之間的洗牌。雖然最后的結局只有二十二分之一的可能,但也會隨著排序的不同而帶來地位之間的微妙變動與解讀。 但不管次序怎樣微調(diào),前排的位置必然是被那些熟悉的面孔給壟斷的。 梵妮一方面想要穩(wěn)住前三位,一方面又打算打破壟斷與慣性,將維文家族從前二十里踢出去。 雖然不知道梵妮和維文之間有什么恩怨,但這女人在講條件時又開始玩起了心機和話術。 順著梵妮的表述和語氣再去解讀那個二十一位,有野心有實力的人很容易就會得到一點暗示如果能夠?qū)⒕S文驅(qū)趕下去,那他或許就能擠進前二十名。 位列前二十的莊園主能夠出席尼克賓政府的日常會議,能夠提出建議作出決策,這排位不僅象征著地位與榮耀,還象征著令人渴求的權力。 這聽起來的確讓人有點心動。 可梵妮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容夏作出任何承諾,她只是答應會給容夏投票一個大莊園主的寶貴一票也不會對最終結果產(chǎn)生顛覆性的影響。 既然沒有作出明確的承諾,那容夏的最終名次就不在梵妮的負責范圍內(nèi)。 假如容夏老實替梵妮辦事,最后卻并沒有換得心目中的那個名次時,她也只能吃 下這個啞巴虧 誰讓她當時胡亂瞎想、自作多情呢。 對話開始沒多久,梵妮就給容夏又掛圈套又挖坑。 容夏還來不及擋回去,趴在地上的菜菜就開始著急了。 它揚起腦袋伸出爪子,往容夏小腿上輕輕拍了拍。 在從事那些麻煩職務的時候,它已經(jīng)識破過許多類似的話術,并對此相當嗤之以鼻。 可容夏平時表現(xiàn)得又饞嘴又樸實,對面那個卷發(fā)女人又是如此花里胡哨,它害怕她會頭腦發(fā)熱答應,因此想讓她清醒清醒。 拍完容夏后,菜菜又看向梵妮。 梵妮原本還想繼續(xù)侃侃而談,對上黑豹又冰冷又輕蔑的眼神后,她喉頭一緊,竟然忘詞了。 高階精神力者是不是都有怪癖 她記得容夏之前養(yǎng)了一只通靈性的黑豹幼崽,那家伙長得像個毛絨玩具,卻對她一直保持著警惕和敵意。 麻煩的小豹子或許被容夏給養(yǎng)死了,結果她又領回來一只大家伙,繼續(xù)把“菜菜”這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安在大黑豹身上。 如果不是早就把童話故事書丟掉了,梵妮幾乎都要以為這只自帶威壓、一臉嘲諷的豹子是某個大活人變的。 發(fā)現(xiàn)梵妮正在一臉狐疑地審視著菜菜,容夏不輕不重地敲敲豹子腦袋,讓它收束表情。 在腦袋被敲的一瞬間,菜菜失落地垂下尾巴它的良苦用心似乎并沒有被理解。 容夏將拳頭展開,輕輕撫摸著豹子腦袋她當然知道菜菜是為她好。 正因為菜菜能夠?qū)⒆约旱木窳κ辗抛匀绮⒊晒ρ诓兀菹牟旁试S這家伙蹲在她腳邊旁聽。 關心則亂,害怕容夏會受騙,菜菜自己卻差點招來懷疑。 安撫著受傷的大貓咪,容夏婉拒了梵妮的邀請“你的投票很珍貴,可惜我不能擁有?!?/br> 她嘴角的笑容顯得又樸實又沒出息“既然是農(nóng)業(yè)大會,我主要是想嘗嘗哪家的蔬果最優(yōu)秀?!?/br> 她屯了那么多炮彈軍火,可不是用來跟在梵妮身后指哪打哪的。 與其削尖腦袋硬往那堆特權階層里鉆,不如徹底跳出規(guī)則,開著飛船去搞事。 梵妮的陷阱話術固然精彩,可她很難會料到容夏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梵妮或許已經(jīng)忘記,她當初是在防護罩 制造廠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