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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最下飯的菜還沒出鍋呢。 眾人等啊等,終于等到了一盤冒著熱氣的番茄炒蛋。 酸甜的番茄塊和金黃的蛋塊抱團在一起,光賣相就很誘惑了。 夾起一塊雞蛋放進碗中,濃郁的汁水緩緩滲進米飯里。雞蛋柔嫩,米粒被包裹上一層胭脂一般的淺紅,又酸又香,還帶著谷物的敦厚口感與嚼勁。 這真的很下飯! 吃著吃著,四個人的臉離飯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收拾完碗筷,餐桌上又?jǐn)[了一籃子洗好的紅蘋果。 高級莊園的作物有專人看管,品質(zhì)自然不差。 三個傭兵女孩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去拿蘋果——很顯然,她們都知道上午發(fā)生了什么。 容夏率先起身,給她們一人分了一個,又去給菜菜切了一小半。 分完之后,她拿起蘋果啃了一口:不錯,又脆又甜。 一時間,餐廳里只剩下了啃蘋果的聲音。 “我怎么覺得......” 眾人都看向開口講話的洛蘭。 洛蘭撫了撫及肩的粉色短發(fā):“我怎么覺得這蘋果還沒有番茄好吃呢?” 娜塔莎和唐娜都跟著點了點頭,連菜菜都將裝著蘋果塊的小碗往邊上推了推。 容夏笑出了聲:“你們怎么都這么可愛呀?” “不是開玩笑!” 這次開口的人是很少說話的唐娜,發(fā)現(xiàn)三人都在看她時,她的臉?biāo)查g漲紅得像番茄:“真的很好吃,就像......就像水果一樣?!?/br> “既然喜歡那就多吃點,” 容夏將這籃難堪的蘋果推到一旁,打算去再摘幾個番茄回來,“外面還掛了一百多個呢。” 第20章 單抽出奇跡 第二天,容夏起了個大早。 維文莊園的切磋大賽只能由莊園主一人去參加,不能攜帶任何保鏢與親朋。 哪怕餐桌上的三位雇傭兵聯(lián)手能干翻一票人,她們也只能眼巴巴地送別自己這位看上去就不抗揍的主人。 在包括菜菜在內(nèi)的四雙擔(dān)憂目光的注視下,容夏吃了兩片煎蛋,咔呲咔呲解決掉半盤子卷心菜絲,又喝了一大碗白米粥。 了解到今天的特殊情況,系統(tǒng)給她放了假,她暫時不用去照料地里的蘿卜苗。 容夏頗為投入地啃著自己的飯后甜點大番茄,菜菜則忙著扒拉她的褲腿。 丟掉果蒂擦凈手,容夏將菜菜抱到膝蓋上:“你也想去?” 菜菜的左前爪抵住她的胳膊,右前爪則指著放在一旁的小背包。 發(fā)現(xiàn)容夏無動于衷后,它還扭扭捏捏地叫了一聲:說的是不讓帶人,也沒說不讓帶貓呀。 容夏當(dāng)然明白它想干什么,卻只是搓了搓它的豹子頭: “舒舒服服地躺在防護罩里吧,晚上回來給你煮魚吃?!?/br> 切磋大賽是用精神力來切磋,搞不好是要見血的,把菜菜這種萌物帶過去,受傷的或許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 一到點,她便干脆利落地踩著駕駛輪,離開了自己的這方小天地。 ...... 維文莊園的正門相當(dāng)氣派,又是雕花又是羅馬柱,還噴了暗金色的漆。 套著黑色三件套正裝的管家正立在門外,負(fù)責(zé)給每一位前來拜訪的莊園主張開防護罩。 看到拎著駕駛輪的容夏,他緩緩鞠了一躬:“歡迎蒞臨,請您跟我來?!?/br>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接過沾滿塵土的輪胎,將其隨手放在一邊。 道路兩側(cè)整齊排布著繁茂的紅花楹,圓形花壇內(nèi)簇?fù)碇⒎诺臑⒔瘌P仙花,前廳正中央的人工湖里還漂浮著靜謐的藍(lán)睡蓮。 “這些都是近幾年引進的一些作物,” 發(fā)現(xiàn)容夏對此比較有興趣,管家便開始給她講解,“起初水土不服,栽培時花了一些功夫,但莊園主和夫人都很喜歡?!?/br> 容夏嘴角含著微笑,頗為矜持地點點頭:“的確很美?!?/br> 她面上非常平靜,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嚎叫:這才叫真正的莊園好嗎?! 有花有草有雕像,幾乎要把昂貴與奢侈貼到人臉上。 二人來到一棟華美的獨棟建筑前,大門是紅木雕的,門前還有小噴泉。 管家依然在不動聲色地炫富,容夏的心底又開始默默盤算起自己的產(chǎn)業(yè)了。 人的欲·望無窮無盡。 她起初只是想積攢起實力,想要從農(nóng)業(yè)大會上保全性命。后來的某一天,她突然想吃點好的,想過上瓜果蔬菜應(yīng)有盡有的生活。現(xiàn)在,她明明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卻又想改造那破破爛爛的莊園。 她也不考慮什么昂貴的奢侈品,但花園和草坪還是非常值得修建的。 一走進鋪著紅地毯的會客廳,無數(shù)雙審視的眼神同時投向容夏。 “除維文先生之外的莊園主都在這里了?!?/br> 被那么一個毛頭小子威脅切磋,除管家外,在場的人面色都不太美妙。 在這顆星球上生活了兩個多月,容夏一直忙著經(jīng)營自己的田產(chǎn),根本沒見到過多少莊園主。 沒想到在這種滑稽的場合,她居然和各大莊園主碰面了。 有些人朝容夏打招呼,還同她寒暄了幾句;有些人比較內(nèi)斂,友善地朝她微笑頷首;還有一撮人根本懶得搭理她 ——的確,和這么兩個月后就淪落為奴隸的女人也沒什么可說的。 有人一邊側(cè)眼瞅著容夏,一邊忙著和鄰座交頭接耳,嘴邊還勾起粘稠的壞笑:“你看她這張臉蛋,最后肯定死不了,到時候被那位帶回去......” “借過——” 從這兩個剛才屁話很多現(xiàn)在終于閉嘴的男人面前擦過去,容夏對著正在招手的老何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快走了兩步,坐在她身邊。 老何平日里很開朗,今天聊著聊著卻開始嘆氣。 趁著管家分發(fā)茶水的空當(dāng),她附在容夏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收到蘋果以后,我那小兔崽子都?xì)獬闪送醢恕!?/br> “我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當(dāng)著自己孩子的面去給小年輕當(dāng)陪練,別說孩子憋不住,我也受不了啊......” 不知為何,管家居然放下茶壺,直直朝二人走來。 容夏安撫地拍了拍老何的右手,然后坐直了身體。 管家在容夏面前站定:“請您跟我來一趟,門外有人要找您?!?/br> 容夏一頭霧水地跟出去,然后在走廊拐角看到了一顆頂著金色卷毛的腦袋——原來是維文家的小少爺。 小少爺用完人以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他將管家一路推回會議廳門口:“爺爺您還是回去吧,立在原地是想偷聽我講話么?” 滿頭銀絲的管家爺爺只得繼續(xù)回去接待客人了。 管家一走,小少爺立刻橫眉豎眼起來:“就因為你,我被活生生關(guān)了一個月!”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