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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dāng)有限。她怎么也不會想到,伴隨她一個多月的右下角地圖居然是她的莊園縮略圖。 就在剛才,那張小小的地圖上方多出了一行字: 您的莊園 看到“莊園”這個單詞時,她有點恍惚——這地方既沒有“莊”又沒有“園”,叫荒原時她心里還能好受一點。 擺脫掉咬文嚼字的小情緒,容夏回想之前讀過的,然后抬頭問系統(tǒng):“我在你們這個世界算好看的類型嗎?” 系統(tǒng):??? 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神經(jīng)病問題給問住了,檢索半天之后,才忍辱負重地回應(yīng)道:“是很好看的類型?!?/br> 容夏聽后,立刻抱起菜菜,蹬上駕駛輪,朝與任務(wù)地點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 回到帳篷,她從自己的新手背包里翻來翻去,找到最厚重的防護服,然后往身上套。 她一邊拽拉鏈一邊追問:“對方只有一個人嗎?” “是的?!?/br> “體型如何?” “瘦弱如草芥?!?/br> “你能看出對方的精神力是什么類型嗎?” “抱歉,我做不到?!?/br> 容夏深吸一口氣,扯開防護服,拽開褲腿上掛著的小豹子,將新手武器電擊棍捆到背上,然后邊合拉鏈邊往外走。 ...... 歪歪扭扭的、僅僅具有象征意味的柵欄和木門外圍,一個高高瘦瘦的卷毛青年正一臉不耐煩地朝里張望。 他知道這里的新莊園主是一位年輕女性,來之前還特地做了發(fā)型。 結(jié)果,他就在這個破破爛爛的莊園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頭發(fā)也塌了,臉頰也曬得通紅。 不識抬舉的家伙,也就不值得稀罕。 終于,遠處的地平線出現(xiàn)了一抹黑影。 影子越來越近,他瞇起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套踩著駕駛輪的、正在疾速朝自己沖過來的防護服。 青年:......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應(yīng)當(dāng)是噴灑農(nóng)藥時才會穿的玩意兒。 駕駛輪慢慢減速,亮橘色的防護服跳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沖到他面前。 防護服是新的,這女人根本就沒有用過肥料。 不,她還不一定有錢買肥料。 衣服面料太厚,頭盔太黑,青年打量了半天,也依舊看不出這女人的長相和身材。他只得收起所有的綺思,老老實實地向她講清楚自己的來意。 這顆星球上有若干個莊園。 五個月之后,星球上唯一的大城市尼克賓將要舉行五年一度的農(nóng)業(yè)評比大會,所有莊園主都得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農(nóng)作物來參賽。 作為工作人員,他負責(zé)向各位莊園主派發(fā)報名表。 這就是系統(tǒng)所說的主線任務(wù)么? 回想起那十幾顆卷心菜和小得可憐的土豆田,容夏皺起眉,汗珠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滑。 短短幾個月時間,要培育出能夠用于參賽的作物,她總覺得自己會成為最丟人的那位農(nóng)場主。 “您需要將架設(shè)在莊園上方的防護罩撤除幾分鐘,否則我無法將報名表遞到您手中,您也無法簽名?!?/br> 容夏一小時前才知道這片荒地居然是她的莊園,剛剛才知道莊園的頭頂還扣著保護罩。 效仿曾經(jīng)看到的各類電影,她無聲地念了一句“撤除”。 幾秒鐘之后,她的手心被塞進一支觸控筆,一塊小小的虛擬屏幕出現(xiàn)在她眼皮底下,上面畫著一道杠,還寫著一行字: 請簽下您的姓名 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響起,卷毛青年狀似惋惜地感慨道: “的確很不巧,您才剛剛當(dāng)上莊園主,明明沒有積攢起實力,卻撞上了這場大會?!?/br> “對了,” 青年從容夏手中接過觸控筆,“您知道大會的懲罰與獎勵是什么嗎?” 容夏搖搖頭,她面前的青年卻揚起一抹有些惡意的微笑: “第一名的獎勵,是最后一名的莊園?!?/br> “拿您來舉例子吧,如果您是最后一名,那您就得成為第一名的奴隸。如果第一名不需要,那么您將被當(dāng)場處死。” ...... 嘭—— 電擊棍重重砸向魚頭,鮮活的大魚瞬間昏死在木板上。 一個多月前,容夏還需要拜托菜場的師傅幫忙殺魚?,F(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夠面無表情地刮魚鱗了。 她手下活不停,心中還在回想上午發(fā)生的那場對話。 第一名直接吞并最后一名的土地,最后一名直接被充為奴·隸,這實在太過離譜。 “為什么其他莊園主不在您繼承之前直接將您的莊園吞并?” 青年瞪大雙眼,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這當(dāng)然是因為不合·法了。五年一度的大會才是最得體的分配途徑。” “最后一名不會反抗?” 聽完容夏的第二個問題,他直接嗤笑一聲:“最后一名可不僅僅只是地種得不好?!?/br> 這位瘦高的走狗講話雖然相當(dāng)難聽,但卻也有幾分道理。 強大的莊園主不可能只是地種得好,他們不僅擁有肥沃的土壤、便捷的工具、豐富高產(chǎn)的作物、輝煌燦爛的建筑群,還有能脅迫低級莊園主被乖乖處死的武力。 容夏垂下眼簾,一刀劃開魚肚。 她正打算清理內(nèi)臟時,卻被腳下一閃而過的黑影嚇了一跳。 原來是菜菜。 菜菜正在她腳邊打轉(zhuǎn),一副將蹭未蹭的模樣。 它或許是聞到魚腥味了,跑到容夏身邊,卻被濺了一腦門子的魚鱗。 俯視著眼睛亮亮,毛發(fā)間魚鱗一閃一閃的小黑豹,容夏長嘆一聲,擦干凈手,將它抱起來,送回小窩。 新鮮的魚rou被剁成魚糜,容夏分出一小部分,替菜菜煮了一份清淡的魚rou泥。 當(dāng)容夏把食物用小碗裝好,再擺到小黑豹面前時,它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尾巴朝外,兩只爪子將腦袋抱起來。 這家伙顯然不是在生她的氣,還在她呼喚吃飯的時候悶悶地答應(yīng)了一聲。 估計又是自己在和自己較勁。 再度回到小鍋前,蘑菇湯已經(jīng)煮沸了,提前備好的卷心菜魚rou卷也排布得整整齊齊。 卷心菜rou卷其實應(yīng)當(dāng)蒸著吃,餡料里最好再來點香菇,還要放蔥姜料酒胡椒粉。奈何容夏既沒有設(shè)備,也沒有調(diào)料,只得一切從簡,頂多摻點當(dāng)?shù)啬⒐胶颓嗵λ椤?/br> 將翠綠的小卷投入guntang的熱湯的一瞬間,她竟產(chǎn)生了下餃子的錯覺。 幾個rou卷卷得不夠緊實,被沸水一滾,便舒張開葉子,將雪白的魚rou抖落在湯里。 一個人吃,也不用在意什么賣相。 容夏將鐵勺伸進這鍋沉浮著細白魚rou、微黃菜葉和纖細rou卷的熱湯,替自己舀了滿滿一大碗。 ...... 夜深了,容夏窩在稻草堆里,忍不住對系統(tǒng)說:“我以為這是一個高技術(shù)、高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