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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懷疑是在夢中。旁人說她下賤不害臊,父兄罵她不識大體,那渭水府的容軒看著她笑得苦惱,她也知他好,天底下興許真的只有他能容得下她的任性胡鬧。可是她喜歡的是他勖揚(yáng)啊……眼里心里都是他。想著能看他兩眼就好,又想著能跟他說幾句就好,再想著他心里有沒有她?她這樣全心全意喜歡他,他總該知道的,他心里總有一絲一毫上刻的是她瀲滟的名吧?人心總是填不滿,再如何說心甘情愿也會想要一句回應(yīng),縱使是一句抱歉。卻原來他連一句“沒有”都不屑跟她說。“過往種種,在你眼里,都是笑話么?”“公主……”文舒見她面容凄慘,身形也是搖搖欲墜,想要上前攙扶。她卻甩手揮開,忽然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前去,自勖揚(yáng)君手中奪過書冊,逼得他抬起眼來和她對視:“勖揚(yáng)君,我瀲滟在你眼中只是個(gè)笑話嗎?”如面具般掛在臉上的表情這時(shí)才有了松動:“是本君迫你的么?”眉梢微挑,眸中沒有歉意只有不耐。“你……”瀲滟后退一步,緊抓在手中的書冊頹然落地,滿頭金玉發(fā)飾下是一張恨絕的面孔,“你沒有迫我……是我自己……”淚痕未干,嘴角自嘲似地翹起來:“是我輕賤,是我……瞎了眼?!?/br>多年的癡戀頃刻間土崩瓦解,也是自小就高人一等的人,高傲的自尊傷了一次就足夠她痛定思痛。抬手擦干臉上的淚,絕美的女子直視著那雙沒有感情的紫眸,緩緩說道:“勖揚(yáng)君,我后悔我愛上你?!?/br>忽而冷笑:“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所有愛上你的人只怕都會后悔?!?/br>文舒看著她如來時(shí)般化為一朵紅云急速離去,心里無端端一聲嘆息,卻又生出幾分羨慕。喜歡時(shí)能說出來,不喜歡時(shí)也大聲說出來,愛得張張揚(yáng)揚(yáng),斷得也干干脆脆。那一句后悔……呵……確實(shí),后悔了,早已后悔。“茶?!彼琅f是疏遠(yuǎn)冷漠的口氣,仿佛方才一場鬧劇里他都只是看得不甚滿意的看客。文舒忙去端茶盅為他沏一盅新的,他突然出手如電抓住了文舒的手腕,文舒一驚,想要后退,人已被他拖住,一個(gè)不穩(wěn),重重地跌跪在了榻前,尚不及呼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已近在咫尺,銀紫色的瞳攝魂一般望進(jìn)來,絲毫不給他避讓的機(jī)會。勖揚(yáng)俯下身,一手抓著文舒的手腕,一手扣住了他的下巴,鼻尖對著鼻尖,呼吸可聞。文舒只覺滿眼都是躍動著銀光的紫。“你……”他的聲音中竟能聽出一絲急切,卻只問出了一個(gè)字就沒了下文,只是那雙眼看得越發(fā)地緊,暗沉沉的紫中閃著幽異的銀光,似要看穿他的魂魄。兩人沉默地對峙著,越抓越緊的手指和風(fēng)云變幻的眸,文舒從不知他在那雙似藏了萬年飛雪的眼中竟也能看到情緒的波動。“主子,茶?!鞭D(zhuǎn)開眼,從他緊縮的視線中逃開,看到矮幾上涼了多時(shí)的茶盅,文舒勉強(qiáng)開口。下巴和腕上都是一陣疼痛。他似醒悟般猛然松手。“別再讓我看到那樣的表情?!倍酥柚芽绯鲩T時(shí),背后傳來他冷冷地警告聲。文舒步伐一滯,低低地回答:“是。”某一日,那位風(fēng)流滿天下的二太子搖著扇子晃進(jìn)來聊天:“文舒,我想你。”文舒看著他的眉眼答他:“我也想你?!?/br>他得意地大笑,扇著那把晃眼的扇子說得唾沫橫飛。東家長西家短,拉拉雜雜的事都拿出來說。那位下界的狐王當(dāng)真冷情,他天天溫聲軟語地哄勸他竟也不搭理,又把文舒自釀的酒夸了一通,氣味好,口味好,回味也好……文舒笑笑地聽著他說。心情大好的太子口若懸河,從天帝說到如來,從如來說到觀音……從瑤池里的蓮花說到紫竹林的新竹,說著說著說到了龍族。他用扇子半遮著臉說得意味深長:“龍這種東西,性子是又笨又傲?!?/br>文舒想了想,說:“虧你想得出來?!?/br>他仰起頭哈哈大笑。第八章“那丫頭總算安安分分地上了轎。”赤炎趴在文舒院里的石桌上,連日周轉(zhuǎn)勞碌把他累得不輕,“居然又跑回來了……”臨到吉時(shí)才發(fā)現(xiàn)沒了新娘,水晶宮里登時(shí)亂作了一團(tuán),烏龜精化成的小廝叭嗒叭嗒抹著眼淚來稟報(bào),老龍王拍著大腿氣得直搖頭。赤炎也顧不得滿堂賓客都在睜著眼看好戲,立馬就追了出去。沒奔出多遠(yuǎn)就見瀲滟一身紅裝正往回趕,淚水哭花了精致的妝容,神情卻是自若,不待赤炎問她就開口道:“哥,我嫁?!?/br>回去后,她自己理了妝,梳了頭,蓋上一條龍鳳呈祥的喜帕乖乖順順上了轎。那新郎官也是個(gè)心里透亮的主,和和氣氣地對赤炎說:“我等了她許久,從今我她就是我娘子,我定好好待她?!?/br>倒是赤炎他們看得心驚,生怕她一橫心再瘋出些別的事來,她一步一步地走,他們一下一下地?fù)嶂目?,直到那花轎走出老遠(yuǎn)還覺得慌得厲害,現(xiàn)在想來還有些后怕。“姻緣天注定的。該有就有,沒有的,搶也搶不來?!蔽氖婵此吭谑郎系裳圻谱斓臉?,又想起那一日瀲滟決絕的神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兄妹,也不知東海的老龍王怎么就教出了這么一對兒女。赤炎“切”了一聲,轉(zhuǎn)著一雙赤色的眼取笑文舒:“凡間小女孩家家才信的東西,你也信?”文舒不與他爭辯,反問他道:“你不信?”“信那個(gè)干什么?我又不是瀲滟那個(gè)瘋丫頭。”赤炎咧開嘴,頗有些不屑的意味。須臾直起身,從懷里掏出截紅線來,凡間娶親時(shí)新娘子身上穿的喜服的那種紅色,不長不短的一截,兩頭各綁一根小指,中間還能空出一小段。“這是……”文舒疑惑地看向他。“瀲滟嫁人那天,月老身邊那兩孩子給的?!背嘌椎?,百無聊賴地拿紅線在指上繞來繞去,“這兩小鬼,說什么是姻緣線,綁上誰就和誰成一對兒。真是,還正兒八經(jīng)的樣兒,全天界都知道他們騙人玩兒呢。這要是真的,嫦娥十個(gè)手指頭上還不都綁滿了?在凡間,這樣的線一文錢少說也能扯個(gè)幾丈?!?/br>復(fù)又一本正經(jīng)地囑咐文舒:“那兩小鬼能說著呢,逮著誰就騙誰。老子一錯神……那個(gè)咱就不說了。哎,月老也該來過天崇宮吧?你見過沒有?就兩小孩兒……”“兩個(gè)很機(jī)靈的孩子?!蔽氖娼又脑挼馈?/br>“你見過?”“嗯?!蔽氖嫘χc(diǎn)頭。赤炎如xiele氣一般又趴回了石桌:“我還當(dāng)這是新鮮事兒呢?!?/br>文舒笑道:“全天界都知道的事,我怎會不知?”眼睛一眨,文舒促狹地問道:“我倒是好奇,他們是怎樣讓赤炎皇子一錯神就……嗯?”赤炎頭一縮,臉上卻意外地起了幾絲紅,垂著眼低聲嘟囔:“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