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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厚得很,哪有那么容易被嚇走?!?/br> 馮朝月無奈一笑,彎腰扶住了陳知予的胳膊:“起來吧,走,跟師父師娘去吃飯!” 陳知予沒有起身,而是淚眼汪汪地看著周凌坤:“師父,我能起來么?” 周凌坤:“你就跪著吧!” 陳知予破涕為笑,從地上站了起來:“多謝師父!” 周凌坤冷哼了一聲,沒再搭理這個孽徒,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季疏白,微微瞇起了眼睛,如猛虎觀察敵情,語氣幽幽道:“孽徒,這位公子是?” 與此同時,馮朝月也向季疏白投去了審視的目光。 陳知予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大大方方地回答了師父師娘的問題,以免貴妃又鬧脾氣:“我的小寶貝。” 季疏白無奈地看了陳知予一眼,而后走到了周凌坤和馮朝月的面前,謙遜有禮,又不失氣度地自我介紹:“晚輩季疏白?!?/br> 周凌坤點了點頭,目光嚴(yán)肅地審視了他一番,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子。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走進(jìn)了小樓。 午飯早已準(zhǔn)備好了,是馮朝月親自下得廚,滿滿一大桌的菜。 眾人來到餐廳后,有序落座。 陳知予右邊坐著季疏白,左邊坐著格桑,但是她和格桑之前,卻空出了一個位置,是給周小又留出來的。 小又從小就喜歡坐在她們倆之間,不然就會哭鬧著不吃飯。 倆位師姐也寵小師弟,所以每次吃飯的時候,她們都會心照不宣地給小又空出來一個位置。 落座后,陳知予奇怪地問了句:“小又呢?不喊他來吃飯么?” 周凌坤沒好氣道:“不用管他!” 陳知予一看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小又惹師父生氣了,于是朝著師娘投去了詢問地目光。 馮朝月無奈一笑:“剛才你師父讓小又做物理卷子,小又卻偷偷打游戲,被你師父抓了正著,現(xiàn)在正面壁思過呢?!?/br> 陳知予不可思議:“他還能老老實實地面壁?” 在她的印象中,小又就是只小猴子,精力旺盛,鬼點子還多,壓根就不是那種你讓他面壁他就能老老實實思過的料。 似乎是在證明她的話,她的話音剛落,一聲飽含激動的呼喊聲就從門口傳到了客廳:“師姐!師姐!” 小又的聲音雖然和小時候變化很大,由清脆童聲變成了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郎的聲音,但陳知予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個喊師姐的人是誰,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位身形修長挺拔,模樣俊朗出眾的陽光少年闖入了餐廳。 陳知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朗朗少年竟然是小又。 她記憶中的小又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現(xiàn)在都成大人了。 在她晃神之際,小又一下子沖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開心地轉(zhuǎn)圈一邊激動大喊:“師姐!你終于回來了!” 雙腳懸空的那一刻,陳知予嚇了一跳,緊接著又開始感慨歲月如梭。 十年前,她和小又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她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轉(zhuǎn)圈,現(xiàn)在竟然完全換了身份,變成他抱她了。 時光不饒人啊,孩子長大了。 小又歡呼雀躍地抱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才將她放下,陳知予都快被轉(zhuǎn)暈了,后來,她拍了拍自己剛才坐過的那個椅子的椅背,道:“來,坐這兒,和師姐坐一起?!?/br> 說完,她一屁股坐到了緊挨著格桑的那張椅子上,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一記冰冷的眼神,對上季疏白清冷雙眸的那一刻,她瞬間清醒,抬手?jǐn)r下了正欲落座的小又,及時懸崖勒馬:“等等!”然后迅速挪了個位置,和季疏白緊挨著坐,又拍了拍自己和格桑之間空出來的那個位置,笑呵呵地對小又道:“你坐這兒,還跟小時候一樣,挨著我們倆坐?!?/br> 見此情景,周凌坤和馮朝月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目光中皆帶著難掩的驚訝與詫異。 孽徒竟然,也有怕的人了。 呵,有點意思。 小又倒是沒多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兩位師姐中間,這時才發(fā)現(xiàn)餐桌上多了個陌生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倒是挺帥,也挺有氣質(zhì),就是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好像他剛才調(diào)戲了他媳婦兒一樣。 小又被盯的后背發(fā)涼,沒忍住問了句:“師姐,他是誰呀?” 不等陳知予回答,季疏白就開了口:“我是她丈夫?!?/br> 陳知予:“……” 你這就有點,夸張了吧? 小又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知予:“師姐你結(jié)婚了?” 不只是小又,餐桌上所有人都驚了,齊刷刷地朝著陳知予投去了詢問地目光。 陳知予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然而就在這時,季疏白又一次地替她回答了問題:“快了,最晚明年。” 陳知予:“……” 你安排的還挺好? 小又深信不疑,立即朝“新婚夫婦”拱起了雙手:“恭喜恭喜!白頭到老白頭到老!” 季疏白看向他的目光,終于緩和了,甚至還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親切和藹的表情:“多謝?!?/br> 陳知予無語到了極點,卻百口莫辯,只得任由季疏白胡說八道。 小又依舊樂呵呵,拿起了放在餐桌上的茅臺,一邊開蓋一邊說:“師姐,今天算是大喜的日子,必須不醉不歸!” 格桑也附和道:“對,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周凌坤和馮朝月也沒攔著孩子們喝酒,畢竟,他們幾個都是從小在酒缸里面泡大的人。 而且今天確實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就任由他們?nèi)齻€鬧騰去吧。 陳知予相當(dāng)豪爽,直接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滿上!” 話音剛落,她就又感受到了一記凌厲的目光。 季貴妃生氣警告。 沉默片刻,陳知予用力地咬了咬牙,忍痛放下了自己的酒杯,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來了五個字:“不喝了,戒了?!?/br> 一個字比一個,咬牙切齒。 小又的手一抖,差點把酒瓶摔了,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的大師姐:“你戒酒了?” 陳知予咬著牙,點了點頭,忍辱負(fù)重到了極點:“嗯?!?/br> 小又依舊是一臉震驚,扭頭看向了把大師姐帶回家的二師姐。 格桑也是一臉震驚。 雖然她知道紅毯女星現(xiàn)在變了,變得卑微了,但卻沒想到,竟然都卑微到戒酒了! 小又聲音小小地問了句:“你確定她真的是陳孔雀?” 格桑實事求是:“她現(xiàn)在是陳弱雞?!?/br> 陳知予:“……” 馮朝月捂著嘴笑了一下。 周凌坤則是微微瞇起了眼睛,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自己的孽徒,又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季疏白。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