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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她提供更好的練習(xí)場地,父親還在東輔為她修建了一片占地面積廣闊的私人騎射場。 小黑陪著她在這片騎射場中度過了長達(dá)十一年的時光,她們倆配合的天衣無縫,共同在賽馬場上造就了不少輝煌戰(zhàn)績。 不過小黑的脾氣比較倔,除了讓她騎讓她碰,其他人都誰不能碰它,包括她的師父和師弟師妹,就好像被別人摸一下它就會變得不干凈了一樣。 總而言之,貞烈的很。 它尤其討厭被傅云潭摸,只要他一靠近,它就開始憤怒噴氣。 但是傅云潭這個人吧,也有點倔,就是不信這個邪,便要和它硬碰硬。 和一匹經(jīng)常南征北戰(zhàn)的汗血寶馬硬碰硬的下場就是被踢翻在地,右腿骨折,住院半月。 陳知羽去醫(yī)院看他的時候,他的整條右腿都打了石膏,還被吊在了半空,她是又生氣又心疼:“你說你干嘛要去偷偷摸我的馬?” 十六歲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臉色有點蒼白,神色卻一如既往地飛揚,俊朗的眉宇間盡是桀驁:“我就是要馴服他!” 陳知羽:“你就是想侵犯它!” 傅云潭眉頭一挑:“就我這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樣子,至于去侵犯一匹馬?” 陳知羽又氣又笑:“我呸!就你還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我看你就是個自戀狂!”她又沒好氣地說了句,“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著非要跑到我的馬廄去偷摸我的馬,不踢你踢誰?” 傅云潭理直氣壯:“我是不想和它單獨培養(yǎng)一下感情么?” 陳知羽瞪著他:“你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傅云潭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陳知羽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多少年了?感情要是能培養(yǎng)早就培養(yǎng)出來了,它就是不認(rèn)你,你還能怎么辦?” 傅云潭:“它怎么能不認(rèn)我這個姐夫呢?” 陳知羽一直把小黑當(dāng)成自己的親弟弟,聽了傅云潭的話后,她傲嬌地回了句:“可能覺得你不夠優(yōu)秀吧,配不上我。” 傅云潭:“也可能是覺得我太優(yōu)秀了,它羨慕嫉妒恨你更愛我?!?/br> 陳知羽又被逗笑了:“你可真不要臉!” 傅云潭:“要臉又不能哄媳婦兒開心?!彼恼Z氣中盡是驕傲,“我不騙你,我小媳婦兒笑起來可好看了,不信你去照照鏡子,傾國傾城?!?/br> 陳知羽被哄開心了,斜眼瞧著他:“姑且原諒你一次,再有下次,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其實她是擔(dān)心他再次被踹進(jìn)醫(yī)院,所以警告他不要再去摸小黑。 傅云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后只能是它求著我去摸它?!?/br> 陳知羽不信:“你就吹牛吧?!?/br> 傅云潭:“不信咱們走著瞧?!?/br> 陳知羽:“走著瞧就走著瞧?!?/br> 傅云潭:“他要是認(rèn)我這個姐夫了,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陳知羽深諳小黑的倔脾氣,毫無畏懼道:“你說?!?/br> 傅云潭:“我說什么你都答應(yīng)?” 陳知羽自信地點頭:“可以。”她又反問了句,“你要是做不到呢?” 傅云潭也很自信:“你說?!?/br> 陳知羽:“給我洗十雙臭襪子?!?/br> 傅云潭毫不猶豫:“行?!彼值?,“但如果我做到了,你就給我當(dāng)老婆,然后我給你洗一輩子臭襪子。” 陳知羽臉紅了:“你先做到再說吧!” 傅云潭氣定神閑:“你就等著給我當(dāng)老婆吧?!?/br> 陳知羽很篤定小黑絕對不會讓他摸,所以她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傅云潭真的做到了。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得到了小黑的認(rèn)可。 在她十七歲生氣那天,在賽馬場,傅云潭牽著小黑走到了她面前,他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抱著一束玫瑰花,神色中盡顯得意,挑眉看著她:“怎么樣?哥說到做到。” 她有點感動,又有點不服氣,氣呼呼地瞪著小黑,質(zhì)問:“你怎么還讓他得逞了?” 小黑都沒敢看她,低低地埋著腦袋,一邊慢悠悠地掃尾巴,一邊用前蹄輕蹭地面,假裝什么都聽不懂的樣子。 好家伙還學(xué)會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陳知羽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輕輕地戳著它的腦門:“你少給我裝傻!” 這時,傅云潭忽然“嘖”了一聲,滿目譴責(zé)地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道:“別拿手戳我兄弟,放尊重點?!?/br> 陳知羽又氣又笑:“這就稱兄道弟了?” 傅云潭:“那你看,以后我倆就是親兄弟。”說完,他又扭臉看了小黑一眼,“是不是?兄弟?!?/br> 小黑一邊點頭一邊噴氣,算是認(rèn)同了這段手足情。 傅云潭越發(fā)得意,底氣十足:“我沒騙你吧?” 陳知羽沒好氣:“你們倆就是狼狽為jian!” “我們倆這是默契十足?!闭f完,傅云潭松開了韁繩,雙手將玫瑰花呈到了陳知羽的面前,笑著問,“是不是該你兌現(xiàn)承諾了?” 陳知羽接過了玫瑰花,卻是一臉懵:“什么承諾?” 傅云潭不滿:“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陳知予信誓旦旦:“我可沒裝糊涂。” 傅云潭嘆了口氣,一邊點頭一邊回:“行,那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你?!痹捯暨€沒落,他就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學(xué)生時代的感情都比較青澀,家教嚴(yán)苛的少爺和千金也會自覺地恪守底線,再加上陳知予的師父思想比較傳統(tǒng)守舊,嚴(yán)令要求弟子長期保持禁欲生活,以防影響比賽時的發(fā)揮,所以他們倆之間做過得最過分的舉動也只是親吻。 一吻終了,傅云潭低頭看著她,雙眸中泛著如水般的溫柔:“給我當(dāng)老婆?” 陳知羽并沒有立即答應(yīng)他,傲嬌道:“我考慮考慮?!?/br> 傅云潭:“五四三二一,考慮好了沒?不回答就是默認(rèn)。” 陳知羽氣得不行:“你這不是玩賴么?” 傅云潭:“我不管,反正咱倆打賭我贏了,你就是要給我當(dāng)老婆?!?/br> 陳知羽忍笑,并沒有松口:“我還是要考慮考慮?!?/br> 傅云潭:“那我就一直等你,等到你同意為止?!?/br> 陳知羽:“等到八十歲也等?” 傅云潭目光深沉,語氣堅定,一字一句道:“等到下輩子也要等?!?/br> 陳知羽沒有說話,神色柔柔地看著他,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 她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在她十八歲生日宴上,他們倆在陳、傅兩家雙方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訂了婚。 他送了她一枚鉆戒當(dāng)生日禮物,價格并不高,才三萬多,鉆石也很小,但這絕對是她收到過的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因為他買這枚鉆戒的時候,沒有花家中一分錢,全是他自己打工掙來的。 十幾歲的少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