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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投入到天河當(dāng)中。陳繹心偏頭看向了東方瑾,他的脊背依舊挺直,看著似乎還存有勝念,還想翻天,可這里注定是他的葬地。“是你,是你……抹殺了古往今來那么多的古神,大帝,你看到了,聽到了,是他殺了父神,是他殺了曾與你相識的所有古神!”“若這么說,你說的倒也沒錯?!?/br>陳繹心輕輕頷首認(rèn)下了,他便是沒有親自動手,但以他的秉性,他也不會去阻攔或者救他們,他是比之很多古神都更加冷漠的守護(hù)者,或者說是殺|戮者。“直接殺你,不足以抵你之過,東方瑾給我現(xiàn)形!”陳繹心話落,他和聞人離眼中的東方瑾,變成一條金龍,只是他的鱗片是金色的,周身卻籠罩著灰褐色的霧靄魔息,他腳下踩著一塊黑色的神晶。“一魂鎮(zhèn)入魔井,永世受萬魔侵蝕之苦,一魂鎮(zhèn)入淵井,永世受迷亂之禍,六魄抹去仙根,降格為凡蟲,不死不滅!”東方瑾想要的不死不滅,陳繹心便成全他,死了還能再死,也是不死不滅了。“你的主魂便代我和阿離去界門里消消毒好了……”陳繹心每道出一句話,天河就配合他的話出現(xiàn)極其可怕的威勢,完整健全的東方瑾瞬間就剩了一主魂在眼前,他所有的惡業(yè)也都纏|繞在這主魂上,看去污濁得不似條神龍了。“啊啊啊,我不服,我不服,天書不會騙我的,天書不會騙我的……”那已經(jīng)縮水到原本一半不到的神龍主魂再晶石上翻滾著,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下場。“你說可是它?”陳繹心的手往胸口捂了捂,隨后他的神心竟然這般被他托出來了。那一團(tuán)冰藍(lán)色火焰的中心有一團(tuán)灰色的虛影在跳動,并且有慢慢擴(kuò)張的趨勢。“虛源是萬惡之源,便是天河水也洗之不盡,唯有界門才能將它阻斷,那天書便是它給你刻畫的吧。”“不,不,我還有它,我還沒有輸!”東方瑾張開嘴咬住了他身下的晶石,虛源每過一紀(jì)元便會吐出一塊晶石,他將它們祭練合一的代價,就是將自己的神晶也融入當(dāng)中,如此他們才能借虛源來感悟生死之道,長生之道,進(jìn)而跨出那一步。“你妄圖將整個上界為你鋪路,可你也不過是虛源的傀儡罷了。”陳繹心話落,手心用力將神心中心那團(tuán)虛影捏住,他不再理會近若癲狂的東方瑾,他偏頭看向聞人離,“阿離可愿信我?”“我信你,生相聚,死也要相守?!?/br>他對長生沒有執(zhí)念,他的執(zhí)念便是陳繹心,他讓他信,他便信。陳繹心點(diǎn)點(diǎn)頭,腳尖一踮,送上唇來,在聞人離的臉頰落下一吻,隨后他站好,將那團(tuán)神心裹著的虛源拋向東方瑾,然后比之東方瑾更先引爆,同時他回抱住聞人離,他們一同往天河里跳去。“啊啊啊……”東方瑾周身的那團(tuán)霧靄直接被點(diǎn)燃,他被包裹在內(nèi)無處可逃,他盯著陳繹心聞人離跳去的背影,引爆晶石,可這時陳繹心和聞人離躍入天河口一道天河水形成的界門浮現(xiàn)。“我來了,長生,我要長生……”東方瑾帶著燃燒的黑火沖向了界門,可界門里卻發(fā)出一道極凈神光,東方瑾的主魂連帶那團(tuán)附在他身上的虛影一同被照成虛無。“啊啊啊……”這才是真正的痛苦,長生似乎觸手可及,可他身上沾染著虛源惡業(yè),無法通過,直接在神光中被徹底磨滅。天河水中,陳繹心抱著聞人離一直往下沉去,他雙眸緊閉,神態(tài)相當(dāng)靜謐,聞人離卻和他相反,他無法在天河中生存,隨著往下,他的狀態(tài)就越不好了。“這回可能要讓我連累阿容了……”他擁著陳繹心,他們手腕上都各自浮現(xiàn)一把鎖,這是他親自造的鎖,陳繹心拿它沒辦法,聞人離本人自然是例外,可這鎖只是閃現(xiàn),又再隱去。他抬起陳繹心的下頜,在他的唇上一吻,隨后將人緊緊抱住,完全放任了下沉的趨勢,他心中到底是舍不得,比起讓陳繹心活著,他更舍不得讓陳繹心承受獨(dú)活的痛。那太痛了,他承受過一次,御虛宮之變后,陳繹心也承受過去一次,他們都無力承受第二次了。天河之水是比之冰極海更干凈的水,幾乎沒有生靈能承受它的沖擊而不滅,聞人離變回了本體,一株銀樹,陳繹心身體也漸漸同化成水,但那團(tuán)水卻將整株銀樹都包裹在內(nèi)。他們在天河中似乎沒有動過,又似乎被沖著不斷向前,不知?dú)w處,也沒有意識。在外界的決戰(zhàn)也早落下帷幕,魔淵井一分為二不復(fù)神威,那些蘇醒過來的仙帝失去魔淵井的庇護(hù),接連隕落,虛天戰(zhàn)場隨魔淵井的遷移,徹底湮滅。上界十帝九族全部歸附,歷時將近千年的決戰(zhàn)終是落下了帷幕。可御虛宮里外卻都高興不起來,只因為他們的主人遲遲沒有回歸,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秋翊和安成已經(jīng)不止一次對萬界井和三生井祭祀感應(yīng)了,可這兩口井都跟死了一樣,毫無反應(yīng),甚至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失去它們的神異,以及那種陳繹心在時會有的靈性。“難道……是同歸于盡了嗎?”安成不由得失落道出,可隨即他又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呸呸呸,不會的,大帝和尊后一定不會有事兒的?!?/br>御虛宮外,卿若和藺語跟在一額頭長著兩根銀須的男童身后,“銀子,你要帶我們?nèi)ツ膬???/br>這是這么多年才得化形的銀子,它遁空的速度極快,卿若藺語跟著,原本也跟著的九御早被甩沒影兒了。“這里……是我?guī)Щ匕⑷莸牡胤?,”卿若停下,藺語也立在他的身側(cè),他們一同看向眼前的滔滔天河。“有沒有可能,大帝阿容他們的決戰(zhàn)還沒有結(jié)束呢?”這并非沒有可能,決戰(zhàn)之地的時間維度不同于上界,那里可能沒過多久,他們這邊卻千年萬年已過。“他們是不是在等我們的援助?我就覺得當(dāng)時不該兵分兩路,我們就該四人和他們對決……”卿若說著,可時間無法倒流,一切決定都沒法改變了。“不要碰,”藺語握住卿若的手,將他拉離了天河邊,當(dāng)時卿若大成,卻在飛過天河時在里面看到什么東西,伸過手去撈,的確是撈回了一枚蛋,可那雙手淋漓的鮮血也把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