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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你學(xué)劍這么多年,就學(xué)成這個賭氣的樣子?你以前不是常常叫嚷著要打敗我,要當(dāng)劍道第一人?遇事就退縮,你還當(dāng)什么劍修!” “……要你管?!迸徙逭f,“你要是樂意,就當(dāng)我不再是劍修,是個什么邪修、毒修,也行。” “你……!” 藏花書院的大師兄險些就要去抓劍柄,但他忍住了。這種堪稱焦躁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身上,可以說十分少見,但他們兩人都沒有注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生澀地說:“阿沐,別賭氣。上午顧大勇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給劉師叔家里留了兩錠金子,你……” “什么,你去劉叔叔他們家了?!” 裴沐猛地停下腳步,扭頭緊盯著他。她狐疑地打量著他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才放下心來,卻還是謹慎地確認道:“你沒對劉叔叔他們做什么吧?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用他們來威脅你,我拼了這條命不要,也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br> 姜月章沉默著,任她打量,也任她威脅,只深灰色的長睫顫動幾下。他悄然握緊雙手,冷聲道:“我好歹是藏花書院的大師兄,難道會做小人行徑?都說了,只是放了兩錠金子……” “行行行,我是小人,您是光明磊落的太微劍、大師兄,行嗎?”裴沐放松下來,不耐煩地揮揮手,“算你有良心,知道把金子補上。原來是為這事?我知道了,還有什么?” 他盯著她。 興許是錯覺,興許不是;但這張俊麗又凜冽的面容,好像閃過一點受傷之色。 受傷?真是笑話。他姜月章能受什么傷。裴沐心里撇撇嘴,覺得這人心中實際應(yīng)該很得意,畢竟她走之后,藏花書院中再無弟子能和他一爭高低。他簡直是橫著走,還有什么可受傷的? 嘖,一定是因為她自己是個漂泊無依的小可憐,才看誰都覺得需要關(guān)懷。其實最需要關(guān)懷的人就是她自己,她還是少為別人cao心的好――尤其是姜月章這種得意之人。 裴沐抱著雙臂――一個防御性極強的姿態(tài),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好半天,“得意之人”才略吐出一口氣,恢復(fù)了那副冰冷端嚴的姿態(tài)。 他衣袖一拂,眉眼不動,只淡淡道:“我不過同你說一聲,好叫你知道師門并非不分是非。既然你設(shè)計顧大勇是事出有因,我同張師弟誤會你,便是我們不好?!?/br> 裴沐一聽,樂了,笑瞇瞇說:“你們哪有什么不好。反正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小人,做什么都不奇怪?!?/br> “……你,你何必說氣話?!?/br> 姜月章喃喃一句,頓了頓,才維持住冷清自持,繼續(xù)道:“兩年前的事,只要你愿意說清楚,而我查探屬實,自然會還你清白。還有……” 他像是在猶豫,“還有”后頭是什么,半晌都沒說出來。 裴沐沉默片刻,漸漸松開手。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曾經(jīng)的師兄,忽然湊上前去,對著他的臉,又指著自己,問:“你剛才說,要還我清白?” 她出其不意靠近,引得大師兄呼吸停滯片刻。他身體繃緊,又顫了顫;他發(fā)冠上的那粒耀眼明珠,也跟著輕輕一動,晃出無數(shù)不定光斑。 在他深灰色的幽邃眼眸里,倒映出的全是面前黑衣少年的笑顏。 他聽得這人問:“姜月章,你告訴我,你用劍需要第三只手嗎?” 他喉頭滾動,有些稀里糊涂地說:“不需要?!?/br> 剛一答完,他眼里的少年就露出一個惡意的笑。 “那就對了,我也不需要。” 裴沐站直了身體,卻又伸手輕輕一拍他的肩:“兩年前你怎么做的,現(xiàn)在照舊便是。其余如何,我全都――不需要?!?/br> 姜月章驀地瞪大了眼。 不止因為她的話,還因為她突然偷襲,手上用了暗勁,震得他渾身經(jīng)脈一麻,一時動彈不得。 而裴沐一擊得手,已經(jīng)得意地大笑一聲,倏然遠去了。 “我不會再回來,別想著守株待兔?!?/br> 那清越的、中性的聲音漂浮在空氣里。 “姜月章,我最后說一遍――這輩子我們都別見面了!” 這話如冰棱震碎,激得他耳中嗡鳴,心中不由戾氣叢生。 藏花書院的大師兄只覺太陽xue給氣得突突直跳,想也不想,反手就拔出太微劍,就要往那人離去的方向追蹤而去。 但這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大師兄,我們找了你好半天!” 就像一盆冷水兜頭而下,令姜月章的動作停在了原地。他像是從夢中恍然而醒,有些遲疑地回頭,見幾個師弟師妹站在一旁。 張慶師弟正皺眉看他,圓臉上混雜了擔(dān)憂和不滿。 “大師兄,你管那個人做什么?!彼鷼獾卣f,“你明知道鐘師姐也在,怎么就非要惹師姐傷心!” “張師弟,別說了?!?/br> 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一旁,低聲勸阻。她弱質(zhì)纖纖、姿態(tài)裊娜,清麗面容天生一段憂愁之意,自來惹了不少人憐惜。 鐘師姐看了他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不安地說:“大師兄如果真的覺得裴師弟是冤枉的,那肯定有大師兄的道理。我們還是……” 張師弟瞪大了眼:“師姐,你明明是……唉,你就是這樣,總是太顧慮別人的感受了!這種明擺著的小人,怎么可能是冤枉的!” 其他幾名師弟師妹都隨聲附和。 張師弟得了支持,更加理直氣壯,一時都忘了對大師兄的敬畏,挺胸說:“大師兄,你還是快迷途知返吧!” 姜月章一直冷眼瞧著他們幾人,這時才緩緩開口:“我?迷途知返?” 他慣來是個冷清性子,只在用劍時方顯出灼灼之意。此時他出聲,好像與平時一樣,其實尾音上揚,似嘲似諷,又像含了一點玩味之意。 張師弟卻沒聽出來,倒是鐘師姐又瞧了他一眼。 張師弟還在天真地勸誡:“是啊大師兄,我們一行人是代表師門,前來開啟遺跡的,不能把精力浪費在不值得的地方,更不能給師門抹黑。大師兄你一直都是我們的表率,可千萬別在這時候出岔子。” 姜月章眼眸略瞇了瞇,忽然問:“你有什么資格說他是‘不值得’?” 張師弟一噎。 這不明擺著嗎,鐵板釘釘?shù)氖聦崳@種小人有什么值得的…… 但遲鈍如他,也終于感受到了大師兄的不快。 他瑟縮一下,又迷惑起來,只敢嘟囔著抱怨:“搞什么啊……搞得你們關(guān)系多好一樣。明明大師兄和裴沐一直都是對頭,那小子還一直自不量力,總想挑戰(zhàn)大師兄的名頭。大師兄你原來不也看不上他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 “你知道就好。” 姜月章收好太微劍,漠然從一眾師弟師妹身邊走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