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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帝王冠冕滾落在邊上,他的朝服上也已經(jīng)落了塵埃。當(dāng)淚水滴落,上面就洇出清晰的痕漬,像一個無聲的嘲笑。 “……我錯了?!?/br> “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br> “我不該那樣對你?!?/br> “御醫(yī)館發(fā)現(xiàn)你留下的藥方了,原來你真的改良了千金方,我會即刻著手推廣?!?/br> “你還不愿意醒么?還生氣么?” “是我不好?!?/br> “我應(yīng)該早早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br> “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更可靠一些?!?/br> “我應(yīng)該更尊重你一些?!?/br> “我應(yīng)該……” 他彎下腰。 很疼,他渾身都疼。分不清是心臟抽搐,還是骨痛再次發(fā)作。多久沒有體會過了?有她在的時候,他總是很快就能結(jié)束這樣的痛苦。 “……回來吧?!?/br> 他哽咽著,不知道對誰說。 “讓我永遠(yuǎn)也好不了,就這樣痛苦一輩子……你哪怕再多跟我說一句話,就一句……” “不要這樣……一聲不吭就丟下我啊……” 第52章 裴掌門 ――寒冷的水滴懸在她鼻尖。有點癢。 這是裴沐醒來時的第一感受。 她還沒有來得及睜眼, 就感覺一大團(tuán)冰雪生生壓下,刺骨的冰寒爭先恐后往她皮膚里鉆。 “……好冷??!” 她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過迅速, 不由一陣頭暈。 這是哪里?她的意識在緩慢地回流,血液也在緩慢地加速, 好讓心臟逐漸恢復(fù)正常的律動。 她環(huán)顧四周。 首先, 這里是一間屋子??磾[設(shè)、用料, 應(yīng)當(dāng)是村鎮(zhèn)上的民居。 其次,窗外亮著, 是白天, 有雪,冬天尚未過去…… 在觀察的過程中, 裴沐原本無神的雙眼, 漸漸恢復(fù)了神采。 而后, 她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 那人手里端著一盆新鮮的冰雪, 無辜地看著她, 還露出一個討好的、小狗一樣的笑容。 剛才,正是這個人將大團(tuán)冰雪倒在了她面上?,F(xiàn)在她脖子里都還是寒氣,頭發(fā)上的雪沫被熱氣暖成水, 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是的,就是他。 “嘿嘿, 小師妹,你看,多虧我機靈, 給你澆一澆冰、灌一灌雪,你才能順利醒來……啊啊啊啊別打!” 盛著冰雪的陶盆“砰”地一下打翻在地。 裴沐先是撲過去憤怒地打了他一拳, 然后就緊緊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前。 他下意識躲了一下,又硬生生站住,溫柔地來回抱她,又拍拍她的頭。還像小時候一樣。 “小師妹,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你偷出來,你不說謝,也不能打我吧。”他很不認(rèn)真地抱怨,語氣慢悠悠的。 “謝謝三師兄。”裴沐沒有抬頭,抽了抽鼻子,“三師兄,你……” “做什么,很感動?我明白……” “你的胸,好像又變大了?!?/br> 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 三師兄雙眼放空,手里一下下地重復(fù)撫摸的動作,笑容里卻帶著一股凜然殺氣:“小師妹,三師兄今晚可能給你投毒,你做好準(zhǔn)備?!?/br> “好的三師兄,所以你的胸可以分我一半嗎?” 三師兄:…… * 當(dāng)天,他們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村鎮(zhèn)。 三師兄帶她換了兩次方向,又易了兩次容,等他們遠(yuǎn)離昭陽城足有上千里,他們的行程才稍微放緩了一些。 寬闊平坦的道路上,輕捷的馬車飛快奔馳。這是一輛一看就堅固、穩(wěn)定、昂貴的馬車,邊角綴著裝飾,還打著“張記”的旗號。 張記――近年來聲名鵲起的豪商,主要做藥材生意,往東西兩頭跑。 馬車內(nèi)。 裴沐撩著車簾,看了一會兒窗外,確定無人跟蹤也無人窺探。 她放了手,才扭頭問:“怎么走得這么急?之前那許多搜查的士兵……是來找你的?” “你總算問了――那些都是來找你的!” 三師兄縮在一邊,用厚實的被褥將自己裹成了個球,腳邊還貼著暖爐。 他先是氣咻咻地翻了個白眼,又不客氣地罵:“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功夫把你偷出來?你早跟我說那皇帝是個瘋子啊,你早說了,我一定不幫你――太麻煩了,耽誤我睡覺!” 裴沐乖乖低頭認(rèn)錯,才問:“怎么回事?我以為只是費些手腳去挖個墓,怎么……” 三師兄盯著她,盯了很久,而后長嘆一聲。 “那也要先有墓可挖啊,小師妹。” 他解釋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死’之后,那瘋子皇帝一門心思地認(rèn)定你沒死,而且不準(zhǔn)宮里往外透露任何消息,何況發(fā)喪和下葬?他用一口水晶棺將你裝起來,就放在英華宮的寢殿里,白天在外頭處理國事,空了就回去,寸步不離地守著你的‘尸體’。”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畫面,竟是打了個哆嗦,露出后怕之色。 “這些消息,還是我通過你留下的機關(guān)布置,才勉強窺探得到的?;蕦m被他治理得水潑不進(jìn),我本想悄悄去偷了你出來,一時竟然無處下手?!?/br> 裴沐呆了呆,一時也說不出心中何等滋味,只輕聲問:“然后呢?” 三師兄哼道:“然后,我等了幾天,眼看那皇帝是鐵了心不肯放手,我便借著我們以前商量好的方法,用術(shù)法開了一個臨時傳送甬道,自己親自跑到宮里去找你?!?/br> “我特意挑的白天,皇帝在上朝,寢殿里沒人――他不準(zhǔn)別人進(jìn)去,只讓他們守在門口。幸好如此,我才能偷偷摸到棺材邊上,打算抱起你就跑?!?/br> “哪知道,那狗皇帝竟然在棺木上布置了機關(guān)……他他他,他把天子劍跟你放在一起,就在你邊上!你說他是不是瘋了?我一推棺木,那把劍就往我面上狠刺過來,嚇得我……差一點,我就是你沒頭的三師兄了!” 三師兄說得氣急敗壞,又隱隱有些后怕。裴沐也想得到其中兇險,只能繼續(xù)低頭認(rèn)錯,連連道歉,承諾會好好補償三師兄。 “后來呢?” “后來,還好你三師兄我雖然懶,卻也學(xué)了點真本事,總歸是帶著你跑了?!?/br> 三師兄說得有點得意洋洋。 裴沐跟著一笑,卻又忍不住低聲問:“我想到他會難過,可怎么這樣瘋?將貼身佩劍放棺材里,這不就是,不就是……” 三師兄看她一眼,沒好氣:“是啊,按大齊習(xí)俗,這就是陪葬的意思。等他死了,要跟你躺一起??伤皇沁€沒死?你傷心個什么勁?!?/br> “不是……咳咳……” 裴沐輕咳兩聲,才繼續(xù)說:“他曾說過,他一日存活于世,天子劍便一日不離身。若哪天將劍解了放一邊,一定是因為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