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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聲音響起。旋即,就見一名男子從一旁施施然走出,身旁還帶著兩名身量頗高、孔武有力的修士。 這男子穿著繡工精細(xì)的紅色衣袍,衣擺上用五彩的飛鳥絨羽細(xì)細(xì)點綴出復(fù)雜華麗的圖案;他一頭黑發(fā)披散著,烏黑亮麗,光澤艷艷,顯見平時的精心保養(yǎng)。 至于那張面容,雖然頗有些可以挑剔的瑕疵,但其皮膚之柔白、眉眼修飾之精致,還有那端莊的淡色胭脂與口脂,已經(jīng)足以令人望而生敬,暗中感慨――這可真是個精細(xì)的大家公子。 雖為男人,卻比世上大多數(shù)女人都更精致,舉止也更款款……這便是羅沐靈的三哥。 當(dāng)今世界,因戰(zhàn)亂才過不久,大多數(shù)國家仍崇尚武藝、法術(shù),認(rèn)為男子強壯才是美,但在偏安一隅的虞國春平城、千陽城,卻是養(yǎng)成了大家公子爭奇斗艷、以精巧柔弱為美的風(fēng)尚。 裴沐雖然早已知道這一點,但乍一瞧見這比孔雀開屏還招搖的男子,仍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挑剔地想:這個男人比她自己還娘娘腔,實在是不行啊。 想歸想,看歸看。 那羅家三哥自認(rèn)為艷光懾住了全場,面上不由得意,對待羅沐靈也愈發(fā)頤指氣使、尖聲尖氣:“小妹,你也不想想,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也敢來同我們爭?現(xiàn)下放逐你,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你竟還敢挑釁于我?” “我念著手足之情,不與你計較,可你這門客的命……嘻嘻,我便不客氣啦?!?/br> 在華麗的遮陽傘蓋下,羅家三哥用淡金色的絹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笑得愈發(fā)嬌媚。 裴沐看得不禁又打了個哆嗦??煽粗車用駛兊纳袂椋坪跬α?xí)以為常。 前方路上,羅沐靈一張素面小臉紅了又白,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意,卻是滿面倔強地不肯認(rèn)輸。 “告訴過你……我沒有什么寶物!”她喊道,“即便我有,你羅季郁當(dāng)街搶幼妹之物,這般德性,傳出去真是敗壞羅家的名聲!” 羅三面色微變,惱道:“你這……” 裴沐看不下去了。 她抽出自己新買的靈劍,連刀鞘一起扛在肩上,這才用一種螃蟹似的橫行霸道的姿態(tài),走上前去。 “喂!”她說,“那個閹人聲氣兒的,你當(dāng)眾欺負(fù)小姑娘,算個什么本事呢?” 羅三細(xì)眉一皺,不出聲,他身邊的修士已經(jīng)替他大怒:“哪里來的散修,敢在這里放屁!” 羅沐靈扭頭看來,驚喜道:“阿沐!” 羅三一聽,這才不屑道:“原來是你的幫手?又是個什么歪瓜裂棗,不過這臉蛋倒是還不……” 啪――砰――咚! 第一聲,是刀鞘拍上了修士一號的臉。 第二聲,是修士一號撞上了修士二號。 第三聲,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修士一齊飛出去,重重在墻上撞了個結(jié)實。 羅三頭頂?shù)恼陉杺銢]了人舉,“啪嗒”一下掉下來,正正好地打在他頭頂。等這傘再往邊上傾倒,就露出他一張呆滯的俏面。 “你,你……” 裴沐已經(jīng)站在羅沐靈身前,對他笑得舒心暢意:“說我放屁?我可不會。不過你們被我打出幾個屁來,我也不妨學(xué)上一學(xué)?!?/br> 這粗俗俚語最容易惹市井喜愛,四下里便響起了笑聲。 羅三臉色紛呈,氣得微微發(fā)抖,怒道:“你們……你們不準(zhǔn)笑!我可是羅家嫡枝……” 忽然有人扔了個yingying的山藥蛋出來,正砸在他腦袋上。 “羅家又如何?”扔?xùn)|西的人也穿得光鮮亮麗,眉宇間一股驕橫和天真,“誰不知道你們惡了辛秋君,不日就要被趕出春平城?不想著怎么當(dāng)縮頭烏龜,還在大街上欺負(fù)meimei?果真像個好打扮的蠢貨閹人!” 旁人哄然大笑。 可這一回,羅沐靈卻是笑不出來了。 裴沐也不去管那呆呆的羅三,回頭問她:“沒事吧?扶著這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小姑娘咬咬嘴唇,重重點頭:“好!” …… 離了街上那處鬧哄哄、戲臺似的地方,三人一路往僻靜之處走去。 越走,四下景象越是灰撲撲的,顯然是春平城里窮人住的地方。 可是,羅家不是豪商?縱然被辛秋君驅(qū)逐,他們也該家資頗豐。看那羅三公子的打扮就知道。 不過,他剛剛說什么羅沐靈被家里放逐…… 裴沐心思幾動,便開口詢問:“阿靈,你競爭家主失敗,還被人趕出來了?” 那一大一小兩人都一愣,全沒想到她如此一語中的,也并不遮掩和婉轉(zhuǎn)。 羅沐靈苦笑一聲,面色黯然,神態(tài)里卻有一點打不倒的堅韌。她痛快地說:“叫裴小公子見笑了。是,十余天前我趕回春平城,才知道家祖已經(jīng)病重仙逝。我冒險出去尋那建木枝……原本就是想用于給家祖醫(yī)治??上雭碲ぺぶ凶杂刑鞌?shù),便是我順利拿了建木枝,也趕不上家祖……唉,都是命?!?/br> 裴沐若有所思:“這么說,路上針對你們的……” “就是其他幾位兄長了?!绷_沐靈冷笑幾聲,又是不屑,又是無奈。她搖搖頭,轉(zhuǎn)而說:“阿沐,這是丁先生,是跟隨我的門客,也是一位術(shù)士。丁先生,這便是我同你說過的裴小公子?!?/br> 這高大的刀客也是術(shù)士?裴沐不免有些詫異,這才仔細(xì)看了他幾眼。 沒想到,丁先生也正定定地、仔細(xì)地看著她。 越看,他的神情越古怪。那似乎是一點激動,卻又像不可置信,而隱隱地,又有不少驚恐混雜其中。 “您,您……” 他結(jié)巴幾聲,忽然掙脫了羅沐靈的攙扶,到裴沐面前“噗通”跪下,鄭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羅沐靈猝不及防,一下呆了:“丁先生你……” 丁先生卻只顧匍匐在裴沐腳邊。 裴沐面上的笑容,忽然淡了。 從她的高度看去,只見這健壯的漢子微微發(fā)抖。她原本以為這是因為他受了傷,可現(xiàn)在她忽然想起,其實這也是她熟悉的景象……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景象。 “遐大人……遐大人!”丁先生用一種既恐懼又狂熱的聲音,低低地喊道,“遐大人,我就知道……您這樣的術(shù)士,是不可能輕易死去的!” ……沒錯,是了。就是這樣的景象。 每一次這樣俯視下去,就能看到無數(shù)這樣發(fā)著抖的身軀。 在羅沐靈震驚又有些害怕的目光中,裴沐輕輕閉了閉眼。 然后她說:“你認(rèn)錯人了?!?/br> “……認(rèn)錯?不,我不會……遐大人,我雖然只是一介下仆,卻也曾有幸見過您一面,所以我……不,賤仆不會忘記您的風(fēng)姿……” 裴沐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男人本能地瑟縮,低頭不敢抬起,卻又在恐懼中感到榮耀。 “我不是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