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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光明之中未嘗沒有存著一些做戲的意圖,但其中自信,不言自明。 裴沐已是信了七分。 剩下三分,等她回去問過大祭司,再來決定。 但臨走前,另一件事閃過她的心頭;如雨滴落出漣漪,又牽出水下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還有一件事……” 裴沐回過身。 她看見扶桑首領(lǐng)筆直地站在郊野中,不卑不亢,神情闊朗而堅定。只從這份姿態(tài)而言,他就不負(fù)“扶桑首領(lǐng)”這個名號。 這份帶著刀鋒般凜然的堅定,隱約與大祭司重疊了。 裴沐輕聲問:“你認(rèn)為,青龍祭司與朱雀祭司有沒有背叛大祭司可能?” 這是個猝不及防的問題,也讓姚森露出了真實的驚訝神情。緊接著,他失笑道:“無論我說懷疑誰,都有陷害他的嫌疑。不過,我也無所謂。若說背叛的可能性……青龍祭司罷。朱雀祭司雖然討厭我,可他沖動易怒,做不來背叛的事。” 他說:“七年前,我沒有選擇去救青龍祭司的女兒,導(dǎo)致她與其他三千名戰(zhàn)士戰(zhàn)死,這是我的責(zé)任。但若再來一次,我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br> “為什么?” “副祭司大人是否了解當(dāng)時的狀況?不錯,我選擇去救另一支軍隊,也就是扶桑盟友的軍隊,但這不僅僅是為了鞏固聯(lián)盟。” 姚森面上滑過一縷奇異的神情,像是諷刺,也像一點說不出的苦澀。最后,他卻是微笑道:“另一支軍隊中,有三百人都是星淵堂的預(yù)備祭司。” “預(yù)備祭司?”裴沐心中一動,“你是說,他們都有使用巫力、培育神木的天賦?三百人……這么多?!?/br> “大祭司大人推動聯(lián)盟擴張,為的就是找到更多的祭司。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培育更多神木,也能通過祈求和祝禱,讓扶桑部族民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人類之中,只有祭司能夠使用巫力,甚至借用神木中的神力。祭司以外的人,則都是普通人。 但是,通過祭司的祝禱,普通人也能擁有更強的軀體,發(fā)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子燕部的戰(zhàn)士就是依靠裴沐的祝禱來對抗妖獸,而扶桑部的戰(zhàn)士則依靠大祭司和星淵堂的力量。 因此,祭司力量越強、數(shù)量越多,一個部族的戰(zhàn)士也就越強大。 姚森直視著裴沐,說:“父親忘記了我們的力量來自于誰,但我不能忘記,也不敢忘記。如果沒有大祭司大人和星淵堂,我們不過是大荒上的一堆螻蟻?!?/br> “所以,副祭司大人該明白,我和大祭司大人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我們要讓扶桑部變得最強,就要盡力去保存那些更強大、更優(yōu)秀的族人。” 裴沐沉默片刻,說:“但既然另一邊有三百祭司,他們的戰(zhàn)斗力無疑更加強大,生還的可能性也更高。你不去救援弱的一方,卻去救援強的?” 姚森笑了:“副祭司大人原來不明白?我便直說罷。” “——部族整體的繁榮,比個人的生死更重要。所以,能帶來繁榮的祭司的性命,比普通的戰(zhàn)士更重要?!?/br> 他的目光依舊直白,直白得過于尖銳:“副祭司大人,貴賤之分,不外乎如是而已?!?/br> …… 副祭司大人乘著清風(fēng)消失了。 他帶來的壓迫感,也終于離開了這片不歸扶桑部管的洼地。 姚森站在一片雪融不久的草地上,漸漸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手中象征大祭司的玉璧上,赫然有一道裂痕。 這樣的力量…… 他才發(fā)覺,自己背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 大祭司明明還處于力量鼎盛的時候,為什么要找個外來的、力量如此強橫的人做副祭司……姚森心中涌起了一些不敢說出的猜測。 他望著手中的玉佩,神情幾變。 ——嘩啦。 不遠(yuǎn)處有人撥開樹叢。 一個冷冷的聲音如冰刃擲來:“姚森,你在這里做什么?” 他抬起頭,瞧見朱雀祭司手中挽弓,正站在高處,冷冰冰地睨著他。 朱雀祭司也同樣獨自一人。 姚森緩緩瞇起眼,露出一點他慣常的微笑:“這里是伏風(fēng)妖狐的地盤,我想來獵些珍稀毛皮。倒是朱雀祭司,你明明往西而去,又為何獨自出現(xiàn)在這里?” 朱雀嗤了一聲,柔美如女子的面容不耐煩地皺在一起:“我跟人比賽捕獵,你管我去哪兒?怎么,你在這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怕被我發(fā)現(xiàn)了?” 朱雀充滿懷疑地盯著姚森。 姚森笑了笑,向這位四大祭司之一的尊貴存在微微一禮:“怎么會?在高貴的祭司大人面前,我這個部落首領(lǐng)也不過是普通戰(zhàn)士,如何敢作祟?” “只不過,同樣是為了部族,朱雀大人為了未婚妻的死亡,已經(jīng)怨恨了我整整七年。要等到何時,我們才能化解干戈?” 朱雀的神情變了。 他的眼神變得更冷,卻也更熾熱;那是冰冷的憤怒,用怨恨作為燃料。 他盯著姚森,過了好一會兒。 “……我越來越厭惡你們這種人?!敝烊赣靡环N格外壓抑的語氣說道,“為了部族,為了更加高貴和重要的人……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只不過是因為犧牲的人不是你們自己而已?!?/br> “我們?”姚森抬起眼,“朱雀大人指的是誰?” 對方冷淡地說:“所有跟你一樣卑鄙的人。” 姚森的眼神變得陰郁起來。但片刻后,他又露出了一個奇異的、帶著惡意的笑容: “朱雀大人,你也好,我也好,都無非是大祭司大人手中的傀儡。你也只是一個比我高貴一些的傀儡罷了?!?/br> “既然是傀儡,就安心做事,不要想得太多更好。” …… 一雙眼睛藏在影子中,將洼地中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而后,它重新飛起,繼續(xù)追著副祭司的方向去了。 …… 裴沐乘風(fēng)來到一處樹林。 她速度放緩,在林木中繞來繞去。 然后突然消失了。 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的小東西頓時一呆。 它四處看看,又使勁抽抽鼻子,最后不得不飛出來,毫無頭緒地四下轉(zhuǎn)悠。 直到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準(zhǔn)確地抓住了它的翅膀! “……嗚嗚嗚!”小東西嚇出了兩汪眼淚。 “怎么還會哭?” 裴沐把它拎起來,很有點嫌棄地盯著,還上下晃了晃。 她手中拎著一只乳白色的生物。它大約有她兩只手掌加起來那么高,長得很像個縮小版的小姑娘,卻又多了一雙羽翅。它的翅膀也是純白的,只在羽尖泛著淡彩色的光。 “裴、裴沐……!” 小東西發(fā)現(xiàn)自己掙脫不了,抹了抹眼睛,試著說話。它的聲音嬌嫩異常,像鳥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