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主HP]馬爾福探長的傲羅升職記、魔君寵夫日常、完美關(guān)系[娛樂圈]、栽進你掌心、重生之魂迷、思凡、宗師位面[綜武俠]、我靠種田稱霸宇宙、寵情欲愛(H)、雙重人格受被酒吧老板攻XXOO(H)
這是你的大鳥?”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朱雀祭司鄙薄了一句,又有些猶疑,“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可能因為你人就比較怪?!迸徙逭\懇地回答,并在朱雀祭司發(fā)火之前,就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朱雀暗自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哪里不對,只好悻悻道:“丹鳳,走,去山頂!” 丹鳳張開雙翼,肋下生風,轉(zhuǎn)眼便扶搖直上,一瞬似有遮天蔽日的氣勢。 裴沐對地面上的媯蟬等人揮手道別。 等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小小的影子、被層層疊疊的樹影枝丫遮蔽,她才回過頭。朱雀祭司正站在她身邊,昂首望著山頂?shù)姆较?;因為安靜和專注,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微顫如蝶翼,容貌中那份纖秀便徹底呈現(xiàn)出來,顯得柔軟美好。 一點不像滿身是刺的朱雀祭司了。 裴沐望著他,忽然問:“你很羨慕我?” 朱雀祭司對她很是警惕,一聽她的聲音,他就立即重新豎起渾身的刺,譏笑道:“我羨慕你?你有什么好羨慕的!” “羨慕我長得好看、實力強橫、受大祭司愛重,還能和他同吃同睡。”裴沐悠悠然說道。在炫耀的時候,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用大祭司的名頭來夸一夸自己了。 “不過,”她又說,“我是在說,你羨慕我與阿蟬他們關(guān)系好?!?/br> 朱雀祭司冷哼一聲:“我們扶桑部的人關(guān)系也好得很!” “是么?”裴沐拿出逗小孩兒的勁頭,雖然朱雀的年紀比她還大幾歲。 她笑瞇瞇道:“我們子燕部的人互相都是家人,可以同甘也能共苦,該偏心就偏心,絕不含糊。你們也是么?” 朱雀祭司瞪著裴沐,看上去十分想硬氣地回答一聲“是”,但實際上他只是憋了一口氣,半天都沒吐出來。等他臉都憋得有點紅了,他突然扭過頭,看向身邊倏忽而過的長風和山影,不肯看裴沐了。 他腦后長長的細辮子隨風晃來晃去。 裴沐自覺再一次勝過朱雀祭司,就滿意起來,開始站在鳥背上看風景,還順手往嘴里塞了一顆果脯。 不過,她一顆果脯還沒嚼完,就聽朱雀祭司再次開口。 “你們那樣……很好?!?/br>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猶豫和淡淡的迷惘,只在裴沐耳邊碰了碰,就倏然隨夜風去了。 裴沐幾乎疑心自己聽錯,就回頭問:“你說什么?” “……沒什么?!敝烊讣浪镜穆曇糁匦伦兊貌荒蜔┢饋怼?/br> “你明明說了,說我們子燕部很好?!迸徙逭裾裼性~,“你說得不錯,可以多說兩句。” “聽到了還裝傻?!敝烊讣浪竞吡艘宦暋5@一回,他的語氣卻變得輕松起來,隱隱帶著笑意。 “你們子燕部也不算壞?!彼せ仡^來,神情有些認真,“副祭司大人,奉勸您一句,如果想要繼續(xù)保持子燕部的安樂……那就讓你們的首領(lǐng)少和姚森接觸。” 姚森?扶桑部首領(lǐng)? 裴沐心中本來也是這樣的想法,這會兒卻心思一動,裝傻問:“為何?你不是說你們扶桑部關(guān)系也很好?我瞧扶桑首領(lǐng)與大祭司關(guān)系也不差。” “你懂什么!”朱雀變得有些煩躁起來,語速加快,“這件事本來不該說……算了,誰讓你是副祭司,告訴你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br> “姚森是先首領(lǐng)唯一的兒子。五年前,先首領(lǐng)因勾結(jié)無懷部、謀害大祭司,最后被大祭司處以滾石之刑,又斬首示眾?!?/br> “滾石之刑”就是將罪人綁在巨石上,再將巨石從山頂推下,讓其被碾壓而死。和錘殺一樣,這也是極為凄慘痛苦的死法。 朱雀眼簾半垂,柔美的面容因為陰郁的情緒而染上了陰惻惻的影子。他似笑非笑:“姚森今年二十有二,五年前他十七歲,誰知道有沒有參與那場叛亂?即便沒有,誰會相信……他對先首領(lǐng)的死不會懷恨在心?” 裴沐盯著朱雀。 “朱雀,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扶桑部所有人的共同想法?”她并不立即相信朱雀的話,也不再裝傻,而是敏銳反問,“如果扶桑首領(lǐng)真如你所說,那依照大祭司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性子,早該將他一齊殺了了事?!?/br> 朱雀的唇邊泛出一朵冷笑:“副祭司大人高見。然而,五年前告發(fā)先首領(lǐng)的人,正是姚森。他既然投靠了大祭司大人,大祭司大人怎么會殺他?呵,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父子做戲,好留人報仇。” 他眼中閃爍著對叛徒深深的痛恨。 裴沐想起,青龍曾告訴她,朱雀與上一任玄武祭司是至交好友,然而玄武祭司也參與了五年前的叛亂,最后也被誅殺。由于那位玄武祭司來自其他部族,自那之后,朱雀對一切外來人都極為警惕,連對自己部族的人也不免多疑心三分。 她所知道的情況極為有限,無法判斷朱雀祭司說的是否有理,又是否完全真實。 不過……那位姚森首領(lǐng)的確是個有心計的人。裴沐也并不希望天真的好友與他過多往來。 她便頷首道:“我知道了。朱雀祭司,多謝你的告誡?!?/br> “這還差不多。”朱雀嘀咕道。 這時,載著他們的丹鳳一聲清鳴,再次盤旋而落。它并不敢直接飛上烈山最高處,而是停在了祭臺下方。 裴沐從其背上滑落,回身時,正好見到丹鳳長頸低垂、雙翼交疊前方,恭謹?shù)貙χ衲緩d的方向行禮。而朱雀祭司也落在地面,彎腰向那邊行禮。 大荒從來尊敬、愛戴祭司,但如這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與畏……并不多見。 她站在祭臺下,轉(zhuǎn)身踏上臺階,朝他們俯首的方向走去。 她的背影與山道重疊,也與他們低頭的方向重疊。直到她消失在被藤蔓掩去的山洞之中,那一人一鳳也仍舊深深低頭,并未抬首。 …… 要去神木廳,必須先經(jīng)過星淵堂。 此時的星淵堂空無一人,空間便顯得更加幽深和開闊。僅有的星光自天頂垂落,只分了一小束落在下方,剩余的光芒則落在了那尊巨大的女神像上。 裴沐停下來,又看了一會兒神像。這回她看清了,神像的臉…… 不,沒有臉。 本該雕刻五官的臉上,只有一片空蕩的留白。 也許是還沒完工?裴沐想了想,也就放下了這事。 穿過甬道再撥開藤蔓,就是神木廳。一人多高的青銅燈沿兩側(cè)分布,圍成半圓,但只有約莫一半的燈亮著光。但幸好,黑暗之中,還有高大的神木散發(fā)著只有祭司才能看見的淡淡光輝。 裴沐站在門口,謹慎地探出頭,左右打量半天??磥砜慈?,她也只看見了一片寂靜和幽光,還有野草在石縫邊緣微微晃動的影子。 大祭司……應(yīng)該睡了吧? 她又抬頭看了看天色。 透過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