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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呼吸仍存,才放心地松了口氣,然后靜靜地看著天子,直待其自然醒來,晏昭其方會哇地一聲大哭,撲到天子的身上,抓住天子的手淚眼汪汪地重復(fù)每一日都會說的話:“父皇,你何時病好,你何時病好?我已經(jīng)乖乖地去讀書寫字了,父皇你快好起來檢查我的功課可好?”天子總會寵溺地將他的手包在自己枯瘦的大掌之中,淡淡地笑道:“待你功課好了,朕的病就好了?!泵看味际沁@樣的答復(fù),雖明知這只是一個敷衍的話,晏昭其卻堅定地相信了。每次見過天子,晏昭其歸去后都會發(fā)奮地努力學(xué)習(xí),做功課,背書背到廢寢忘食,看得晏殊樓心疼至極。后來去看天子時,晏昭其均會將自己的功課帶上,給天子瞧自己有多努力,可惜天子依舊未能如約起來,只能囑咐晏殊樓好生照顧晏昭其,并好好處理公務(wù)。晏殊樓盡數(shù)應(yīng)下,也常將自己在公務(wù)上遇到的難題,擇天子有所好轉(zhuǎn)之日一并虛心請教天子,接受其意見,這些舉動,令天子十分的滿意。相比之下,良妃雖然常常連同晏廣余來看天子,但都是些流于形式的問候,言辭的暖意都達不到心底。但天子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假意,待良妃兩母子依舊如故,還連聲稱贊他們,說他們辛苦了。然而嘴上說得好聽,天子卻依舊未將良妃立為后,后來大臣以及良妃暗示得多了,他竟然丟出一句,廢后方走,三年未過便立新后,定是因此而引致天上的廢后不滿,使得新后難立,自己病倒,興許熬過三年后,廢后怨氣方消,屆時方可立后。因此,繼續(xù)讓皇子以及大臣代為監(jiān)國。這說法看似荒謬,卻又有幾分道理,晏殊樓聞言是哭笑不得,既嗔怨天子老糊涂,又為其尋到了一個好借口而不立后感到竊喜,矛盾之極。他常常為他父皇丟下爛攤子給他們處理而同杜明謙抱怨,可惜都改變不了天子的決定,而他因計劃之故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良妃倆母子在朝堂上愈發(fā)活躍。春去冬來,天子的這一場病竟熬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大半年來許多事情都大有改變。晏殊樓表面上仍舊中規(guī)中矩處理公務(wù),但暗中卻收攏了一批人才,為己所用,而晏廣余則相對活躍得多,幾乎每件公務(wù)上都有他處理的影子,不過他卻不驕不躁,不會貪功。相反,良妃卻迫不及待,恨不得一步登天垂簾聽政,可一來她對朝政不熟不敢亂來,二來晏廣余也以不宜太過高調(diào)為由勸阻她。于是,她翻手一轉(zhuǎn),將cao控的手伸向幕后,總攬全局。這樣的好處便是手握重權(quán)而無人能知,壞處是——新年春節(jié)方過,在天子病倒的第八個月,天子似乎受到春節(jié)的喜慶所染,一夜之間突然病好了,嚇得御醫(yī)以為他回光返照,接連幾日不敢闔眼地照看。但所幸不是回光返照,在病情穩(wěn)定后,天子時隔八月終于上朝了。眾臣雀躍,有些激動的忠臣甚至熱淚盈眶,這崩塌的天一瞬間就被天子這塊補天石補好了。然而喜色未消,天子上朝的第一道圣令,就如驚天霹靂蓋頭而來。良妃董氏,以后宮之身干涉內(nèi)政,犯璟朝之忌,即日起打入冷宮!☆、第七十二章·帝心天子上朝,不先解決內(nèi)憂外患,而是個先將一直在朝堂上活躍,為朝廷解憂的良妃,這確實令眾人覺得匪夷所思而震驚。良妃突然覺得天塌了下來,被侍衛(wèi)拉下去的一刻,她嘶聲狂問為什么!天子只冷冷地板著臉,面無表情地道:“朕雖然病倒,卻還存著幾分理智,朝堂之事瞧得一清二楚。朕賜你權(quán)利,并不意味著朕放縱你!朕今日便讓你知道,朕才是璟朝的天子!來啊,拉下去!”良妃嘶聲力竭地被拉走了,整個朝堂驀然沉寂,無人敢置一詞,方才的喜悅一哄而散,晏廣余臉色也十分難看,拳頭上條條青筋暴起,怒火從腹中燃燒,卻又不敢當場駁斥天子,只能忍氣吞聲。天子哼了一聲,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坐好面對眾臣,語氣沉然,仿佛方才下如此無情的并非他本人:“眾卿的奏折朕已閱過,稍后朕再歸還爾等。現(xiàn)眾卿若有要事則啟奏,無事便退朝罷?!?/br>大臣們方才因緊張而吊起的一口氣松了下來,紛紛暗中抹了一把虛汗,繼而投身于忙碌的朝議之中。下朝之后,晏廣余的雙腳如同釘在了地上,走不動了,他懷著深意與痛意目送著天子離去,直到承天殿內(nèi)人煙皆散,他才在宮人的提醒下醒悟過來,快速邁步追上天子的腳步。但是天子隨身一拐,入了書房,繼而以公務(wù)繁忙為由,拒絕見他。晏廣余不肯死心,一直在書房外等候,直到傍晚時,方將天子等出門來。他飯水未進,口干舌燥都顧不上理,見到天子就驀然下跪,腰板挺直,求天子看在良妃曾在天子病倒期間,為其分憂的面上,從輕發(fā)落——良妃畢竟有錯在先,他也不敢直言要天子收回圣令,只希望天子能網(wǎng)開一面,不讓良妃重新回到那冰冷的宮殿里去。可惜天子對其請求置若罔聞,他悵然一嘆,揮揮手留下一句話便走了:“朕病倒八月,也是用了八個月時間觀察你們,可你們太讓朕失望了。朕心意已決,不會再變,你起來去安慰安慰你母妃罷?!甭犉饋硭瓢藷o限的痛意與無奈,但這些話沖到心情不佳的晏廣余耳中,頓時便如高聲諷刺,晏廣余只覺得寒意順著腳尖漫上,就像在大雪天中被人當頭潑下一盆冷水,冷得全身都凍僵了。后來,他去了冷宮見了良妃。看到他的到來,良妃以為天子心意改變,連忙丟下禮儀地跑了過去,攀著他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三兒,可是圣上回心轉(zhuǎn)意,要放為娘出來了!”晏廣余雙眼一黯,默不作聲——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良妃眼中的希望之火從見到晏廣余時的燃起,再到晏廣余沉默時的熄滅,前后不過一彈指,一顆心就從高處重重地跌落到了谷底,痛不欲生。天子的心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旦做出決策,絕不更改,自己這一生是注定要葬在這冰冷的冷宮之中了。這叫她如何甘心!方從那不見天日的小院里走出這個大千世界,外邊的風景還未看夠,她又來到了這比小院更陰冷的地方……一陣陰風迎面刮過,她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耳邊仿佛響起了桀桀的怪笑聲,那聲音在反復(fù)地回唱:活該,活該,活該!“不,不!”良妃踉蹌一步,好似見到了牛鬼蛇神,猛地推開了晏廣余,捂住了自己的雙耳,“我沒有錯,我沒有錯!三兒!”她驀地抓住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