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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不僅僅是坤娃挨打的事情了,就連她自己過來,也受了和香一肚子氣,坤娃的事情本來是她理虧了,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這么輕易就放過和香。 “坤娃就算是罵人,你也沒有資格打他?!毙闳A冷著臉道。 “他罵我我都沒有資格打他,那我之前,你豈不是更沒有資格打我?”和香懟回去道。 正在這時,院門吱呀一聲響,干活的爺爺奶奶扛著鋤頭回來了。 一回來看到秀華領著孩子站在院子里,和生還有些驚訝,因為自從分家之后,尤其是這個二兒子跟二兒媳,表現(xiàn)得好像已經(jīng)沒了他們這對父母一樣,不是逢年過節(jié),都不會來他們這里一回。 “秀華怎么在這里?”奶奶問道。 不等秀華說話,和香就倒豆子似的,將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坤娃是怎么罵她的。 和生這個人就是很正直,一輩子都是這樣。聽說坤娃竟然用這樣惡毒的語言咒罵自己的大姐,和生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和香偏偏還不住嘴,繼續(xù)道:“娘回來之后,聽說坤娃被我打了,這不就拉著坤娃來找我討要公道了嗎?” 和生瞪了坤娃一眼,雖然對這個二兒媳的做法很不贊同,但是他一向不會說兒媳的不是,于是只好道:“坤娃不該罵人,回去要好好地管管。差不多都到吃飯的時間了,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秀華見和生回來,就知道今天這個公道是討不到了。和生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今天這事情,就連秀華自己都知道是坤娃的錯,她當然不敢在和生面前再放肆。 “不了,家里飯已經(jīng)煮熟了。” 說完,秀華扯著坤娃就走了。 坤娃對于這個不怎么見到的爺爺,也有些害怕,頓時不敢再說話,乖乖地跟著秀華走了。 “爺爺奶奶,飯已經(jīng)煮熟了,快洗個手吃飯了?!焙拖悴蝗ス苣菍伊锪镫x去的母子,招呼爺爺奶奶吃飯。 和生看著和香說道:“今天這事你沒做錯。坤娃這小兔崽子,真是…”其實和生想說一點家教都沒有,話還沒有出口,覺得話有些重了,也就咽下去了。 這件事就這么告一段落,后面秀華也沒有再過來討要公道了。 莊稼已經(jīng)全部都收回了倉庫,分到了各家,現(xiàn)在幾乎是農(nóng)民一年到頭最清閑的日子,愿意上山砍柴就上山砍柴,不愿意就在家歇著。但是幾乎也不會有人整日在家歇著,農(nóng)村人都已經(jīng)忙慣了,閑不住。 而且人一旦閑了,就喜歡找點樂趣。 和香上回腳受傷的事情,幾乎以風吹過境的速度,第二天第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和香在山上崴了腳,是林家那個林知秋將人背下山的。 這本來是挺正常的事情,但是因為當事人兩個都有些特殊。一個是被婆家趕回來的,一個是二十多歲都不娶老婆的,這兩人湊到一塊,怎么感覺都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恰好現(xiàn)在也閑下來了,幾個婦人湊到一起,就愛說閑話。 慢慢地這件事傳著傳著就變了味了。 在她們口中,和香似乎和這個林知秋之間有點什么。不然這山這么大,偏偏林知秋跑上山去將和香遇到了?這也太巧了。 雖然沒有明說兩人是借著上山的機會在山上偷會,但是話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了。 畢竟現(xiàn)在和香本來名聲就不好,讓人猜測的空間也就比別人更大了一些。 和香奶奶第一回 聽到這樣的傳言的時候,跳腳痛罵了一回。這不僅僅是關乎到和香的名聲,這還關乎到人家林知秋的名聲。人家林知秋好心好意地將和香從山上給背下山,最后還被要莫名其妙地背上這樣的壞名聲,讓人家怎么想呢。 和香從她奶奶口中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這些人的思想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這樣的正常事情從她們口中一過,頓時就變得污濁不堪。這個時候名聲對于一個人來說多重要啊,她和香雖然是從婆家回來的,名聲確實不怎么好,但是要是再背上這種私會男人的名聲,簡直就是將人往死里逼。好在和香并不是單純的這個時代的女子,她對這種流言頂多是一笑了之,但是林知秋不一樣,人家好端端的,當了一回好人,還被人這樣誣蔑,這就讓和香很生氣了。 和香知道,村頭那間磨坊就是這些流言的根源。她腳還沒有好利索,但是走路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這天清早,和香就端著稻米往村口走去。 還沒走到磨坊,就聽到里面木椿的響聲。 稻米用石碾子滾,苞米就用對椿。整個磨坊熱熱鬧鬧的,好幾個女人在里面忙碌。 這磨坊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了,家家戶戶都離不開這里。 和香走到了磨坊外面,磨坊外墻是用木板釘?shù)?,不可避免留下縫隙,和香站在外面,往里面一看,幾個嬸子嫂子在里面忙碌著。 女人聚在一起,難免就會說閑話。 和香站在外面一小會兒,果然就聽到里面說到了自己。 “還以為和香只是回家來小住呢,你們說,她回家也不住自己家,住爺爺家是什么道理,兩個老人本來口糧就不多,幾個兒子分家就分家了,一年到頭也沒有誰給老人送點糧食過去,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和香,那點糧食怕是不夠吃?!?/br> 另一個嬸子接嘴。“什么不夠吃啊,那天分糧食的時候你是沒在,分了好幾百斤稻谷呢,還有包谷,紅薯,口糧絕對是夠的。這兩個老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可勤快了,下地掙工分,不比年輕人掙得少,兩個老人又吃不了多少,聽說去年的糧食都還沒有吃完呢。哪里還需要兒子再送糧食過來。”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三叔他們也沒有這個義務養(yǎng)著這么個出嫁了的孫女啊,還是趙家打了一手好算盤。” “這年頭,誰能說得清呢。” “這和香也真是的,回村之后就鬧出這么個事來,人家林知秋在村里二十多年了,都好端端的,偏生她一回來,就把人家的名聲給破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趙家村也這樣,這才被人家給趕了回來?!?/br> “嗨呀,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說都說不清楚?!?/br>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的附和。其實她們心里未必就真的覺得和香和林知秋兩人有什么,只是為了圖嘴上一時痛快,說得痛快罷了。 和香聽到這里,忍不下去了。她故意過來本來也不是為了要忍。她推門而入。 “是啊,嬸娘,我一回來,人家小林叔的名聲就給敗壞了,這還不是你們的功勞?” 幾人的說笑戛然而止,一個個的都看向門口。和香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很冷。 “別背后說人了,今兒我特意過來,就坐在這里,嬸子,嫂子,你們有什么疑問就直接問我,別背后說人閑話,一個村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