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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也沒有人敢不給面子,因為這人就能代表太子。 她前世的時候倒是遠遠地見過他一面,他騎著馬,從街邊走過。他這張盛世容顏在他的名聲下,也成了一個笑話。 只不過就是笑話罷了,李盼月輕蔑一笑。 沈笑書敏銳如斯,自然也注意到了李盼月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頭,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于是沈笑書臉上的笑容擴得更大了。 詩茶會結束后,凝霜更徐家姐妹道了別,然后和徐秀雅約定好了什么時候她來府上教她跳舞之后,凝霜就坐著馬車回家了。 一路搖搖晃晃,過了快一個時辰才到了王府。 她才剛到家,換了衣裳,王妃那邊派的人就到了,顯然是要請她過去,和孟氏說一說今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重新沐浴更衣之后,就過了孟氏的院子去。 孟氏早就在等著他們回來了,這會兒人回來了,她看了一下凝霜的臉色,見她臉色如常,心知在這場宴會上應該沒有發(fā)生什么別的意外。其實她也想派自己身邊得力的丫鬟跟著去,只是凝霜拒絕了。 凝霜就將今天的事情大致地說了一下,包括吃銀魚的事情。 孟氏聽完,心里有了計較??磥砟貋恚粌H僅是凝霜對李盼月的存在反感,就連李盼月也不太喜歡凝霜。其實這點從凝霜回來這么久,李盼月一次都沒有去過她的院子就能看出來。 孟氏就問凝霜,“凝霜,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你這個表妹?!?/br> 凝霜笑道:“重點不是我喜不喜歡,是母親您喜不喜歡。你喜歡就留她在府上,以后送她一份嫁妝也沒有什么?!?/br> 孟氏都養(yǎng)了李盼月這么多年,對李盼月多少是有點感情的。但是聽凝霜這么說,她也就知道了,凝霜確實是不怎么喜歡李盼月的。 她摟著凝霜,嘆道:“當年你走丟之后,盼月確實是我主動接到府上來養(yǎng)的,眼看著她都已經(jīng)十五了,要是再早點,都可能已經(jīng)嫁人了。你才剛回來,母親是想留你一年的,但是女子年紀大了就不好找婆家了,所以娘就算是再不舍,也不能留你了?,F(xiàn)在就在幫你相看。至于李盼月,她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了,娘回頭給她找個人家,送她一筆嫁妝,也就全了這場情分了?!?/br> 凝霜卻知道李盼月要的絕對不止是嫁妝,前世孟氏沒有給她準備嫁妝嗎?她想要的是風光,作為王府的姑娘和作為王府的表姑娘,身份天差地別。 凝霜笑道:“娘做主就行了?!?/br> “不過這沈笑書是誰,娘知道嗎?”她問道。 她剛才也將自己在宴會上跳舞的事情說了,孟氏雖然覺得太拋頭露面有些不符合身份,也沒有多說什么。其實說起來,她姑娘擅長一樣東西,總比她什么都不會就是一草包好得多吧。不過她有些擔心那些流言蜚語會不會又從這里開始造勢。 這樣一想,她又覺得不如還是給凝霜找一門門第稍微低于王府的,否則日后若是對女兒不好,不太好拿捏。 這樣一想,她決定回頭請官媒好好地挑選一下。要家世清白,還要自身上進,要年齡合適,家庭關系不復雜的。 “娘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泵鲜弦恢痹诤笳?,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沈笑書畢竟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其實并不算是個人物,甚至還很看不起他。 雖然看不起,但是也輕易不敢得罪。 所以在第二天沈笑書的拜帖傳到王爺?shù)陌缸郎系臅r候,司徒聿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位太子跟前的大紅人突然來拜訪是什么意思。 淮安王想了想,人家都將拜帖送到了門上,若是不見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點。所以在見人之前,他都在思忖到底這人上門是所為何事?這里雖說離盛京不算是很遠,但是畢竟不是天子腳下,盛京里面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形,他不是很清楚,所以去花廳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太子想要將他拉入陣營? 這就讓淮安王有些左右為難了。 人嘛,特別是男人,誰又不向往權力呢?自從皇帝登基開始,他就被發(fā)配到了這里,雖然說他是一方王爺,吃喝不愁,但是畢竟是變相地被禁錮在了這里,終身不得皇命不許離開封地。他聽說京中情勢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緊張了,現(xiàn)在戰(zhàn)隊就意味著,若是一旦站對了,以后說不定就有從龍之功,但是一旦站錯了,就有翻車之險,說不定還要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淮安王都已經(jīng)在這里舒舒服服地過了幾十年,現(xiàn)在要他離開這個安樂窩去博個前程,還真是有些猶豫。 這么猶豫著,就見到了客人。 沈笑書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容顏驚如天人。 沈笑書本來坐著喝茶,一聽到腳步聲,聽出這聲音不像下人的腳步那樣謹小慎微,就知道是淮安王過來了。他站起來的同時,淮安王就出現(xiàn)在了門廳外。 沈笑書笑吟吟地拱手,“鄙人沈笑書,參見王爺?!?/br> 司徒聿道:“免禮免禮,沈公子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br> 沈笑書笑道:“突然叨擾,希望沒有給王爺添麻煩。” 司徒聿這時候也走到了上首位,一撩衣擺坐了下來。 “早就聽說過沈公子的大名了,本王身處淮安,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見到了本尊,果然是一表人才?!?/br> 沈笑書笑容未變,“王爺謬贊?!?/br> 司徒聿和他寒暄,也并不著急問他的來意,就這這么客套的寒暄,兩人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這樣官方的應付自然是手到擒來。 “本王離京這么多年,對京城早就陌生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京城變成了什么樣子。那些個老朋友老伙計,有幾個都已經(jīng)離開人世了?!?/br> 沈笑書喝了一口茶,笑道:“王爺真該回去看看,自從崇福八年之后,京城不少房子都拆掉重建,現(xiàn)在格局和您離開京城的時候想必,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br> 他這話著實耐人品味。司徒聿笑了笑,低頭喝茶沒有接話。 沈笑書作為天子身邊的紅人,當然知道藩王無令是不得歸京的,而他現(xiàn)在卻說他應該回去看看啊,這話就耐人深思了。 沈笑書又說起了別的,這回是開始跟他說一些京城現(xiàn)在的風光。很多地方司徒聿也知道,不時還會懷念的附和幾句。 就在司徒聿真的以為他上門是來談合作的時候,沈笑書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昨天的詩茶會來。 “沈某初到寶地,就趕上了這么一回盛事,昨天去了一趟,果然不虛此行?!?/br> 司徒聿也知道這什么詩茶會,但是這都是年輕的人事,他也不是很關心,但是既然沈笑書提到了,顯然不是平白無故提著好玩的,像這種層次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會是出于無意。于是他順著問了一句,“哦?沈公子可是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