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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能力, 故而想替主家做主,換掉徐東家,讓徐家二小姐擔任東家呢?!?/br> 金管事是個十分精明的女人,她一瞬間就領悟到了陸伊的意思,當即就做出驚訝狀,“若說徐東家這樣的人都要被人質(zhì)疑沒有能力,我等實在更加羞于見人了,誰不知道徐東家的彩煙羅堪比貢布?說不定今年徐東家的彩煙羅遠銷京城之后,就會被天價指定為貢品呢!” 一語驚四座,甚至有人哐地一聲驚訝得站起身來,驚疑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徐萼。 在無花城里風靡一時的彩煙羅竟然是徐家大小姐搗鼓出來的?這又怎么可能? 一旁的徐瑩更是又驚又疑,臉上血色盡褪,她不相信地將目光倏地轉(zhuǎn)到徐萼身上,盼著她會站出來否認,是金管事她們弄錯了,她根本就不是這彩煙羅幕后的東家。 可是讓她失望了,徐萼沒有說話,她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實在是不敢當,我還年輕,很多東西還得跟金管事你們這種閱歷豐富的老姜學習??炜煺堊床琛?/br> 徐萼將金管事等人重新安排落座之后,跟她們略略聊了聊,讓陸伊陪客之后,就忙去了。 等徐萼走了,那些人才如夢方醒,也有和金管事相識但是不熟的,探過頭來厚著臉皮打聽,“金管事,這徐家大小姐,當真是彩煙羅背后的掌柜?” 金管事漫不經(jīng)心地覷了她一眼,道:“這還有假?” 這就是蓋棺定論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眾人心里都是一個念頭,不可能,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若徐萼不是,金管事她們用得著對她如此客氣嗎? 徐瑩的臉色十分精彩,不敢置信、驚詫、懷疑通通都擠在一張臉上,讓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扭曲。 而徐家的掌柜們早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同是商人,就算是徐家不做布料生意,也聽說過這彩煙羅的名頭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做越大,城里開了好幾家分店,每天都車水馬龍人流熙攘,生意十分之好。 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本來他們就是以徐萼沒有能力為由,拒絕讓她來接管徐記商行,現(xiàn)在人家悶聲不吭地做出了更大的事業(yè),雖然目前來說沒有超過徐家的規(guī)模,但是十分有潛力,沒看到人家皇商都在盡力爭取嗎?等搭上了皇商這條船,以后還愁銷路嗎? 一時間,眾人心里百感莫測,千頭萬緒匯成一個念頭。 一定要讓徐萼接管徐記!若是以后得了她的青眼,被任命去布行做個管事,肯定是前途無量??! 方掌柜得知消息之后,更是喜得直搓手,“好啊,大小姐真是瞞得我們好苦!” 她本來還擔心徐萼不能順利地接管徐家,但是現(xiàn)在看來,只怕她可能真沒有將徐記商行放在眼里,之所以要接管,多半還是因為這是徐蓉的囑咐吧。 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的吳侍夫,正在房間里焦灼地走來走去,前院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能傳到他的耳朵里,誰能想到世人眼中的草包,竟然能做不聲不響地出這樣大的動靜來。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那些原本被拉動的掌柜,經(jīng)此一事之后,肯定不會再支持徐萼。畢竟有塊rou放在前方,誰還會想要去喝湯呢。 徐家現(xiàn)在對徐萼來說,猶如探囊取物,但就此將徐家拱手讓徐萼,這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的。 吳侍夫目光一狠,為今之計,只有除掉徐萼。 只是若是這個關頭,徐萼突然暴斃的話,流言肯定會懷疑到他們頭上來,因為徐萼一死,徐瑩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不能讓徐瑩去冒險,就像他之前勾結(jié)劉掌柜做的那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徐瑩一樣。 這晚,金管事她們果然要守靈,不管徐萼怎么相勸,她們就是鐵了心了。 陸伊攔住徐萼輕聲道:“她們要守,就讓她們守去唄?!?/br> 徐萼有些頭大,本來徐蓉就沒有在棺材里面,讓人家白白熬夜。并且,她們在這里守夜,她得作陪啊,難不成她自己去睡覺,讓客人守? 無奈之下,徐萼只得跟金管事她們一起守夜,這守夜的時候,還有個風俗,就是一人拿一個小鼓,一邊打鼓一邊唱歌。講究的也是一個熱鬧。 徐萼哈欠連天的,坐著都快睡著。 金管事她們卻一個比一個興奮,接連打鼓唱歌唱到半夜。 她實在熬不住了,靠著椅子就睡著了。 迷糊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大小姐,大小姐!” 徐萼驚醒過來,金管事她們的歌聲重新傳入耳朵。 來的是吳侍夫身邊的丫鬟,好像叫巧英的。 “怎么了?”她皺著眉頭。 巧英為難道:“侍夫悲痛過度,想要上吊自盡,幸好守夜的巧莉警醒,已經(jīng)將人救了下來,二小姐已經(jīng)趕過去了,吳侍夫傷得有些重,二小姐吩咐奴婢來請大小姐過去做主,拿牌子出去請大夫。還請大小姐莫要聲張,我們侍夫…也是因為悲痛過度罷了。” “自盡?” 巧英點頭,臉色焦急,“還請大小姐快些吧,不知道我們侍夫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br> 徐萼眼睛危險地一瞇。吳侍夫悲傷過度自盡,這怎么可能呢。他們父子本來就是想要害死徐蓉的。 三更半夜裝自殺,來請她過去,是想將她也殺了嗎? 徐萼站起身來,本來抬腳要走,但是突然又頓了頓,自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不趁機好好利用利用,又怎么對得住人家一片心意? 于是她裝作尿急,讓巧英稍等她一會兒,她往茅房方向走去,拐彎之后,隨即就一閃身,從窗戶跳進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還有一張臨時支起來的床,此時床上睡著一個人,正是溜進來睡覺的陸伊,打著鼾睡得正香。 徐萼一把將人拍醒。 陸伊迷迷糊糊間醒來,看到一個人影影綽地朝她俯下身來,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嚇得魂不附體。 然后她的驚叫還沒有發(fā)出,就被一掌扼殺在了咽喉里。 “別喊,是我,徐萼。” 陸伊這才長長的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這可是在辦喪事,人嚇人嚇死個人。她沒好氣地一把將徐萼的手從她嘴上拍下,“我要被你嚇死了?!?/br> 沒那么多時間,徐萼還擔心那巧英會過來查看。 便三言兩語地將事情說了一遍,見陸伊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她說不出話,拍了拍她肩膀,問道:“你聽明白我的意思沒有?” 陸伊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 “我明白了,你放心?!?/br> 徐萼嗯了一聲,順著進來的窗戶躍了出去,走了沒兩步就碰上了過來查看的巧英。 “走吧?!?/br> 黃管事她們已經(jīng)開始喝酒劃拳,誰都沒有注意到徐萼跟著人出去了。 巧英腳步匆匆,此時已經(jīng)半夜,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