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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就留在府上住著,也免得他們出去被別人套了話去,等過段時間,再行安排。至于你那…你打算怎么做?” 馮冠書立馬保證道:“老爺請放心,我會將事情辦妥當?shù)??!?/br> “以后你就再也沒有什么妻兒了,你可聽見了?”趙莘的語氣不容置疑。馮冠書哪里敢有二話,自然是都應了。 然而等馮冠書想去見楊氏和他兒子時,才知道楊氏中午就帶著孩子走了。 這茫茫京城,想要尋找一個人不是簡單的事情,何況這件事不能張揚出去,馮冠書一時只得將這件事先按下,去見他的父母。 他跟著帶路的下人走,越走眉頭皺得越緊。這下人分明是將他往趙府最偏僻的院落去,這里常年沒有人住,房屋殘破,雜草叢生。 趙晚清竟然將他父母安排在這樣的地方住下?馮冠書氣得面如鍋底。 他一路上隱忍不發(fā),剛走進院門,就看到周氏指著馮忠的鼻子罵:“這是個什么破地方?這也能住人?” 馮忠訥訥道:“怎么不能住人了,比咱們家寬敞太多了,這青磚黛瓦白墻的,就是知縣家,也未必有這院子氣派呢?!?/br> 周氏簡直要被馮忠氣笑了,“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前院那些院子精致得跟畫似的,輪到咱們,就住這種破院子?打發(fā)叫花子呢!你兒子現(xiàn)在可是進士老爺,他們竟然敢這樣輕視咱們,一定要將面子給找回來!讓那叫什么…”周氏一時間忘記趙晚清的名字了,“咱們兒媳,給咱們安排一間最好的院子,否則,我可不認她!”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今天沒有了,大家晚安~明早上,應該十點前有一更~ 第46章 鳳凰男之妻(六) 周氏眼尖, 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兒子, 她臉上的慍怒迅速換成喜意,“兒子來了!” 她幾步跑到馮冠書身邊,上下一陣打量,嘴里嘖嘖, “我兒子也是富貴人了,瞧瞧這身衣裳, 這通身的氣派!”她伸手摸了摸, 感覺到手底下的順滑, 又嘖嘖了兩聲,“這布料值不少錢吧?果然做了丞相女婿就是好??!再也不會吃苦頭了,像以前咱們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沒想到兒子竟然會有這樣的造化!” 她這樣回憶從前, 讓馮冠書很不舒服。他能走到今天,誠然是那些窮困潦倒的日子堆砌出來的,但是他現(xiàn)在做了人上人,就再也不想回憶當年是怎么樣窮得讓人看不起。他現(xiàn)在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個道理。 尊嚴是權勢才能給予的。 “進去說吧?!?/br> 他打斷周氏的喋喋不休。 周氏雙目還亮著光,她兒子竟然能有今天的造化!她深感驕傲,以后若是有朝一日歸故里, 她就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她兒子現(xiàn)在出息成了什么樣! “爹!”馮冠書叫了一聲在一旁訥訥地歡喜的馮忠。 馮忠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但是沒有像周氏那么多話。 馮忠老實是老實,但是有一個毛病,就是懶惰。當年楊氏還沒有嫁到周家的時候, 周家那個時候真的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但是馮忠都不會想著出去掙錢,只是每日四處閑逛,那個時候周氏經(jīng)常罵馮忠。但周氏自己也懶,后來楊氏嫁到周家,做繡活養(yǎng)活了一家人。 馮冠書對于這對原生父母,說不上有多少感激,更多的是無奈。他自從來了這個繁華的京師,見了太多權貴,有時候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自己會投胎一點,像京城這些無所事事的權貴之子,他前半生就不會走得那樣坎坷… 幾人進了屋。 這屋中的擺設更是簡陋,家具都是用得發(fā)黑的,里面充斥著霉味,角落里滿是灰塵。 察覺到馮冠書皺起了眉頭,周氏來勁了。 “兒子,你看看這丞相府都是分的什么地方給我們住,這地方能住人嗎?他們自己住寬敞明亮的大院子,將我和你爹趕到這種破院子住,明顯就是看不起你,不將你當一回事!你快去和我那兒媳說說,我要住這宅子里最好的院子,”她十分理直氣壯,“我可是她的婆母!” 馮冠書聽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論,只覺得腦子發(fā)脹。他挑了略干凈的椅子坐下,撫著額頭道:“我知道這院子太舊了,我會和晚清說,讓她給你們換一間院子的。至于什么你是她婆母的話,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了?!?/br> 周氏顯然不解,“為何?我本來就是她婆母,聽說這大戶人家最講究的就是尊卑,她還能不孝敬我?” 馮冠書不知道怎么和周氏將這個道理說通,難不成讓他自己說:你兒子是上門的贅婿,出身卑微,在丞相府這種權貴面前不值一提,要小心翼翼地做人做事,免得被掃地出門? 他說不出來,只能干巴巴地說讓周氏老老實實的,不要惹事。 見過了父母,馮冠書就往趙晚清那處去了。不說讓她重新安頓他父母,就是他有原配這件事,都要好好跟趙晚清道歉。說不得她故意這樣安排他父母,就是因為心里有氣。 “姑娘,姑爺來了。要見嗎?”采荷其實不想叫姑爺,但是現(xiàn)在姑娘又沒和他和離,誰知道后面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呢,她還是依著規(guī)矩叫。 趙晚清猜到他一定會來,剛好她也給馮冠書準備了禮物。 “讓他進來吧。” 采荷出去后,不多時馮冠書就走了進來。 他也十分能屈能伸,走到趙晚清面前,冷不丁地就跪下了。也似乎不在意還有旁的下人在場伺候。 “是我欺騙了夫人,夫人盡可打我罵我,但是不要生氣,我怕你氣壞了身子?!?/br> “咦!好惡心啊!”巴拿拿的聲音里仿佛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趙晚清也有點被惡心到了。 見她不出聲,馮冠書開始扇自己耳光,“是我該死,不敢求夫人原諒,只是夫人何苦要將孩子打掉,平白傷了身子?!?/br> 趙晚清攔下了他扇自己耳光的手,十分溫柔賢淑道:“別打了?!?/br> 馮冠書心里一喜,以為自己弄這出奏效了,還不等笑容在他臉上綻開,趙晚清就用同樣溫柔的調(diào)子繼續(xù)道,“你自己打不疼,你記不住這個教訓,不如還是我來打?!?/br> 她讓巴拿拿在系統(tǒng)里兌換了大力丸,兌換成功后,大力丸憑空出現(xiàn)在她手心里,她將之扔進嘴里,剛咽下,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倏地涌向了四肢百骸,她有種力量爆棚的感覺,似乎她現(xiàn)在能踢翻一頭牛。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等馮冠書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力道之大,她甚至都聽到了馮冠書脖子處發(fā)出的不堪其重的骨骼咔嚓聲,好險沒將脖子扇斷。馮冠書本來是跪著的,身形都被打得往后一偏,但不等他回味過來,趙晚清反手又是一巴掌,馮冠書猝不及防,被扇倒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