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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身孕了,她當即大喜過望。但是歡喜之余,她沒忘記上一回的教訓。 燕寧那樣善妒,她還沒懷孕叫一個妾室懷孕了,這個人還是她 討厭的江姨娘,她擔心燕寧會暗中做手腳。 畢竟她也是這樣過來的。當年她沒生下霍青遲之前,所有懷孕的姨娘都被她打發(fā)了。 她因此懷疑燕寧也會這么干。 燕寧聽了江氏懷了孕的消息之后,也只是哦了一聲,并不意外。 她不急,宋mama和言月都替她著急。 “姑娘,這都已經四個月了,您還…不如就跟大爺低個頭,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看江氏現在都懷了孕了,萬一被她生下庶長子,您會很被動,以后生下嫡子,說不定嫡子會被庶長子壓上一頭?!?/br> 燕寧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開玩笑,誰會可能給這么個渣男生孩子?江氏愛生就讓江氏生去,反正生下來也不可能像原主那世那樣抱到她這來,讓她認做嫡子。 庶子,永遠都是庶子。 燕寧坐得住,徐氏卻坐不住了。 她將燕寧叫了過去。 “如今江氏有了喜,這是好事,你也別學別的后院的女人爭風吃醋,你是侯府的姑娘,心胸要大度,這江氏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還不是要叫你娘的?” 徐氏苦口婆心的相勸,燕寧垂著頭,似乎很是受教的樣子,但是她其實在和腦海里的巴拿拿說話。 “宿主,你要怎么辦啊,那個女人懷了孩子,會不會欺壓到你頭上來,這樣我們就無法完成任務了啊?!?/br> “你知道為什么,江氏只能做姨娘嗎?” 巴拿拿對這種關系不明白,它老實回答:“不知道?!?/br> “因為出身。江氏只是一個孤女,徐氏這樣勢利的人不會容許一個姑娘成為他兒子的正室,而恰好當時侯府派人來問親,這種門第若不是侯府主動,憑霍家是高攀不上的,所以,出身就是我最大的優(yōu)勢。只要侯府一天不倒,我腦子不像原主那樣蠢,江氏就不可能爬到我頭上來。就算她這次生下的是兒子,也是庶子罷了?!?/br> 說不定江氏這次真的會生個兒子,原主那世不就是江氏生下的庶長子嗎? “燕氏?燕氏?”燕寧一直沉默不說話,讓徐氏有些不滿了。 “我聽著呢夫人?!毖鄬幪ь^道。 “我說,江氏懷了身孕,你是正室,怎么樣也要表示一下,送些補品什么的。這些事還需要我提點你嗎?” 燕寧笑了笑,“我倒是想的,就怕江氏不敢吃我送過去的東西?!?/br> 徐氏一噎,隨即道:“這怎么會呢,江氏知道好歹的?!?/br> 燕寧本來想拒絕,但是她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就點了點頭,“可以啊,我?guī)炖飸撚行┘t參什么的,我回去就吩咐人送過去?!?/br> 燕寧這次這樣好說話,徐氏比較滿意,也沒說別的,就讓她回去了。 “姑娘,真的要將這些紅參送給江姨娘嗎?”言月看著手里年份足品相好的紅參,十分不舍。 “不過就是些紅參罷了,有什么舍不得的?!?/br> “可是…”言月小聲道,“我們送過去的東西,江姨娘未必敢吃,平白浪費了好東西。” 燕寧一笑,意味不明,“誰管她吃不吃呢,我們只管送過去?!?/br> 言月撅著嘴要去送,被燕寧叫住。 “ 你跟她院子里的桃紅相熟是嗎?” 言月點了點頭,為了防備江姨娘,她特意送了桃紅很多東西,才將桃紅拉攏。 燕寧從箱篋里翻出一只她從來沒戴過,款式也十分平常的金簪。 “這支簪子,你拿去送給桃紅,讓她盯著江姨娘?!?/br> 言月有些不明白,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紅參,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她應了一聲,拿著紅參去了江姨娘的院子。 言月說得不錯,江卿是不敢吃燕寧送過去的東西的,她皮笑rou不笑地道了謝,將東西收下之后,還叫人打發(fā)了言月一個荷包。 “江姨娘收下了,不過我看她那個臉色,應該不會吃的?!毖栽禄厝兔?。 燕寧最近閑得無聊,讓巴拿拿在系統(tǒng)那里兌換了鉛筆,每日都在畫素描。 言月一開始覺得十分驚奇,姑娘竟然能將人畫的栩栩如生,跟個真人似的。 燕寧就給她畫了一幅,跟她本人一模一樣。 言月歡喜過頭,愛不釋手,好好的將畫珍藏了起來。 燕寧沒有停下畫筆,嘴上道:“沒吃就好,其實就是防著她吃?!?/br> 言月一開始有些不明白,緊接著想到關鍵之處,“姑娘的意思是…” 可能是燕寧和霍青遲太不像夫妻了,言月至今還是習慣稱呼燕寧姑娘。 “您的意思是,江氏會做手腳?” “因為我,江氏的第一個孩子沒了,江氏肯定恨毒了我的,這么好的機會,我想她應該不會放過。但是也說不準,興許江氏會顧忌孩子,不會拿她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冒險呢??傊羰墙蠜]有異動也就算了,她要生孩子還是什么,我們管不著。但是若是她想在這上面做手腳,那就怪不得我了。” 言月明白燕寧的意思了。明白之后,她更加看重這件事,又秘密地去找了江氏院子里的丫頭一次,讓她好生注意江氏。 沒幾天,那丫頭那里傳來了個消息,江氏從家里帶來的那個丫鬟出府了一趟,回來之后就吩咐下人用燕寧送過去的紅參燉雞湯給她補身子。 言月以前是伺候陳氏的,她立刻就察覺到了異樣,連忙去跟燕寧說了。 “拿拿,你說江氏這是想做什么?” 巴拿拿還對這種人類的勾心斗角不熟悉,它回答不上來。 “姑娘,江姨娘開始用我們送過去的紅參,還十分刻意的張揚出來,我想,興許姑娘曾經預料到的,已經發(fā)生了?!?/br> 燕寧正在研究怎么做拓染,她將木槌猛地敲在碧青的葉子上,讓葉子上的汁液染上底下墊著的白綢。 “你收買的那個桃紅,打聽得怎么樣了?” 言月道:“奴婢聽桃紅說起,她是一年前才賣進府的。她有個爛賭的兄長,欠了賭債還不上,這才將親妹子賣了。桃紅進府之前,有個青梅竹馬,都快定親了,沒想到桃紅會突然被兄長賣進來?!?/br> 燕寧笑了笑,“人要是有想要的東西就很好收買,你去跟桃紅說,若是她肯,我承諾一定會替她贖身,并且送她一份嫁妝?!?/br> 晚些時候,言月回來,朝燕寧點了點頭。 桃紅當初被賣都不是自愿的,而且她那個青梅竹馬一直未娶,還在拼命的掙銀子,要替她贖身。 桃紅聽了言月的話之后,很是沉默了一會兒。 言月知道她是不愿傷人性命,遂勸道,“若是江姨娘不起這樣的心思,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