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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全是血絲,一問才知道他家那位疼了一夜今早孩子胎心不好了直接送去剖腹了。季輕夏只能安慰一句“Takeiteasy”然后看著那人跌跌撞撞地消失在拐角。季輕夏甩甩自己被抓的生疼的手腕,若有所思地呆站了一會,接著打了個激靈停止自己的場景帶入想象,往莊俊臣的病房走。莊俊臣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腰以下的那部分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第一個反應是腦袋疼,然后腰背疼,肚子也疼,他伸手想要安撫孩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手都綁著各種管子。季輕夏正好從外面進來,看見他動趕緊叫住他,“別亂扯啊?!?/br>莊俊臣渾身沒勁,動了兩下也沒力氣了,“水。”季輕夏放下手里的東西,給他倒水,然后蓋上杯子的蓋子插了吸管遞到他嘴邊。“少喝點,一會Ian還要給你驗血?!?/br>“你們這是在給我身體改造么?!鼻f俊臣潤完嗓子終于能說話了,瞥了一眼身旁的那些儀器沒好氣道。他面色蒼白,聲音低啞,雖然語氣同平日一樣,但少了那份精神,顯得十分憔悴。季輕夏伸出手指抹了抹他干燥的嘴唇,安撫地笑著著沒有說話。“嗯……”小東西忽然狠狠地踢轉(zhuǎn)了一下,靠藥效睡了一晚的莊俊臣猝不及防痛哼了一聲,擰著眉毛往后仰了仰頭。這孩子絕對是屬于好動的那種,但莊俊臣還沒受過這種程度的胎動,被擾得氣都喘不勻。“噓……”季輕夏把手覆上去輕輕揉撫,“CoCo乖,沒事了啊……”孩子的動作很大,莊俊臣的肚子都被不時頂起小包來,一波一波的,季輕夏有些緊張,一邊畫圈圈一邊小聲地語氣討好地跟小祖宗說話。好容易孩子安靜下來,莊俊臣一只手虛按著腹部,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他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意識到自己這次昏迷應該是大條的事了,于是抬眼看季輕夏。季輕夏自己的手也汗津津的了,坐下來把Ian的診斷給他說了一遍。其實要是真提起身體這事,莊俊臣十幾歲到現(xiàn)在,吸煙,喝酒,熬夜,縱欲,該干的都干全了,要不是他看重保持體形還是有在健身的,不然這副身體早被他耗得差不多了。如今莊俊臣還得多顧一個小的,以前月份小時還湊合,現(xiàn)在這么一暈直接就把指標拉低到負分了。Ian帶著小護士很快來查房,給莊俊臣拔了吊瓶的針,接著連抽了三小管的血,還語氣輕松道一小時一次,一會接著來。等抽完了血,季輕夏才把帶來的清粥一點點喂給莊俊臣吃。“你怎么了,臉色跟見了鬼似的,”莊俊臣看出季輕夏剛才起就有些心事重重的,自己捏住勺子止住他的動作,“留院觀察而已,嚇成這樣?”季輕夏定定地看了莊俊臣幾秒,騰地站起來,“什么叫嚇成這樣,我簡直都被你嚇死了好么!”他原地走了幾個圈,沖莊俊臣擺手,“不行,我現(xiàn)在很焦慮,你不要跟我說話?!奔据p夏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樂滋滋地沉浸在要當爸爸喜悅里,但是莊俊臣忽然出了這種情況,再加上昨晚那對夫夫的遭遇,季輕夏忽然很恐慌,他怕一切不會像他原先以為的那樣順利,他怕莊俊臣和孩子中任何一個有閃失。季輕夏兩只手蓋著自己的耳朵皺著眉毛,一臉很糾結(jié)的表情。莊俊臣看了他一會,忽然嗤笑出聲,“過來?!彼呐淖约旱拇?,對著季輕夏道。季輕夏懷疑地瞅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坐回他床邊。莊俊臣握住他的手,他握地很仔細,把季輕夏的手指一根根全收攏在手心里。莊俊臣壓低著眼眸,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收回去,顯得很溫柔,讓季輕夏醉心的溫柔。莊俊臣其實很少主動牽季輕夏的手,他經(jīng)常吻他,經(jīng)常撫摸他的耳朵和后頸,經(jīng)常環(huán)他的腰,莊俊臣更喜歡這些成熟性的帶點調(diào)情意味的接觸,而牽手這種少男少女的純情戀愛里的一般模式莊俊臣不怎么看得上,他覺得幼稚跟矯情。房間里一下安靜下來,只有儀器不時滴滴地響兩下。季輕夏直直地盯著莊俊臣的睫毛,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莊俊臣簡直就是有魔力的,季輕夏心里的起伏就這么被壓了下去,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他,季輕夏絲毫不懷疑,如果沒人打斷他的話,他可以一直這么干坐下去。“干嘛不說話。”季輕夏終于忍不住笑得咧開嘴了,反手扣住莊俊臣的虎口,問道。莊俊臣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說不要跟你講話么,不然我還想要不要唱支兒歌安慰一下坐在這里的小朋友?!?/br>季輕夏哼了一聲,“氣氛多好啊,你就不能保持一下么?!?/br>季輕夏身上的樂隊制服都沒有換,不知道在哪蹭了還有點臟,他昨晚明顯沒怎么睡,眼下青青的,但他微微笑的時候眼睛總是特別明亮,那種明艷的感覺將那點邋遢和疲憊一掃而光。季輕夏總是很好懂,他的心情總是坦誠地表現(xiàn)在臉上,他也真的很好哄,一點點溫柔就能讓他重新笑起來。莊俊臣當然明白,那是因為季輕夏真的看重他。這樣一個人陪在你的身邊,你的一舉一動他都捕捉在眼里,你咳嗽一聲他都要皺眉,你出一點意外他就方寸大亂。這種被人關(guān)切的感覺很美好,莊俊臣并不是一個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從前的他有的只是他自己,但季輕夏讓他不用在再自己支撐著那個心里的堡壘。季輕夏的戀慕就像暖泉,從每一個縫隙浸潤進來,讓莊俊臣覺得輕松和安定。只要這點沒變,那他們之間也沒什么能改變的。“季輕夏,聊聊你們兄弟吧?!鼻f俊臣往下躺了躺換了個姿勢,輕聲道。季輕夏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睛。他們誰都沒有再提昨天的那次爭吵,就好像它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因為莊俊臣醒來他們四目相望的那一刻,那次爭吵真的就微不足道了。季輕夏還想,如果莊俊臣真的不想接受Josepher,他就也不強求了。現(xiàn)在莊俊臣這么一說,好像有這么點妥協(xié)的意思。季輕夏笑了笑,“好啊,不過要說的可多了,我可以講本一千零一夜了。”作者有話要說:☆、第69章正如Ian所說的,莊俊臣住院的頭幾天甚至連床都不能下,看東西都是疊著影子的。季輕夏接近期考,陪了兩天床就被莊俊臣趕回學校了。但他一下課就往醫(yī)院趕,往往還帶著各種湯湯水水。他煮的莊俊臣當然吃不完,總能便宜了Ian和值班的小護士,還有那日季輕夏撞見的那對夫夫。那個西服精英男叫顧家明,他和他Partner林宸一起管著個挺有名的家居公司,兩人都是生在英國的,從小到大都是同班同寢,大學剛畢業(yè)就飛德國結(jié)婚了。林宸生的是個兒子,因為早產(chǎn)了些時候還要在保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