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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輕夏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咬著嘴巴想了想,終于問道,“我可以摸一下么?”莊俊臣淡著表情看了他半晌,就在季輕夏心里打鼓想要道歉的時候,莊俊臣攤開手做了個默許的姿勢。季輕夏受寵若驚地吸吸鼻子,把手放在褲子上蹭了蹭,伸了過去。莊俊臣拉開了外套的拉鏈,季輕夏把手心摁到他肚子上,隔著薄薄的T恤不敢動了。莊俊臣嗤笑了一聲,抓住季輕夏的手往下移了移,“這里,傻孩子?!?/br>季輕夏壓根沒在意這句嘲笑,一臉鄭重地感受著手掌下面奇妙的弧度?!昂眯?,它會動么?”莊俊臣聳聳肩,“我沒感覺過,應(yīng)該還不會吧?!?/br>“那……”季輕夏忽然意識到莊俊臣該不是要把孩子生在英國,不由有些著急莊俊臣是怎么安排的。“Gee!”響亮的招呼打斷了季輕夏的話,Andy打開門背著包站在那,看清房里還有一個莊俊臣以后生生把后面那句“Hi”減小了一半的音量。季輕夏立刻站起來,室友居然是Andy這個消息簡直是太尷尬了。一時間三人各抱心思,房間里硬是安靜了幾秒。莊俊臣忽然把杯子放到床頭,朝季輕夏伸出手,“要去看我住的地方么?!?/br>季輕夏沒料到莊俊臣在英國還有房子,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條件反射地去抓住莊俊臣的手讓他借力坐起來,他轉(zhuǎn)頭對Andy迅速地笑了笑,“Hey,晚上再聊?!奔据p夏也沒想太多,他是真想看莊俊臣的住處的,便只拿了個鑰匙跟莊俊臣往外走。“Sure.”Andy勉強(qiáng)地笑了笑,讓開過道。莊俊臣走過時,Andy偏頭看他,只捕捉到那張睫毛長密的俊美側(cè)臉。忽然,那眼簾微微一抬,Andy收到那個冷淡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有些氣急地捏了捏拳頭。作者有話要說:☆、第51章莊俊臣其實(shí)沒想這么早帶季輕夏去看房子,只是他不怎么想把季輕夏和那個新室友留在一起。那個地方,就是當(dāng)年他父親的畫樓。莊俊臣也是后來才知道,他父親把那幢樓從一開始就歸在他母親名下,而他母親把她唯一擁有的東西留給了莊俊臣。那時候莊俊臣已經(jīng)在中國了,他沒有想過他會再回去那個地方,但他仍舊讓當(dāng)時還在英國的馮喻雇了個老人照看那幢畫樓。十多年過去,莊俊臣還是第一次踏進(jìn)這段街道。這里幾乎沒有什么改變,兩邊樓房有新有舊,緊緊地挨在一起,因?yàn)殡x市中心比較遠(yuǎn),顯得有些悠閑的安靜。季輕夏下了出租車以后一直在好奇地四處張望。鑲著紅磚的居民樓,矮矮的尖頂復(fù)古式的咖啡廳,還有雨棚從半道伸展出來,下面松散地?cái)[著木質(zhì)的桌椅。路燈的燈托是黑色的薄薄的金屬,被挽出漂亮的花瓣的形狀,還有抓著咖啡的年輕女孩坐在方形的燈座上看書。季輕夏有些隱隱的興奮,他就走在十多年前莊俊臣走過無數(shù)次的路上,那時候的莊俊臣是不是還穿著校服的白襯衫,笑起來大膽而甜美。季輕夏偷偷打量走在前面的莊俊臣,他鴉黑色的頭發(fā)在淡淡的陽光下顯得更加濃郁,他的表情很平淡,一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徑自帶著路。繞過一個小小的噴泉,一幢小矮樓站在拐角處。深褐色的磚墻上攀了點(diǎn)綠蔓,白色的窗戶略高闊,側(cè)邊還有小小的陽臺。“Nice!”季輕夏小聲地贊嘆了一下,莊俊臣看了他一眼,掏出鑰匙拋了過來,“喏,開門去?!奔据p夏樂呵呵地小跑著去把門開了,門是鑲了鐵皮的樣子,但拉起來并不重,里頭略略帶點(diǎn)霉味的空氣跑了出來。小小的玄關(guān)直接對著樓梯,旁邊延伸到屋里頭看樣子空間不小。“一樓是畫室,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空了?!鼻f俊臣走進(jìn)來,好像不太喜歡里面的空氣似的皺了皺眉,“上樓吧?!?/br>季輕夏哦了一聲,跟上去,沒有作聲地拉住了莊俊臣的手。他知道莊俊臣在這里的回憶并不美好。莊俊臣已經(jīng)走了兩步階梯,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有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但是沒有掙開他的手。因?yàn)橛腥丝醋o(hù),房子的水電都是通的,家具什么的都很完備,若不是空氣里彌漫著那種少有人居住的灰塵味道,都會讓人有種主人才剛剛出門的錯覺。季輕夏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花紋繁重的窗簾輕輕在風(fēng)里飄蕩起來。整個房間有種復(fù)古典雅的風(fēng)格,素色的墻紙上是深紫的英式花藤的紋路。墻上原來還掛著畫或者照片的樣子,現(xiàn)在只留了大大小小的方形的痕跡。廳里有組大的離譜的巴洛克風(fēng)的沙發(fā),莊俊臣直接就挑了個最愜意的姿勢躺了進(jìn)去。季輕夏摸摸鼻子,“還真不是你的風(fēng)格?!狈块g的裝飾有種藝術(shù)家式的浪漫,而且不缺乏細(xì)妙的溫馨。莊俊臣的手臂掛在沙發(fā)外邊,嗤笑了一聲。季輕夏趴在沙發(fā)上看他,“行李呢?”莊俊臣指指墻角。季輕夏看他沒有動的意思,嘆了口氣,“所以我是來做苦力的?”莊俊臣伸出手捏捏他的下巴,淺淺地笑了,“去吧,田螺姑娘。”其實(shí)不用莊俊臣說,季輕夏也是樂得幫他整理的,況且季輕夏還可以里里外外把這房子勘察一遍。屋子到底是長久沒人住了,有些家具不能用,莊俊臣都直接電話訂了。季輕夏把莊俊臣帶來的東西都分類放好,還把廚房浴室一并打掃了,甚至中途還去了一次超市。等季輕夏賢惠地把冰箱的儲備全部搞定之后,莊俊臣已經(jīng)在沙發(fā)里睡著了。傍晚的風(fēng)有了點(diǎn)涼意,季輕夏把窗關(guān)好,從臥室搜出條毯子幫莊俊臣蓋上。莊俊臣半個腦袋埋在自己的手臂里,睡得很沉。季輕夏本想叫他回床上去睡,但看他這個樣子都不忍心叫醒他,好在沙發(fā)夠大,應(yīng)該也不會窩著他。季輕夏在旁邊蹲了很久,一整天大起大落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他反復(fù)地盯著莊俊臣長密的睫毛和露出的一小點(diǎn)鼻尖,來回地看,那種感覺才漸漸真實(shí)起來,莊俊臣選擇了他。這個男人自私而驕傲,好像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他在國內(nèi)有他的事業(yè),有他成熟平穩(wěn)的生活,而他居然飛來英國了。從某種方面來說,莊俊臣總是那么按自己喜好來的,他的態(tài)度總是很果斷,拒絕的時候冷硬地像塊冰,但反過來的時候,又是極其豁的出去的。季輕夏一時間都有些受寵若驚,但他并不幼稚,他知道莊俊臣這個決定,對他們彼此來說都很重很重。他不光是在談一場戀愛了,他要擁有一段和另一個人共享的生活了。啊不對,還要加上一個即將出世的小家伙。季輕夏想到這里,終于忍不住自己笑起來,他感到真切的驕傲。季輕夏從沒主動追求過什么,這是他第一次卯足了勁,這么久這么久,終于可以在這幢莊俊臣藏的最深的房子里,看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