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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不高,三米左右。我找好落腳點之后,便爬了上去。爬上去的時候還很順利,但下來時就不容易了。我的腳猛地一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膝蓋簡直要碎掉一樣疼,雙手也被地上的水泥蹭破了皮。鐵門把我的左臂劃得一陣刺痛,仔細一看,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從傷口處流出,我疼得連連倒吸冷氣,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小臂變得皮開rou綻,一點點地往地上滴血。真是夠了,我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又因為腿軟差點摔倒。傷口處就像是嵌入了一條長長的鐵塊,疼得叫人發(fā)瘋。我終于哭了出來,眼淚就像失控一樣,流個不停。本來是悶聲哭著,哭著哭著變成了哽咽,然后便是嚎啕大哭。也根本沒有考慮到會不會被人聽到,撕心裂肺地哭著。傷口疼、太疼了。血還在不停地流,把我的T恤染得一片艷紅。我終于走到寢室后,便拿著醫(yī)用酒精進了浴室。傷口接近10cm,劃得很深。疼痛絲毫沒有緩解,反而因為碰到水而更痛了。我還是拼命地哭著,但是淚水混淆在了淋浴中。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我索性把它剪成布條,綁在了傷口上。處理好寢室里的血跡后,我便倒在了床上。我一直睡到了晚上,直到聽到室友的調侃才醒過來。“劉悄,這大夏天的你穿什么長袖襯衫啊。你傻吧!”“嘿、他可不傻!他精明著呢……現在傍到凌少,比以前更橫了!”“怎么……今晚這么早就睡?不挑燈夜戰(zhàn)啦?”“人家可是優(yōu)等生,名牌大學的料子,你瞎起什么哄??!人家就是閉著眼睛參加高考,也比你考得高!”“cao、成績好了不起啊!長得一臉媚樣、專門勾引男人的主!指不定被多少人cao過了呢!”真你媽多嘴。我坐起身,冷著眼看著他們:“誰想□?來啊??!”三五個男生被我一喝,愣了幾秒,之后都一臉不屑地散開了。“真賤!”有一個男生低聲說。“我他媽就是賤!管你什么鳥事!”我猛然吼道,“我就是被□了也用不著你罵!”那男生平時就性子烈,這下也怒了。三兩步走到我面前,罵了一聲“賤貨”便揚手要打我。其實我甚至有些期待這一巴掌打到我,至少可以轉移一下我手臂上的劇烈疼痛。就像剛才口無遮攔地罵那一通話一樣,會忘記了疼痛。我一向膽小,從來都不堅強。那男生的手遲遲沒有落下,我昂頭一看,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應該知道動我的人的后果?!绷枰沟穆曇粽f不出的冰冷,他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考慮,狠戾的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那男生喘息了幾秒,竟然吐出一口血來,足以可見折翼拳的力度有多大。其他室友一見事情鬧得有些僵,紛紛上前勸說凌夜。我在心底不禁冷笑,對這一出英雄救美,我是不是應該受用呢。“悄悄、你沒事吧?”我沒有理會他,一轉身,把單薄的被單蒙在了腦袋上。眼前一片漆黑,只聽凌夜說:“把燈關了吧,悄悄要睡覺了,有燈光他睡不著?!?/br>這時,男生們開始議論紛紛。“凌少,你做的有些過了,他值得你這么做嗎?”“他不過是臉蛋好點……”“你不知道他多囂張!他……”凌夜的低吼威懾力十足:“夠了!都給我睡覺去!還有你……趕快從地上爬起來,這次算作警告,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不,沒有下次!”于是寢室里響起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片寂靜,就連平日一熄燈就最愛聊天的人都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天下太平了,這或許很好,但是對我來說又很糟糕。黑暗和寂靜只能讓我的傷口更加刺痛,我捂著小臂,又差點流下淚來。好不容易才睡著,在夢中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又在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有一只手輕輕地幫我擦拭眼角的淚水。小浪,是你嗎……真乖……也只有你,是我在哭泣的時候唯一的依靠了。☆、第十章第二天一早,我被疼得醒了過來,才發(fā)現枕頭上一片濕濡,窗外還是一片灰色。也不知是幾點,我把手臂放到有亮光的地方一看,血液已經把白襯衫浸得一片斑斑點點的殷紅。我手忙腳亂地跑到了浴室,重新換了一遍紗布。明明血已經止住了,轉念一想,或許是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壓倒了。真疼,鉆心一樣。一個大男人老想著哭,真是太不正常了。我咬著牙,把繃帶綁得緊緊的。害怕傷口會再流出血來,我連覺都不敢睡,挺挺地坐直在床上。就這樣,直到東方一片魚暨白。第一個醒來的是凌夜,他剛一醒來就下意識地往我的床鋪上望了一下。他一驚,立馬壓低聲音說:“你醒了?”我沒有回答。“悄悄……”凌夜直接越過床欄,爬到我的床上,“悄悄……你臉色有些差……胃還是不舒服嗎?要吃藥嗎?”我依舊不回答,不如說是我不想再和他講一句話。我漠然地看著他爬到我的身上,雙腿跪在我的腰兩側,傾著身體慢慢貼近我。“小染不懂事,他說了什么惹你不高興了嗎?他只是說你突然就生氣了……”看樣子他還是蒙在鼓里,真不知道林染是用什么樣的高超措辭蒙混過去的。見我不準備開口的樣子,凌夜并沒有放棄,他伸出手,撫摸我的唇:“我現在要是吻你,你還是會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我嗎?”“凌夜……”我的喉嚨干干澀澀,說起話來有些吃力,聽起來竟有幾分哽咽的意味,“我們做吧,做到最后那一步,插到我的屁股里……或者,我給你做一次深喉……然后,我們互不相欠,從此兩清?!?/br>“你說什么?”“你不就是想上我嗎,我之前沒有對你說過,我是個天生的GAY,這些對我來說都是玩笑一樣的事情……上過我的男人多得數不清,也不差你一個。”凌夜的表情慢慢開始變化,直到面色鐵青:“你說什么。”我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室中響起:“我說,你他媽要做就做,做完之后,我們誰也不是誰的誰!”凌夜的表情變得更可笑了,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半天才吐出一個“你……”,然后,便沒了下文。看他這么滑稽的表情,我感到有一絲勝利的快感。沒錯,從一開始,我們都不應該和對方有所接觸。本來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交錯在一起。“悄悄……”凌夜輕聲喊我。我的腦海里恍然浮現林染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