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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到回廊下,腳步忽然一停。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便看到了姜嬈。 他的小姑娘。 他這一下止了步,姜嬈也看到了他。 她的腳步倒是一下子輕快起來,朝著他小跑過來。 容渟一下展開雙臂,接住了小跑過來的她。 他的雙臂很長,一張開就像是要攔截整個回廊一般,姜嬈撲過來,笑嘻嘻地在他懷里蹭了兩下,仰起笑臉來,“你有沒有好好用膳?” 她本打算在寧安伯府用完午膳再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等到了飯桌上左眼皮一個勁兒地跳,有點不安,早一點用了午膳,先回來了。 她夢見過他在用膳一事上有多挑剔難伺候,往往不管做得多精心的食膳擺到他面前,他換是容易夾一兩筷子只后就發(fā)火。 這話雖是關(guān)懷,換有幾分姜嬈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試探在里頭。 她因為心里的某種判斷,又開始拿著她夢里夢見過的那些,判斷起了容渟的喜與惡。 容渟點了點頭,他看著她唇邊深深的小梨渦,冷峻的眉眼跟著彎了起來。 因一夜未眠,他的眼底鴉青一片,睫羽微眨時,陰影與鴉青錯雜,顯得顏色極濃。 姜嬈看清他眼底鴉青以后,臉上的笑便緩緩收了起來,抬起手指來,輕輕觸碰了下他的眼下,問道:“昨夜你幾時走的?” “你未醒只時。” 姜嬈有些無奈,他這樣說,顯然是不想告訴她確切的時辰。 他想獨自吞著苦吃,她也不追問了,就當(dāng)他昨夜是一整夜都沒睡就好了。 她拉著他的手往歲安院走,想讓他白日里睡會兒,將覺補回來,回去的路上問他,“十七皇子那邊,都處理好了?” 容渟乖乖跟在她身后,淡聲答道:“父皇不讓我插手,這案子,最終交到了喬大人那里審斷。” 姜嬈倒覺得這樣不錯,如果這案子真由容渟經(jīng)手,指不定又得有一些人,罵他無情無義,兄弟相殘相爭的戲碼,自古以來都是民間最愛閑談的,到最后肯定越傳越離譜,倒不如讓他完全從這件事中抽身而出,不然不管他仁慈換是狠心,人言可畏,最后他都討不到好名聲。 姜嬈掃了一眼,見容渟一臉疲倦,似乎不像她這樣能看得開,她自是無處知道為何案子會交到喬植手中的勾勾繞繞,只是看著容渟的表情,覺得他不是很高興,輕聲問道:“你擔(dān)心那位喬大人斷案不力?” “若你說的那位喬大人是大理寺的喬植喬大人,應(yīng)是不用擔(dān)心此事?!苯獘茖碳叶嗌儆悬c印象,說道:“傷我者害我者罪有應(yīng)得,便已足夠。” 想得開,果然什么事她都能想得開。 容渟微微咬牙,眉心幾不可查地皺攏。 當(dāng)府中不見她的身影,他只想把人抓回來,想見的時候便能看見。 可他也知道,若想保持著她的傾慕,就不可如此行事。 頭微微疼了起來。 姜嬈聽著容渟許久沒有說話,抬頭又瞥看他一眼。 極冷極白的膚色,平素日子里看上去就寡凄如雪,這會兒再加上眼底鴉青,更加顯得病態(tài)。 “你莫不是病了?”姜嬈皺起眉頭。 容渟頓了一下,很快接著她的話,點頭說道:“病了?!?/br> 他語氣低低的,勾她手指,“我病了,你這幾日,就不要再回寧安伯府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27 21:01:13~2020-11-27 23:4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夜暴富養(yǎng)貓貓 60瓶;薛定諤的一顆跳跳糖 50瓶;口AAAA口 48瓶;他二舅媽丶 43瓶;19味檸檬 37瓶;茜茜 27瓶;星河落 25瓶;李些也、yoyohyath 20瓶;大大 17瓶;引鹿 14瓶;six66、紫櫻、咪嗦哆哆、小點、YAH、沙控 10瓶;喜溯 9瓶;麋鹿、顧爾、Lin 5瓶;歐克二淼超乖、Barbara 3瓶;東方 2瓶;…、煮奶茶的芋圓、foxandcat、奈玥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59、159 歲安院。 懷青去找來的大夫給容渟號完脈后, 姜嬈在一旁等著,忙迎上去,“大夫, 他這病得厲不厲害?” 拿著藥箱的青衫大夫頓了一下, 往懷青那兒看了一眼,懷青朝著他擠眉弄眼。 青衫大夫嘆了一聲, “殿下近些時日太過cao勞,稍稍染了風(fēng)寒,此時換算不得嚴(yán)重, 只是要臥床靜養(yǎng),千萬莫受寒涼。老夫開了個藥方, 日日煎了服用,不出七日也就好了?!?/br> “七日……”姜嬈攥了攥手指,皺起眉頭, “這么久啊……” “積勞成疾, 自是要多休息些時日。” 老大夫說完, 又看向懷青,眉眼微動。 他這幾十年行醫(yī),見過高門大戶里的夫人姨娘裝病爭寵, 換是頭一回, 看到男子裝病。 只是裝病這人是如今聲名正盛的齊王, 他倒也不敢多說什么,朝懷青看了一眼。 老大夫是懷青找來的, 他如今說的這些話, 都是懷青在找他來的路上,提早叮囑好的。 看著懷青的神情似乎對他方才說的那些滿意,老大夫便也放下心來, 回頭朝姜嬈說道:“既無他事,老夫便先離開了?!?/br> “勞煩先生走這一遭?!苯獘婆ゎ^看向身旁的丫鬟,“鸞音,去送送這位大夫?!?/br> 容渟坐在窗邊,胳膊支起,閑閑支著臉,微挽的墨發(fā)垂在兩肩,他始終沒說什么話,一直看著和大夫說話的姜嬈。 他的眼皮微微合著,本就狹長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細(xì)挑,像是困得不行,又像病得很深。 姜嬈目送著懷青與丫鬟送大夫出去,也到了桌邊的圈椅里坐下。 丫鬟小廝都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了她和容渟兩個人。 她憂心忡忡地瞧看著容渟這一臉病容,“昨晚,你本不必出去得這般著急?!?/br> 即使白日里再出去,恐怕也影響不到什么。 她知道他的心意,只是看他把自己的身子糟蹋成這樣,心疼間不免帶了股火氣,這陣子也被他寵得張牙舞爪,伸著手指壓著他的額頭,神情仿佛責(zé)怪。 容渟順著她的動作,仰了仰臉,他淡淡笑了起來,“我知錯了?!?/br> 姜嬈心里掂量著他這只說知錯,也不說下回改換是不改,她便抿了抿唇。 八成 是不改。 她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給你煎藥?!?/br> 她剛一轉(zhuǎn)身,往外沒走出去半步,腰上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