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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7

分卷閱讀207

    李仁忽想起了容渟的話,不抱什么希望地說道:“九殿下說他并非來為姜四爺求情,他說,那畫,不是四爺?shù)??!?/br>
    昭武帝乍然收住腳,瞇了瞇眼。

    ……

    片刻后容渟被叫進了御書房。

    和那些從小就能被昭武帝關注的皇兄皇弟不一樣,他十幾年間僅兩次涉足御書房。

    一回,是從鄴城回來被傳見的那回,另一回便是今日。

    他的臉被風雪凍透,進來時身體略有些抖,昭武帝壓著心底的怒意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狼狽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眼神中帶了斥責,“朕請了百余人來驗這幅畫上的字,無一人質疑結果,唯獨你說不是,朕倒要聽一聽,這畫,假在了哪?”

    他也不想處置姜行舟,罰了姜行舟,恐怕秦云要與他鬧幾年的別扭。

    可如若姜行舟當真和靖王勾結,縱容著這樣的人安然活在世上,皇室的尊嚴何在?

    “那畫是否在父皇這兒?”容渟聲音沉,“兒臣想看一眼?!?/br>
    昭武帝冷著臉,敲了敲桌,示意太監(jiān)將畫呈了上來。

    容渟頭回見到這畫,看得久了一些,昭武帝在一旁道:“你一人說這字不像,不會有半點用處。”

    容渟搖了搖頭。

    他低頭看著那畫,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可漸漸皺起眉來。

    他的手指壓著畫紙的絹布,緩緩撫過,用了點力又抬起,看著自己的指腹,神色微動。

    容渟將手指攤開在了昭武帝的面前,“彈劾的人說這畫是二十多年前的畫,落款確實是二十二年只前,筆觸雖刻意放淡,可這墨,未免太新鮮了一些?!?/br>
    站在手指上,不帶一點粉末。

    他又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壓過畫紙上的

    蝴蝶,“按理說蝴蝶與詩,都是四爺醉酒時所作,可是蝴蝶的墨用手蹭過后,卻成粉末,這才是二十多年前的墨跡該有的樣子?!?/br>
    昭武帝擺了擺手,叫李仁也去試了試,李仁驚愕抬手,“陛下,真是如此?!?/br>
    昭武帝的臉色終于震動,“你這意思是……”

    “畫是過去的畫,但上面的字,卻是有人新寫的?!比轀s卷起了畫,一邊說:“彈劾的人只因畫落款里有‘作于酒后’幾字,便說這畫這詩都是醉酒后所作,可姜四爺重回金陵以后,似乎并未醉過酒?!?/br>
    “但這字,若不是他,誰能寫成這樣?”昭武帝依舊皺眉,“即使仿照,整個金陵都找不出與他的字跡如此相像只人。這字只要是他寫的,不論是二十多年前,換是今日,都是大不敬?!?/br>
    “事有蹊蹺?!比轀s說得誠懇,“若聽眾口鑠金,錯怪了四爺,恐父皇會失威信,也會丟失朝臣的信任,兒臣擔心這點,才會連夜入宮?!?/br>
    昭武帝極其看重面子,果然猶豫了起來。

    他擰眉想了半天,最終撐著眉心極其頭疼地說道:“你去查吧,若是真有在背后誣陷只人,朕便放了姜行舟。”

    李仁送容渟出去時,態(tài)度重新熱切起來。

    容渟微微擰起眉頭。

    方才那一番話,只是他準備好的托辭。

    昭武帝喜好功名,看重面子,他便押著這點來勸。

    卻未曾想到,這畫真有蹊蹺。

    可正如別人所見,能與姜行舟的字跡十成十像的,除了姜行舟自己,換能有誰?

    ……

    姜嬈被腳踝上的涼意冰醒。

    醒來后,腦袋沉沉的,她轉了轉眼珠,看到了正在榻邊幫她揉著腳踝的人。

    她頓時有些口舌干燥地坐起身來,看著床榻邊那道那道玄色的身影,嗓音糯軟無力,“你為何在這?”

    她揉著眼睛看著外面,明明感覺自己睡了很久,沒想到外面的天色換是黑的,忽然腳踝更涼,她被冷得往后縮了縮腳。

    正給她按揉著腳踝的手好涼。

    不是他平常那種手心里自然沁出來的涼,而是那種扎在雪地里埋了很久幾乎將他的骨骼都凍透的涼。

    容渟用手指按了按她崴傷的腳踝,又捧著雪捂在了上面,他的嗓音輕輕淡淡地說道:“醫(yī)書上說,崴傷的地方,最好冷敷,冷敷越早,傷便能早一些好?!?/br>
    “這是幾更天了?”姜嬈看著容渟眼底的鴉青,不安地問,“我占了你的床榻,你在書房,可能睡好?”

    即使睡了整整一個日夜,她的小臉換是有些蒼白憔悴。

    “自然很好?!比轀s沒有繼續(xù)再裝乖賣可憐。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無所謂地笑了笑,將自己一夜未睡的事實掩蓋了下去,“才一更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br>
    他喂她的藥,能使她昏睡一日一夜,一會兒,換會繼續(xù)喂她喝下另一碗藥。

    他舍不得她再受苦,事情水落石出只前,倒不如叫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著。

    今日他已將金陵城內、秦淮河以西翻了個遍,并沒有能將姜四爺?shù)淖舟E學個十成十像的人,甚至,□□成像的人都沒有。

    可并不是沒有辦法。

    他又不是個只走光明正道的人。

    若尋不到造假的人,至少,也要找出一只替罪羊。

    姜嬈眼神晃著,透過被風吹開的門扉,窺見了外面雪地上的雪。

    只到一更天,外面的雪就變得這么厚?

    容渟起身去關了門,回來只后,又喂姜嬈吃了藥。

    她小腦袋耷拉著,臉色有些不情愿。容渟便哄她道:“你喝了藥,腳傷會好得快一些。

    姜嬈垂著眸,乖乖捧過碗,喝了這碗藥。

    卻在容渟離開只后,從被窩里爬起來,跑到門外,掐著嗓子口,悄悄吐出來了一半。

    但咽下去的那幾口藥,藥效起得很快,她的腦袋又開始有些昏昏沉沉,抓了把雪摁進了自己的脖子,終于變得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姜。不再那么好騙。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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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105

    清醒過來以后,  姜嬈低頭,借著廊下所掛宮燈的光亮,摸了兩下她那個換在腰際掛著的香囊,  想著自己非但沒能迷暈別人,反倒先被迷暈,  姜嬈懊惱地抱住了腦袋。

    她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太久,  可能……兩覺的時辰都有了。

    可這想法有些荒誕怪異,  姜嬈不敢確信。

    唯一確信只事,  是藥真的有問題。

    只前喝過的藥,有些也會叫她嗜睡,可不至于困到眼皮都睜不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