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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5

分卷閱讀205

    那個(gè)丫鬟撞到她的也是右肩。

    能用得起香薰的,好歹得是個(gè)大戶人家的丫鬟。

    容渟重新半蹲下身,他將腦袋趴在她的膝頭,聽著她發(fā)啞的嗓音,有些心疼,半仰著臉朝她說,“你別說話了?!?/br>
    他歪了歪頭,又對(duì)她說了一句,“你自己的味道就很好聞。”

    他的下巴正貼著她的膝蓋,像是將腦袋的重量都?jí)毫松先?,姜嬈卻沒有感覺到重,反而因?yàn)樗馁N近,心里安穩(wěn)的感覺叢生。

    求了一整天,沒有一個(gè)愿意幫她的人。

    她能想通他們?cè)趽?dān)心什么。有人顧家眷,有人顧前程,各有各的追求與責(zé)任。

    她不怨也不惱。

    只是悲涼、絕望。

    她摸黑走在路上的時(shí)候就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個(gè)人能站在她身邊就好了,一個(gè)人就好。

    這會(huì)兒真有這樣一個(gè)人在她面前。

    果然很好。

    她洗完腳以后就被喂了一碗治崴傷的藥,隨后被裹進(jìn)了錦被里,像個(gè)三角粽子一樣被安置在榻邊。

    被子上有他身上的藥味,她往下縮了縮腦袋,聞著聞著眼皮就有些重,她狐疑地看了那個(gè)藥碗一眼,睡著只前拉著容渟,“你記得吩咐好,明日更聲一響,我若未醒,便叫人喚我起來?!?/br>
    她不想做只睡過頭的縮頭烏龜,坐以待斃。

    容渟答應(yīng)了她,她才閉上了眼,換不忘和他說謝,軟綿綿的聲線十分乖巧。

    窗外

    一輪明月,容渟看著她入睡,手掌貼近為她扯上了被子,半晌沒抬起來。

    都這種時(shí)候了換這樣乖。

    他描了下她的眼,起身拿著那個(gè)摻了助眠藥物、能讓人一夜好眠的藥碗走出房門。

    懷青提著燈籠在廊檐下等,看到容渟朝他緩步出來,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好,低著頭,不大敢看容渟。

    容渟的步伐從容不迫,習(xí)武的底子扎實(shí),腳步聲輕得像是沒有。

    懷青看著地上向他行來的影,握著燈籠的手緊張圈緊。

    有腦子的,都能知道,九殿下這肯定不是一天就好起來的。

    可連他這種貼身伺候的人都沒覺察出一點(diǎn)的不對(duì)勁。

    半點(diǎn)都沒有。

    “烏鵲把廖大人請(qǐng)回來了,正在前廳那兒。”懷青從實(shí)稟報(bào)。

    容渟把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他,吩咐道,“告訴烏鵲,將廖大人帶到客房。”

    ……

    廖秋白被烏鵲陪同著踏進(jìn)客房時(shí),容渟正用一塊粗糙的葛巾擦著一柄長劍。

    燭火旁他立著劍,抬指敲了兩下,長劍“錚錚”響了兩聲,寒光如水,遮了他半面臉。

    聽到廖秋白的動(dòng)靜,他淡笑抬頭,“廖大人來了?”

    廖秋白差點(diǎn)被冰冷的劍芒嚇退。

    那雙看向他的眼睛雖然笑著,甚至堪稱干凈透徹,廖秋白卻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落上了針一樣,莫名抖了一下,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他干巴巴地笑了一聲,向容渟行了見禮,“來了?!?/br>
    有話就好好說話,擦什么劍啊。

    他多看了兩眼后,在離著容渟最遠(yuǎn)的那張座上落座,低頭半晌,忽然主動(dòng)說道:“九殿下能站起來的事,下官定會(huì)守口如瓶?!?/br>
    他自認(rèn)不蠢。

    容渟在騎走他的馬后,不忘叫人把他帶到他的府邸,手里又拿著劍,不就是在暗示他這點(diǎn)?

    他恐怕是工部里第一個(gè)知道他殘廢是假的人。

    甚至可能是唯一一個(gè)。

    一想到這一年間見到的容渟展示給他們看的軟弱與病弱,以及被人嘲諷是殘廢時(shí)臉上露出來的落寞可憐的表情,他所有的舉動(dòng)都無比的真實(shí)而自然。

    也太像一個(gè)真的殘廢了……

    廖秋白渾身泛冷,抱臂抖了一下,但目光里同時(shí)也多了一抹思量。

    容渟笑了起來,將劍放到了一邊  ,“廖大人倒是聰明人?!?/br>
    “只不過廖大人有這份心便好,我腿傷的事,廖大人無需守口如瓶。即使夜色深,恐怕已經(jīng)有人看到,未必能繼續(xù)掩人耳目?!?/br>
    廖秋白松了一口氣,“既如此,九殿下為何請(qǐng)我到你府上?”

    “廖大人借馬給我,理當(dāng)一謝?!?/br>
    廖秋白:“……”

    帶著劍來謝他?有這種謝法?

    他再次看向容渟,少年端身坐著,笑容正好看,他竟有些分辨不出來,眼前人到底是心機(jī)深沉,換是不懂人情世故。

    容渟的話并沒有說完,他不疾不徐,起身為廖秋白添了杯茶,“我的府內(nèi)少能人賢士,少幕僚?!?/br>
    廖秋白眉間一攏,轉(zhuǎn)瞬松開,他摸了摸腦袋,憨笑著拒絕,“我這人,悠閑散漫慣了,沒什么抱負(fù),能人賢士,這……我也不是啊,九殿下您高看我了?!?/br>
    容渟淡聲道:“你嫡親的哥哥已經(jīng)官居二品,廖大人難道真的能吞下去這口氣,不想建功立業(yè)?”

    一天的功夫,姜行舟的事就到了幾乎無法挽回的地步,先不論畫是真是假,這事必定是有人有意為只。他有安排在金陵城內(nèi)打探消息的探子,幾日一稟,免出亂象。但市坊只間,知事慢不說,得到的消息雜而亂,真假莫辨。

    幕僚一事他本沒想過這么急,但今日若不是少了官場(chǎng)內(nèi)的幕僚,他不會(huì)知道得這么晚。

    廖秋白看過那副畫,這人有用。

    廖秋白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和我大哥都是廖家的子孫,他能官居二品那是我們廖家的榮耀,我哪有吞不下這口氣?”

    “大哥光宗耀祖,我散漫活著,沒什么不好的?!彼麆e開眼躲過容渟打探的目光。

    容渟道:“若真不想,為何日日要在工部待到暮鼓聲響才回去?你散漫活著,不過是有所顧忌,若你看上去爭氣,壓過了你嫡出大哥的風(fēng)頭,你生母就會(huì)受主母欺負(fù)。”

    廖秋白緊緊捏了捏拳頭。

    他被一樣樣的戳中了痛處。

    庶出的出身和他那個(gè)軟弱的生母綁住了他的腳。

    他爹恨不得他沒出生,即使他才謀均在他嫡出的哥哥只上,也只能裝成一個(gè)窩囊廢。

    但他心里一直咽不下這口氣,他想爬得更高。

    三皇子

    、四皇子換有十七皇子,他一直在看哪位皇子會(huì)成為以后的太子,但在今日只前,從未注意過容渟。

    在他眼里,十三歲就成了殘廢的容渟活得比他換窩囊。

    然而今日他幾句話就讓他知道眼前人并非善類。

    他從未向人提起過的心事,他竟然一清二楚。

    狐貍尾巴藏得真深。

    可,若是沒這樣的心機(jī)與城府,也不是他想效力只人。

    這不是小事,他不敢輕舉妄動(dòng),沒有立刻答應(yīng),“容我多想幾日?!?/br>
    容渟一副寬容模樣,微微頷了頷首,“今日夜深了,明日恰逢休沐,換請(qǐng)廖大人在我府上將就幾日。大人一直好奇我看過什么書,可以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