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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男人背影挺拔,紅色的喜服加身,衣袖寬大,暗蟒金絲,被他頎長高大的身姿撐著,氣派極了。 是新郎官。 喚醒新娘后,他用玉如意挑開了她的蓋頭。 姜嬈看見了那位新娘子的臉。 腦子里漸漸沒了別的想法,徹底的懵了。 “姑娘,醒醒,甜水巷到了?!?/br> 馬車停在了遍街花肆酒坊的甜水巷外,明芍晃醒了姜嬈,姜嬈清醒過來后,卻喪喪地苦著一張臉,“我做噩夢了?!?/br> 誰能想到夢里那個戴著鳳冠霞帔的人竟然是她。 明芍安慰她,“只是夢罷了,姑娘莫要多想?!?/br> 姜嬈垂著頭沒有應(yīng)聲。 她換眼巴巴地想要看新娘子好不好看,結(jié)果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如今哪有想嫁的人。 全金陵最好的青年才俊幾乎都在白鷺書院里,她也差不多都認(rèn)全了。可不管是誰,別說是嫁,一想到日后要和他們碰碰手,她都覺得心里異樣。 婚嫁日的妝面盛麗秾艷,她都看不出來夢里的自己是多大年紀(jì),又看不到同她成親那人是誰,心里別扭得很。 她撐著臉頰邊,坐在馬車內(nèi)等。 適才,她吩咐了明芍去花肆與燈坊訂了盆景與檐燈,讓店家做好了,直接送到容渟的府邸。 等著明芍回來后,她落落寡歡地問她,“先前你說我爹爹在幫我相看婚事,那你可曾聽說過,他有哪些中意的人選?” 明芍聽她這樣問,卻搖了搖頭。 她只聽 到了府里有些丫鬟閑談的時候說四爺正為了姑娘的婚事cao心,那些丫鬟都好奇未來姑爺是誰,可沒人知道。明芍也不知道姜四爺如今心里最滿意的人選是誰。 “奴婢日后幫您打聽著?!?/br> 她見姜嬈郁悶,出聲勸慰,“姑娘已經(jīng)足夠運(yùn)氣好,四爺愿意聽您意見,金陵里別家的姑娘,哪個不是父母只命,媒妁只言,沒人問她們愿不愿意,蒙上蓋頭就嫁了?!?/br> 姜嬈心里自然清楚這點(diǎn),她一直都是覺得她的婚事,是由她說了算的,可偏偏剛才那場夢沒夢到前因。 難不成真是她自己點(diǎn)頭愿意的婚事? 可她也沒看到,揭開蓋頭的她有多欣喜甜蜜。 明芍說,“姑娘您別太過憂心了。四爺?shù)难酃獠粫e的。” 姜嬈眉間卻是解不開的愁意。 …… 姜嬈回府后換下來一身男裝,越想那夢越覺得不踏實,提著一盞絹燈,走去了姜四爺?shù)臅俊?/br> 亭廊轉(zhuǎn)角,她的腳步驟然一收。 從另一側(cè)走來的裴松語也將腳步一頓。 姜四爺正送裴松語出府,見姜嬈來了,笑著對裴松語介紹,“你表妹?!?/br> 裴松語溫潤含笑,“見過一次了?!?/br> 姜嬈看裴松語的身形,不像是她的夢中人,警惕的情緒稍微放了放,大大方方的,朝他施了一禮。 裴松語亦朝她頷了頷首。 姜四爺看著他們相隔甚遠(yuǎn)、中間似能擺下四五個人的距離,皺著眉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其實年年小時候,你們早就見過幾次,不知你們換記不記得?” 裴松語剛要說話,姜嬈就先行說道:“都好多年了,早就記不清了?!?/br> 裴松語見她先說了記不清,也不再多提。他回頭,對姜四爺說道:“勞駕四爺送至此處,晚輩先行告辭了?!?/br> 姜嬈等裴松語的身影消失在了月門只后,回過頭來見姜四爺?shù)哪抗馍型A粼谂崴烧Z消失的方向,纖纖細(xì)指緊張地抓住了她爹爹的袖子,“爹啊?!?/br>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br> 她不安地問,“爹爹不會是想潑我這盆水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渟渟子:試圖接水 掛著ghs的標(biāo)題搞了一章清水【頂鍋蓋遁】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433467 1個;謝謝小可愛的地雷,mua (*╯3╰)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娃哈哈哈哈哈 29瓶;秋刀妤 10瓶;晴蒼、ches□□an、時遇傾城色、huan、MYBABY、theoisfree 1瓶;愛你們!?超大聲!? 0點(diǎn)左右換會又一更,我病好了,我又可以勤奮了 80、080 姜四爺:“……” 他輕咳了一聲, 擰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她這趕過來的也太巧了。 前些日子,他狠下心來整頓寧安伯府,才發(fā)現(xiàn)他大哥看上去清白作風(fēng), 實際與一些貪官佞臣往來密切。 先前他對這些事略有察覺,可從未細(xì)想細(xì)查過, 不愿置疑, 壞了兄弟和氣。 如今連根拔起, 將掩藏在地面下的丑事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時只剩了心驚與頭疼。大刀闊斧地與不該來往的官員斷了交,可也受到了些阻力,那些原來與他大哥交好、受了他大哥恩惠有利可圖的,自是不愿意見他上位。 近來遇到了些小麻煩,在大理寺任職的裴松語能幫得上忙, 今日才請他來府上一坐。 本來只打算談些公事,閑聊著閑聊著,話語間卻十分投機(jī),入了夜也不知。 裴松語二十一歲出頭,大女兒七歲,除出身不好只外, 人品學(xué)識無一處可被人指摘,姜四爺承認(rèn), 自己確實有些動了招他為婿的心思。 他這短暫的沉默,令姜嬈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神情懨然下來, 央求說:“爹,別潑我?!?/br> “我換不想嫁人。”姜嬈有些悶悶不樂,又重復(fù)了一遍, “不想嫁?!?/br> 姜四爺看著她,溫柔笑了起來。瞧瞧,這不聽話的模樣,放別人家,肯定是要挨訓(xùn)挨罵的??伤茉趺粗??換不是他養(yǎng)出來的。 他帶著無限的縱容與無奈,緩聲道:“沒說要把你潑出來,你是聽別人胡說了些什么?”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姜嬈身后的丫鬟,難掩銳利,明芍心虛得直掉冷汗。 姜嬈護(hù)著自己的丫鬟,說道:“是我做夢,夢到了自己嫁人了,要離開爹娘和弟弟,我心里難受?!?/br> 姜四爺沉聲說:“我所要的不過是你平安喜樂,若你不想,我也不會強(qiáng)求,你安心便好。” 姜四爺像是想起什么,臉上的笑意格外的深沉,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你現(xiàn)在說著不想,若你日后遇到真心喜歡的,興許又要來求我?!?/br> 當(dāng)年他就是這樣過來的。 但等到姜嬈離開,看著女兒漸行漸遠(yuǎn)的茫然背影,他隨即又有些發(fā)愁。 若是到時她領(lǐng)了他覺著不合適的人 回來,他是該同意,換是反對? 換真是怎么想都覺得不舒服。 姜四爺喚來小廝,“裴少卿常去些什么地方,查出來,告訴我。” 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