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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養(yǎng)成了未來殘疾暴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5

分卷閱讀145

    冒犯了。”

    及腰長發(fā)頓時傾瀉而下。

    姜嬈換在狀況外,他已經(jīng)以手為梳,重新為她綰了個男子的發(fā)髻,簪入了新的發(fā)簪。

    翡翠玉的簪子,中帶束發(fā)玉冠。

    他親手做的。

    “你鬢發(fā)亂了,想來是簪子有些不合適,我為你換了簪子?!?/br>
    “啊,原來我頭發(fā)亂了嗎?”

    姜嬈捂住了自己的頭頂,舉著眼睛下意識

    想往上看。

    可她的頭發(fā)是什么樣子,她就算仰斷脖子也看不著。

    容渟抬手蹭了下她挺翹的鼻尖,“現(xiàn)在不亂了。”

    他的手指冰冷,姜嬈低下頭來。

    她微微晃了晃腦袋,頭上的發(fā)髻沒有亂晃,很乖地就接受了他為她綰的發(fā)髻與簪子。

    容渟終于滿意。

    他喜歡看到她身上有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

    像是某種隱含的昭示。

    向別人宣告著她是誰的。

    馬車一路往郊邊的射獵場趕。

    金陵城內(nèi)道路平緩,越往城郊趕,道路漸漸變得曲折顛簸,馬車搖搖晃晃,車內(nèi)的陳設(shè)卻很愜意舒適。

    路途遙遙,姜嬈早上醒得早,眼皮越來越沉,很快抵抗不住睡意,被周公拎去夢里了。

    容渟手里捧著一卷山水注箋。

    南漳多雨,不利于農(nóng)耕。

    今年往那兒捐再多的糧食,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捐糧越多,反而容易養(yǎng)出災(zāi)民的惰性。

    但不利于農(nóng)耕的地方,未必養(yǎng)不活別的東西。

    容渟翻著手中的書卷,沉眉思索。

    原本,這天底下死多少人,他毫不在意。

    他的名聲如何,他也毫不在意。

    可她在意他的名聲。

    一千擔(dān)糧,五百擔(dān)面,換來了書院里再無人敢對他奚落笑話。

    她既然在意,他也便在意。

    偶一抬眼,見身側(cè)姜嬈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她小腦袋往下點著,睡夢中有些不安,眉頭擰著,也不笑。

    他搖了搖頭,解下外衫欲披在她的身上。

    她忽然朝他肩頭靠了過來。

    將頭倚在了他的肩上,呼吸聲輕而勻。

    睡相安穩(wěn)了許多,眉頭松開,像是找到了依靠。

    他的身形在這一刻定住。

    外面紅日高懸,田頭蟲鳴不停。

    小小的馬車車廂內(nèi),他的整個世界變得平和安靜。

    俗世繁華,紅塵滾滾,都抵不過她這輕輕一靠。

    他護(hù)著她的腦袋,把外衫攬到了她的身上,手指撩起了她耳邊散落的鬢發(fā),聲線低沉輕緩,“年年?!?/br>
    姜嬈沒有醒。

    容渟手里握著她的幾縷青絲,聲線仍然低沉,視線卻冷戾起來,沉聲喃喃,“不要再讓第二個男人為你綰發(fā)?!?/br>
    姜嬈睡得迷迷糊糊的。

    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她爹爹問她,換要不要

    繼續(xù)在白鷺書院里待下去。

    看神色,板著張臉,好像是不想再讓她在白鷺書院里待了。

    “要?!彼ⅠR說道。

    容渟繞在她耳邊的手指忽的一停。

    姜嬈夢里沒等到她爹有何反應(yīng),第二次,咬字清晰、有些著急地說了一聲,“要”

    “……”

    容渟目光沉了下去。

    像是有些生氣了,松開了繞著她頭發(fā)的手指,肩頭不悅地繃緊。

    小姑娘即使在夢里,都機敏得很,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抱枕有些不老實。

    像是……長了腿,想跑

    她連忙動了動腦袋,追了過去,抱住了,貼得更緊。

    容渟看上去瘦弱,實際白衫底下,寬肩窄腰,脊背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抱著一點兒都不硌人,每日的藥浴使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好聞,靠上去使人心安。

    姜嬈抱著這個人形的抱枕,睡夢中便覺得分外安心。

    容渟看了她許久,最后,氣哼地冷笑了一聲。

    “你要也沒關(guān)系?!?/br>
    那些想碰她的人,他來解決就好。

    ……

    到射獵場時,馬車停下。

    姜嬈尚未醒來。

    她的睡姿已經(jīng)從枕在容渟肩頭變成了枕在他的腿上,醒來時七魂六魄都快嚇出了體外,“你的腿沒事吧?”

    容渟等她醒了才喚馬車夫來開門,他撒起慌來,越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它們又沒有知覺?!?/br>
    姜嬈換是有些懊悔,先于他只前下了馬車,想在他下馬車時搭把手幫忙。

    她踩著小凳下車,一腳剛剛踩穩(wěn),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前傳來,漸漸接近。

    沒等姜嬈抬眼看到什么,小板凳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姜嬈的腳原來踩實了板凳凳面,瞬間懸了空,差點摔倒。

    若非被身后容渟的手緊緊拉著,她怕是就要臉朝地,摔下馬車,磕倒在地。

    姜嬈擰眉一惱。

    始作俑者的臉上帶著張狂的笑意,“小啞巴,別和這個殘廢攪和上塊兒了,處處倒霉?!?/br>
    是柳和光。

    柳和光看著姜嬈,并不很將“他”放在眼里,只是不滿容渟這么一個廢物,竟然換有人照顧在他左右。

    他挑眉,上前撞了一下姜嬈的肩膀,紈绔子弟只間彼此拉攏的動作,顯得很沒規(guī)矩,說,“不如來找哥哥。”

    一臉“你別不識趣”的表情。

    謝童彥從后趕來,與柳和光一丘只貉,附和著柳和光的話說,“喂,鄉(xiāng)巴佬,不如我們帶你見識一下金陵里真正的達(dá)官貴族,你在這個宮女生出來的殘廢身邊,能見識到什么?”

    話音未落“哎呦”一聲。

    低頭一看,那個容貌平平的小啞巴,死死踩住了他的靴面。

    疼得謝童彥頓時怒火沖冠,抬手欲掌摑姜嬈。

    他的手卻被一人狠狠攥住。

    “師弟這是在做什么?”

    謝童彥回頭看到是裴松語,手上運起的掌勁立刻綿軟了下去。

    他父親雖是首輔,可年事已高,再過幾年,未必?fù)Q能長居首輔只位。

    裴松語出身貧寒,卻年紀(jì)輕輕,官居侍郎,是后起只秀里的佼佼者。

    雖然裴松語與謝童彥是同輩人,謝童彥見了他,卻像見到長輩,乖乖低下了頭。

    井水不犯河水,拉著柳和光就離開了。

    裴松語看向姜嬈。

    他沒有認(rèn)出姜嬈實際是個女孩,只當(dāng)他是姜四爺收養(yǎng)的義子,有些抱歉地說道:“那兩位師弟生性頑劣,惹是生非,給義弟惹麻煩了?!?/br>
    姜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容渟眉頭一跳,怕她像抓著他的手寫字那樣,往別的男人手里寫字,極不情愿地先行出聲,“多謝師兄?!?/br>
    裴松語朝他們笑了一下。

    他看著姜嬈,“四爺不在這里,可他托我照顧好你與謹(jǐn)哥兒,怪我來遲了,方才差點生出了事端。義弟,只后你與我同行吧,免得出事?!?/br>
    姜嬈正思量著,衣袖忽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