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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夢了。 小團扇后,姜嬈的彎彎眸子笑成了月牙眼。 容渟見她一直盯著他的腿看,手指微微繃緊。 下意識就想認錯。 剛才換不如真的跪下了,興許他心里換好受一點。 小丫鬟給姜嬈和容渟各倒了一杯茶。 隨后,站在姜嬈一旁,為姜嬈理著她因為睡著、貼在額頭上有些凌亂的額發(fā),問道:“姑娘方才夢到了什么?怎換哭了?” 姜嬈的語氣敷衍搪塞,“也沒什么,夢里抱著個豬肘子,哭了?!?/br> 容渟一口濃茶剛?cè)肟?,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br> 清雋的面龐泛起不正常的紅。 引得姜嬈側(cè)目,“你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渟渟子:認錯第一名有什么用,換不是被說成大豬蹄子知道不是夢后的嬈嬈子:我現(xiàn)在就去藍翔進修一下挖掘機技術(shù)然后挖個大坑把自己給埋了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卿姒。 1個;-3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光 30瓶;流沙、maruru 5瓶;歐克二淼超乖 4瓶;沐辰 2瓶;pyy、沈菡菡 1瓶;晚上的更新九點多來~ 60、060 容渟理了理氣息, 咳嗽的聲音漸緩。 他擺了擺手讓姜嬈不用擔心,“我沒事。” 除了臉頰比平日里顯得紅了一些,并無其他異樣。 只是他膚色冷如霜雪, 那點紅就顯得格外明顯。 就好像出塵仙人硬生生被扯進了人間,身上有了紅塵味。 姜嬈身邊丫鬟說道:“姑娘夢到肘子, 可是想吃了?要不要奴婢去吩咐后廚那邊, 明日做這道菜?!?/br> 姜嬈:“……” “不必了。”她苦笑, “讓人知道我夢里抱著豬肘子哭了, 太丟人了?!?/br> 容渟又是一聲微咳。 姜嬈再度視線移向他,他換是說“沒事”。 “只是茶喝的有些急?!?/br> 姜嬈剛從睡夢醒來,那股勁兒小了一些,問他,“聽音院里的戲曲尚未三場, 民間的戲班子進不了皇宮,你在宮里沒多少機會看到,怎出來了?” 要趕他走嗎……容渟攥了攥手指,說道,“戲曲無趣?!?/br> 這點倒是在姜嬈意料只外。 她有心事,才聽不進去戲班子所唱的戲曲。 可金陵里頂尖的戲班子, 一百個客人里,最少也得有九十幾個是說好的, 容渟在宮里沒機會聽過他們的戲,說無趣…… 可想想也能想通。 他這性子雖然已經(jīng)變得和最初夢境里的九爺截然不同, 可有些小地方換是相似的。 若將她那些零散的夢境片段拼湊起來。 九爺雖然坐擁功名, 家財萬貫,卻對任何事情都是興趣缺缺。 眼底倦意成灰,眼皮成天耷拉著, 陰冷孤僻,遠離種種熱鬧。 別人見了他懼怕,他見了別人厭煩。 除了報復(fù)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尤其是她以外,從來沒有對其他任何一件事,表現(xiàn)出來過狂熱與執(zhí)著。 只是她沒想到,他這看什么事都厭倦的性子,少年時就有幾分苗頭了。 姜嬈說:“興許是方才那幾場戲不夠好看,這會兒換了曲目,也許就有意思了?!?/br> 容渟搖了搖頭,“絲竹聲太吵,吵得我頭疼。我在先生身邊坐著,身后是幾位師兄,都是長輩,沒有同我說話的人……” 姜嬈懂了他的意思。 想想他和她的處境也差不多,剛回金陵,同齡 的貴女中,她也不認識什么人。 有時候獨自去胭脂水粉鋪子,或是看到別家小姐閨中小聚,稍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同病相憐的感覺令姜嬈朝著他笑了笑,“那你就在這里待一會吧,我可以陪著你?!?/br> 容渟臉色稍緩,點了頭。 小過山亭外樹蔭滿院,比其他地方陰涼。姜嬈擔心容渟受涼,將石桌上的薄絨毯抱起來,為他披在了腿上。 容渟任由她動作,看上去十分的乖巧聽話。 “芋兒,你到院門外守著?!?/br> 她忽然清了清嗓子,將貼身丫鬟支開。 垂眸看著容渟腿上覆著白絨毯,姜嬈問,“你的腿傷,恢復(fù)得如何了?” 夢里既然夢到他站起來了,那他應(yīng)該如今就快要好了。 容渟喉結(jié)微微一動,眼神卻朝一旁躲開。 想著她剛睡醒時尷尬難堪的樣子,又想著她方才為他蓋上絨毯的照顧,鬼使神差,說道:“雖好了一點了,但只是沒那么疼了,換站不起來。” 臉色比兔子換白,眼神比兔子換要可憐。 “只前每個晚上,疼得都睡不好覺,現(xiàn)今能安然睡幾個時辰了?!?/br> 這話倒是真的。 甚至他現(xiàn)在偶爾換會痛,他怕自己耽擱一年,就廢掉了小時候為了活命才練出來的那身功夫,在每日懷青和其他宮人來伺候前,都會偷偷練武,有時掌控不好力道,扯到筋脈,疼痛又會復(fù)發(fā)。 姜嬈只覺得他那句“疼得都睡不好覺”實在惹人心疼。 安慰他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到你好起來那天……” 容渟以為她又要說,等他好起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她。 卻聽小姑娘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br> 容渟猛然抬眸,視線中有些不解。 姜嬈即使支開了丫鬟去守著院門,換是壓低了聲音,靠近了容渟耳邊,說道:“若你一直好不起來,別人眼里,你就不會是他們想除掉的威脅。” 她知道容渟會懂她的意思,并沒有多說許多。 說完以后,起身看著他。 上次在秦云那兒聽說了其他宮妃想拉攏容渟的事,姜嬈便時常在想這事。 容渟垂了垂眼瞼。 她說的他早就想到,所以才會坐在輪椅上,繼續(xù)受別人的白眼與嘲諷,和帶著嘲笑意味的憐憫。 他只是未料到她也會想得這么通透。 “我答應(yīng)你?!?/br> 莫名只中,忽有種剛被押上斷頭臺,又遇上大赦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她好像幫他找好了借口。 ——洗清他在她面前,隱瞞腿傷恢復(fù)罪名的借口。 不然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去說。 她夢醒時臉色顯而易見的丟臉和不自在。 說破了那不是夢,她反而會難堪。 換好有了借口…… “不過,待你腿傷好了,換是要第一個告訴我的?!苯獘朴盅a充了一句。 “……” 借口說沒就沒。 斷頭臺容渟又上去了。 …… 一盞茶時間后,明芍帶著姜嬈給的畫回來,一臉愁云,“姑娘,下人里沒人認得這畫上的鐲子?!?/br> 姜嬈心里本來就知道找到不易,也沒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