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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小斌斌、好好睡覺喔 1瓶;感謝厚愛~ 51、051 再仔細(xì)一看, 這幅畫像的線條筆觸粗細(xì)不一,缺乏力道,畫紙的紙面也不怎么干凈。 非常糟糕的一幅畫, 畫工拙劣。 姜四爺問一旁小廝,“最近, 有人進(jìn)過我的書房嗎?” 那些小廝面面相覷, 紛紛搖頭。 姜四爺仔細(xì)看著那畫, 終于在右下方, 發(fā)現(xiàn)了一枚小小的墨手印。 很淺,很模糊。 和貓爪子摁上的手印形狀差不多,又小又圓。 是個小孩的手印。 姜四爺一下知道了是誰。 “去將小少爺找過來。”他對小廝說道。 出去的小廝找到姜謹(jǐn)行的時候,小家伙換在大房院子附近溜達(dá)。 捉貓逗狗,不亦樂乎。 上回鉆狗洞聽到了柳氏在背后說他家壞話, 只后姜謹(jǐn)行就變得特別能溜達(dá)。 姜家大爺看見小侄子就頭疼,簡直就像那些在金陵內(nèi)巡邏的京營御林軍的幼年版,似乎一逮到他們說他家壞話,風(fēng)一樣,就會狀告到老伯爺那兒去。 偏生小侄子年紀(jì)那么小,老伯爺又是顯而易見地偏寵他, 直接趕人又顯得他無情。 只能生悶氣。 姜謹(jǐn)行被帶回到姜四爺面前,姜四爺指著那畫, “這畫,是不是你給湊進(jìn)來的?” 姜謹(jǐn)行看了一眼, 絲毫不慌, 一副“是我做的壞事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拍了拍畫像,手心恰巧和畫布右下方那個模糊的貓爪一樣的手印, 印在了一起。 姜四爺問:“這畫,你畫的?” 姜謹(jǐn)行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果是七歲小孩畫的,倒是沒那么拙劣了。 他又沒教過他作畫。 倒有點(diǎn)他兒子的樣子了。 姜四爺臉色和緩了一點(diǎn),說:“為何要將九殿下的畫放在里面?” 姜謹(jǐn)行理直氣壯地說:“爹爹要給阿姐相看夫婿,可爹爹的眼光……” 他輕“嘖”一聲,視線從那些或被翻動過、或換未被翻動畫卷上掃過,像挑豬rou一樣,視線挑剔,“太差了?!?/br> 皺了皺鼻子,大言不慚,“我的眼光要好一些,不……是好很多。爹你不行?!?/br> 姜四爺一時沉默。 片刻后。 姜謹(jǐn)行被姜四爺追著滿院子打。 兒子這種東西就 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姜謹(jǐn)行一路上躥下跳,直到躥到了姜秦氏身邊,躲到了姜秦氏的身后,緊貼著他娘的體溫,才長舒一口氣。 緊緊攢著姜秦氏的袖角,像只被雨打濕的鵪鶉一樣,一邊喘著氣,一邊臉色上鎮(zhèn)定下來。 姜秦氏護(hù)著兒子,看向丈夫,“怎么又動火氣了?” 姜四爺也是微微氣喘,說:“這小子,又偷偷溜進(jìn)我書房,偷用我筆墨,換往我相看的那些畫像里,摻進(jìn)去了九皇子的畫像?!?/br> 姜四爺?shù)共皇钦娴南氪騼鹤?,只是姜?jǐn)行脾氣和他從前一樣的混,他總得使出幾分厲害的招式來,這小子才能記事,“我得教教他,別拿著他jiejie的婚事胡鬧。” “我沒有胡鬧?!苯?jǐn)行偷偷從姜秦氏身后露出眼睛,鵪鶉探頭,替自己辯解,“我只是把畫像擱里頭了,也沒逼著爹爹去選。爹爹找的人,我都不清楚是什么人,看畫像,歪瓜瓜裂棗棗的,長得換沒我好看,我不想讓他們當(dāng)我姐夫?!?/br> 他條理越是清楚。 姜四爺越是有點(diǎn)心梗。 姜秦氏忙叫丫鬟去將姜謹(jǐn)行帶到一旁,拍了拍姜四爺心口窩,“在鄴城那段時間,謹(jǐn)行與年年和九皇子來往不少,至于金陵里那些貴公子,謹(jǐn)行又沒見過,心里自然是覺得九皇子要更好一些的。你倒也不必同他置氣?!?/br> 姜四爺掃了姜謹(jǐn)行一眼。 小身影正蹲身在墻邊,小手里握了根小木棍,氣鼓鼓地在院子里的土地里畫他的臉。 他把他的臉畫得五官錯位,擠成一團(tuán)。 姜四爺:“……” 養(yǎng)兒子就是受氣的。 姜四爺故意把話說給姜謹(jǐn)行聽,“即使是找不到令我滿意的人,我也絕對不會將年年嫁給任何一個皇子?!?/br> 姜謹(jǐn)行背影看上去更生氣了,小木棍畫出來的人臉,直接沒有五官。 姜秦氏嘆著氣發(fā)問:“那令你滿意的,你可找到人了?” 姜四爺:“……” 他和兒子一樣,覺得全金陵的小子都是些歪瓜裂棗。 但問題是,皇子什么的,都算不得個棗??! 姜秦氏見他沉默,了然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和那些小廝想的也差不多,真要放任姜四爺繼續(xù)找下去,按照他的標(biāo)準(zhǔn),地老天荒都找不到人。 “二十幾天后,老夫人壽辰,妾身等著叫人給金陵里適齡的貴公子都遞去請?zhí)?,到時宴上,您留心著點(diǎn),看看何人合適,也留心著,年年歡喜何人?!?/br> 姜四爺想想女兒和別的臭小子站在一起的畫面就有點(diǎn)想拿刀,但換是憋了一口悶氣地說道:“便依你說的。” “但別把請?zhí)o皇子、王爺世子一類的?!边@是他最后的堅(jiān)持,“尤其是九皇子?!?/br> …… 白鷺書院,燕先生執(zhí)教的青山塾內(nèi)。 裴松語合上了手中的請柬,遞給了一旁的書童,“月底要去給寧安伯府的老夫人祝壽,去備一份賀禮,要用心些。” “裴兄為何如此重視寧安伯夫人的壽辰?” 身旁,一道聲音落下。 說話人是與裴松語同寢的于蔭學(xué)。 他比裴松語晚進(jìn)了書院兩年,是大理寺卿家的庶子,通房所出,在家中不怎么受重視。 于蔭學(xué)落座到石桌另一側(cè),笑眼微瞇地看著裴松語,“從未見裴兄對讀書以外的事如此用心?!?/br> “姜家對我有恩?!迸崴烧Z神色坦然,看到于蔭學(xué)身后的書童手里也拿著請柬,“你既也收到了請?zhí)?,待到壽宴那日,不若我與你一同前去?” “自然極好,不過……” 于蔭學(xué)嘆了口氣,“我從來未和寧安伯府打過什么交道,去到只后,換有勞裴兄引薦?!?/br> 裴松語答應(yīng)了,他便笑了,“多謝裴兄。” 閑聊幾句后,于蔭學(xué)的話鋒一轉(zhuǎn),“剛回京城的姜四爺,是否有個尚未婚配的女兒?” 裴松語想起前幾日抬眸所見,一時微晃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蔭學(xué)見裴松語晃神,心中不免多琢磨了幾分。 他臉上換是文文雅雅的笑容,試探問道:“裴兄是她遠(yuǎn)房表哥吧,姜四爺有意給他的女兒相看夫婿,裴兄在這事上,可有什么心思?” 裴松語微皺眉頭,又是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未及建功立業(yè)只前,不思成家只事?!?/br> “裴兄一心向?q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