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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陳漁幸災樂禍的那張臉,岳書謙很好脾氣的回以一笑。“挺好的。”陳漁高高地挑起眉毛,然后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怕我招待不周呢?!?/br>打掉牙也要往肚子里咽,陳漁欣賞了一會兒岳書謙現(xiàn)在皮笑rou不笑的模樣,然后才轉過身,在冰箱里翻找起來。冰箱里根本就沒什么吃的,陳漁翻了半天,越翻眉頭越皺,他蹲在地上正發(fā)愁呢,后面的岳書謙緩緩的站了起來。桌子上有一個中式花瓶,里面還插著一束干花,岳書謙悄無聲息的把那束干花拿出來,然后拎著花瓶走了過去。他走的小心翼翼,根本沒發(fā)出一點聲響,別說人了,就是這里有一只鳥,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的靠近,陳漁也仍然專心致志的看著冰箱,冰箱的五個門全都被他打開了,里面的冷氣慢慢散到空中。岳書謙盯著陳漁的后腦,眼睛一瞇,手里的花瓶一下子就掄了出去。陳漁打他的時候控制著力道,他打陳漁可就不管那么多了,經(jīng)過這一天一夜,他現(xiàn)在弄死陳漁的心都有了?;ㄆ繏噙^去的速度太快,和空氣摩擦,發(fā)出“嗡”的一聲響,岳書謙的動作太快了,一瞬間,那個花瓶就碰到了陳漁后腦上的頭發(fā)絲,但陳漁比他還快,他迅速往下一低頭,右手還沒閑著,直接抄起冷凍柜里的一個牛排,反手就向岳書謙砸了過去,正好砸他臉上。冷凍的牛排又冰又硬,這一下差點把岳書謙的鼻子砸斷了,岳書謙也是真急了,他抬腿就往陳漁身上踹去,同時右手腕一動,手里的花瓶砸向陳漁左邊。原以為陳漁會向左向右的躲閃,因為一般人都是這么干的。想躲開他這用了十成力氣的一腳,那就得想左跑,但他的花瓶就是往那個方向扔的,往那邊跑,必定頭破血流;想躲開花瓶,那就得往右邊跑,然而他的腿已經(jīng)踢過去了,他跑不了,只能結結實實的被踹上一腳。岳書謙覺得自己把陳漁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但萬萬沒想到,陳漁他不走尋常路,他跳了起來。陳漁沒向左,也沒向右,他猛地跳起來,踩著最矮的那層冰箱門,然后轉跳到餐桌上,又在餐桌上一個借力,他直接跳到了冰箱頂上。這輕盈的身姿,熟悉的步伐,優(yōu)秀的彈跳力,一下子讓岳書謙穿越回了十年前,那時候他還在玩超級瑪麗,他就是這么控制著管道工瑪麗,躲避來來往往的蘑菇精的。……岳書謙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而陳漁的動作還沒結束,他根本沒在冰箱上面停留,而是輕巧的一轉身,就從冰箱上又跳了下來。這個冰箱兩米高,而陳漁跳的方向,還是岳書謙的方向。岳書謙發(fā)現(xiàn)陳漁的意圖,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后趕緊轉身跑,可是來不及了,陳漁已經(jīng)跳了下來,他用自己全身的重量砸下來,岳書謙正好給他當了rou墊,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棟房子。秦妄眠剛醞釀出一點困意,就被這聲慘叫叫醒了,他一個激靈,連忙從房間里沖出來,然后就看到陳漁慢悠悠的從岳書謙背上爬起來,他每動一下,他身下的岳書謙就要慘叫一聲,好不容易,陳漁站起來了,岳書謙也快沒氣了。秦妄眠目瞪口呆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岳書謙,“他、他……”陳漁拍拍手上的土,見怪不怪道:“沒事,就是腰扭了,先讓他趴一會兒,等咱們吃完早飯,你再把他扶回去?!?/br>說完,陳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盒牛排,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跟你說了我家有武林高手,你還不信,還非要作死,現(xiàn)在好了吧。不過你放心,我家還有大夫,不會讓你落下病根的?!?/br>當時岳書謙聽他說這話,還以為他家的武林高手是秦妄眠,現(xiàn)在他才明白,陳漁說的是他自己。岳書謙疼得都快沒知覺了,但他還是頑強地轉過眼睛,絕望的看著陳漁,“……那個大夫,不會也是你吧?”陳漁很高興,“對啊,你怎么知道的?”岳書謙:“……”他突然開始懷疑,五個月以后,他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了。折騰了這么一通,岳書謙半條命都要沒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陳漁還算好心,沒餓著他,給他看完腰上的傷,又給他端了一碗早飯進去。發(fā)現(xiàn)岳書謙時不時就要看看房間里的窗戶,陳漁好心提醒他,“今天早上,我出去和物業(yè)說過了,我?guī)Я艘粋€病人過來療養(yǎng),這位病人是抑郁癥加上狂躁癥,他不僅有自殘傾向,還是暴力傾向,所以這里的門窗都要加固一遍。中午安裝師傅們就要上門了,到時候別說門窗,就連排風口都會加一道帶鎖的防彈網(wǎng)。”岳書謙轉過眼睛,看了看陳漁,他沒有說話。陳漁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就算逃不出去,早晚有一天,也會有人在這里經(jīng)過,而你只要接觸到外面的人,你就可以得救了?”陳漁嘆了口氣,“你看看你都把我逼成什么樣了,就因為猜到你可能會這么想,所以我花了一大筆錢,讓物業(yè)幫我跟各位業(yè)主都打好了招呼。我家的病人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癥,再加上狂躁癥、抑郁癥,他不是想殺人,就是想自殺,我讓物業(yè)跟大家說好了,以后要是遇上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看著精神不太正常、腳步匆匆且形跡可疑的男人,一定不要理會,如果那人跑出去了,希望他們能立刻告訴物業(yè),幫忙把那人送回我家來。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那個人的安全。”岳書謙:“……你以為這是拍電視劇呢,這么扯的事,誰會信?”陳漁皺眉,“這怎么算扯呢?!?/br>他轉身出去,把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拿了過來,他遞給岳書謙,后者打開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紙張,看著第二醫(yī)院診斷書幾個大字,岳書謙徹底沉默了。鬧騰了這么久,岳書謙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也沒精力了。因為他心很累。他由衷欽佩地看著陳漁,“我是真的服你了,你有這么多本事,還當什么富二代啊?以你的能力和智商,你到哪里都能發(fā)光發(fā)熱,何必還在乎你爸爸的那點零花錢?”陳漁把連夜偽造的診斷書收起來,不以為然道:“那多累啊,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既然可以拿別人的錢花,我干嘛還要自己去掙錢?”岳書謙揉了揉額角,他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想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態(tài)度比剛才更溫和了。“你不就是怕我出去找你算賬,讓你爸爸知道這件事么,可是你想一想,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怎么找你算賬。所以,你還是把我放了吧。”“那可不行,”陳漁義正言辭的看著他,“我雖然為人低調,總是不愿意透露姓名,可廣大群眾太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