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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讓她把針頭扎進自己的胳膊里。不采血,就沒法知道炎癥有多嚴重,護士為難的直起腰,看向醫(yī)生。醫(yī)生:“……”醫(yī)生也很為難,他看向抱著面粉充當背景板的陶助理。陶助理:“……”陶助理沒辦法,只好轉(zhuǎn)過頭,看向葉離,“葉總,要不您勸勸?”其他人都以為陳漁是在鬧脾氣,葉離擰眉,看了一會兒陳漁,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在偏著頭,好像很怕看見護士手里的針管一樣。葉離好像有點明白了,他走過去,坐在陳漁身邊,“只是抽一點血,很快就好,讓護士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好不好?”陳漁不喜歡他這個語氣,好像自己是個小孩子一樣,從來都是他照顧別的孩子,還沒有別人把他當孩子照顧的時候,他抿直唇角,干脆不說話了。這架勢,完全是要血沒有,要命他也不給。……陳漁也知道,葉離說的是對的,他們都是為自己好,可他自己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只要是作為人類,他就總有需要動用針管的那一天,給別人打針,他無所謂,但針管不能扎到他的身體里。以往他都是死扛著,不管別人說什么,他就是不扎,那些人拿他沒辦法,也就無可奈何了,而這樣做的結(jié)局只有兩個,一個是他扛過去了,另一個就是,他沒扛過去,最后把自己折騰的昏迷不醒,那些人在他沒意識的時候做完了一切。……何苦呢。陳漁咬牙堅持,葉離看了看他,突然,他湊過去,高大的身影落在眼前,遮住了急診室的燈光,陳漁不解,剛要抬頭,他的雙眼就被遮住了。溫涼又干燥的大手輕輕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瞬間奪走了他所有的視力,視覺消失之后,觸覺被無限放大,陳漁能感覺到,葉離正在虛虛的圈住自己,他低沉的嗓音響在自己耳畔。“這樣可以嗎?”陳漁愣了愣。他覺得,他的腦子是真不清醒了,不然的話,他怎么會在這時候發(fā)呆,甚至還微小的點了點頭。采血就這么艱難,醫(yī)生拿著好不容易弄到的血樣,擦了擦額頭的汗,陳漁的病癥實在太好判斷了,沒過多久,他就被安排到了頂層的病房,準備輸液。輸液也有針管,葉離如法炮制,當金屬針扎進他的皮膚時,陳漁的身體抖了一下,葉離察覺到,連忙摟住他的肩膀,瘦弱的青年就在自己懷里,病癥讓他變得脆弱又軟綿,看著他,自己的心臟好像都被人用力攥了一把,葉離微垂眼眸,掩去心中真實的情緒。他把下巴輕輕擱在陳漁的頭頂,護士收起藥盤,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十分自然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兩人。只看一眼,她就走了,直到走出病房,她才激動的跺了跺腳,把所有尖叫都咽回去。麻麻麻鴨!我嗑到真的c了??!……護士走了大約三分鐘,陳漁悶悶的開口:“現(xiàn)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病房里就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很,這句話說出來好幾秒,葉離才不情不愿的松開了他。陳漁還是覺得暈,于是很快就又睡過去了,葉離一直留在病房里,沒有離開過,陶助理接手了面粉,順便還要回陳漁家,處理被“不明分子”暴力破壞掉的防盜門,這些都是小事,讓陶助理去做,其實是大材小用,不到一小時,陶助理就回來了。彼時陳漁還沒醒,葉離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陰沉沉的看著熟睡的陳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臉色一直都很差。看見陶助理進來,懷中還抱著通體純黑的面粉,葉離思索片刻,下了命令,“把它送到我那去。”陶助理微愣,“可是醫(yī)生說岑寧輸完液就能走了啊,這貓是他的寵物,他要是找不見肯——”說到一半,陶助理自己就琢磨過味兒來了,默了默,他點點頭,“我明白了,葉總。”陶助理帶著面粉離開了,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陶助理一邊擼貓,一邊感慨。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前幾天還說什么不會追,會耐心的等,等個蛋蛋?。∝埗脊兆吡?!……葉離確實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追陳漁,他相信陳漁,所以決定什么都不做,靜靜的等他把燕丞久踢到一邊去,可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愚蠢透了。他之所以會一早上就來到陳漁家,就是因為他看到了手下送來的報告,他的人還在監(jiān)視燕丞久,在房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可陳漁是怎么奪門而出,又是怎么失魂落魄的在大雨里走了好幾分鐘,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陶助理吩咐的時候,只說過讓他們監(jiān)視燕丞久,卻沒說假如岑寧出現(xiàn),就要第一時間把報告送過來,葉離不過是遲了一個晚上看到消息,然后,岑寧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他簡直不敢想,假如他不知道呢?假如他恰好有事,隔了兩三天才過來呢?他一個人住,又沒有真心的好友,會發(fā)生什么,已經(jīng)不用明說了。其實事情沒有葉離想的那么嚴重,這是現(xiàn)代社會,大部分情況下,感冒還是死不了人的,但現(xiàn)在葉離滿腦子都是悲觀的想法,他越想越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陳漁連人帶床搬到他家去。至于燕丞久,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不耽誤葉離想把他打成二級殘廢的心情。下午三點,陳漁才醒過來,他出了一身汗,渾身黏糊又潮濕,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他坐起來,看向身邊。葉離正在看一份文件,正在工作的他看起來嚴謹又端正,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見陳漁醒了,他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而是慢慢抿了唇角。陳漁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謝謝你?!?/br>葉離垂下眼睛,偏過頭,不再看陳漁。默默觀察一秒,陳漁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在跟我鬧別扭嗎?”葉離:“……”轉(zhuǎn)回頭,他站起身,走到陳漁身邊,“你感覺怎么樣?”陳漁微微笑了一下,“挺好的,不難受了,就是有點餓。”說完這句話,他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葉離既不走、也不說話,還總是苦大仇深的看著他,看在他送自己到醫(yī)院的份上,他好心遞了個橄欖枝過去,“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葉離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看著陳漁清澈的眼睛,半晌以后,他只憋出了一句:“你到底什么時候和他分手?”☆、第17章霸總他心上有個白月光(17)葉離問這話的時候,表情相當憋屈,陳漁靜靜的看了他兩秒,然后不答反問:“葉離,你跟蹤我?”他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殺人放火了,沒道理葉離會那么生氣,除非,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