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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了他的手腕,對方的力氣很大,完全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陳漁眉心一跳,他低頭看過去,那個男人也在直視著他,“別叫救護車?!?/br>他聲音低沉,目光如炬,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被他說出了不容置喙的味道,要是一般人,這時候肯定要恍惚一下,因為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了,可陳漁看著他,神色分毫沒變。“你確定?”不叫救護車,就這么死扛著,這又不是武俠或者魔幻現(xiàn)實的世界,挨一刀還能生龍活虎。失血到一定程度,人可就活不成了。男人攥著他手腕的力道松了一點,他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后張開口。只來得及做出了一個“我”的口型,下一秒,他脖子一歪,啪嘰一下,又暈了。陳漁:“……”瀟瀟落葉隨風過,陳漁的心情,就和這情景一樣蕭瑟。系統(tǒng)一聲不吭,就這么安靜的看著陳漁原地暴躁兩秒,然后認命的抬起地上男人的胳膊,把他扛回了家。陳漁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放狠話他比誰都厲害,可要真讓他見死不救,他又做不到。把人扛起來的時候,陳漁才發(fā)現(xiàn)對方沉得要命,這個男人少說得有一米九,他的頭歪在陳漁的肩膀上,陳漁哼哧哼哧的把人往回扛,中途休息的時候,他轉過臉,瞅了一眼自己剛撿的男人。長得倒是不錯,可他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體重都快接近二分之一頭成年豬了!系統(tǒng)默默聽著陳漁在心里的吐槽,然后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成年豬體重:三百五到四百五公斤不等。系統(tǒng):“……”把人帶回家以后,發(fā)現(xiàn)傷口和布料粘在一起了,他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剪出一個大洞,然后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很嚴重、而且里面沒有異物以后,他把緊急醫(yī)藥箱拿過來,給他消了消毒,最后十分熟練的把傷口縫上了。帶孩子的那些年,陳漁點亮了所有生存技能,現(xiàn)在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把線剪斷,陳漁放下剪刀,挑眉看了看仍舊沉睡不醒,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被處理過的男人。陳漁:“你能看出來他體內(nèi)有什么藥物嗎?”被縫針都醒不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失血昏迷,再聯(lián)系之前那兩次猝不及防的暈倒,陳漁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被下藥了。【不能?!?/br>陳漁:“……”辣雞系統(tǒng),朕要你何用。跟陳漁推斷的差不多,男人確實是被注射了藥物,他被一群人追趕,那些人的任務是要把他綁回去,原本以他的身手,解決那些人不是問題,可他不慎中了一□□,原本他應該中了以后就暈倒,可他又生生的熬了幾分鐘,直到把那些人甩掉,才暈在了陳漁面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迷茫了一秒,很快,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狀況,他猛地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大街上了,周圍的環(huán)境逼仄、狹小、溫馨、甜香,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誤入這里的他。蓋在身上的毯子柔軟的像是羊羔的絨毛,他拿起毯子的時候,還聞到了清淡的洗衣液味道。有多久沒置身于這么溫暖的環(huán)境中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他怔了怔,再抬頭,倏地撞進了一雙眼睛。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也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陳漁聽到動靜,抄著一把木質(zhì)的炒菜鏟跑了出來,看見他撿來的男人正在和原主留下的貓對視,彼此沒有發(fā)生沖突,他才松了口氣。“你醒了?感覺怎么樣?!?/br>昏迷前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他只能憑直覺抓住那個人的手,那時候,他聽到了陳漁的聲音,知道他是個嗓音清澈、語氣溫和的年輕男人,卻不知道陳漁長什么樣子,現(xiàn)在看到,他又是一怔。眼前人就像是個剛進入大學校園的青澀少年,他把稍微有些長的頭發(fā)撥到了兩側,露出柔和又漂亮的一雙桃花眼,皮膚本就白皙的他,現(xiàn)在又穿著一件奶白色、還帶焦糖色花邊的圍裙,中央是個雞蛋黃的圖案,這圖案被做成了口袋,它的主人什么都往里面放,自己的手機,一會兒要用的瓶裝番茄醬,還有兩個密封夾。一夜過去,少年顯然也是剛剛起床沒多久,后面的頭發(fā)還亂糟糟的,有一綹不甘寂寞,已經(jīng)一枝獨秀的翹了起來,望著驟然跑到自己面前的柔軟少年,他突然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小動物撓了一下,不疼,有點癢,很微弱的感覺,卻引得他的心臟都跟著顫了一顫。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說:“好多了,你叫什么名字?”……陳漁:“??”陳漁古怪的看著他,這人什么毛病,上來就問名字,不應該先謝謝他,或者問他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這一問,讓陳漁有種他要恩將仇報、找他算后賬的感覺。陳漁沒有立刻回答,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垂下眼睛,掩飾了此刻的尷尬,他又很快撩起眼皮,正經(jīng)的說道:“抱歉,我剛剛還不太清醒。是你救了我嗎?”陳漁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嗯了一聲。轉過身,從廚房里把剛做好的一碗鰹魚拌飯端了出來。趁陳漁轉身的時候,他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被縫合了,縫合技術很好,一看就是專業(yè)人士。陳漁剛把飯端過來,就看到他的動作,他抿了抿唇,“我沒把你送醫(yī)院,這是我縫的?!?/br>“你是醫(yī)生?”聽到這個問題,陳漁想了想,“沾點邊。”“什么意思?”“我是學生物醫(yī)學工程的,選修過幾節(jié)醫(yī)學課。”說完這話,陳漁就在餐桌邊上坐了下去,對方跟著他一起坐下去,他微笑道:“那你的選修成績一定很好。”陳漁也笑,“當然,我的人體解剖學得了滿分呢?!?/br>“……”陳漁慢條斯理的從餐桌上拿起冰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以后,他又按了一下常溫鍵,然后給這個撿來的男人倒了一杯常溫水。接過以后,男人道謝,陳漁觀察了他兩分鐘,越發(fā)判定,這不是一個普通人。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冒失,后來就顯露出了很好的教養(yǎng),陳漁垂眸,下意識的敲打了兩下膝蓋,他問道:“你什么時候走?”陳漁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既然都能站起來了,就說明沒什么問題了,也就可以被趕出去了。什么都不問,直接就問什么時候走,男人微怔,雖然知道陳漁這樣做是最安全、也最便利的,可他還是有一點點的失落。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陳漁的印象很好。按理說,他現(xiàn)在的處境很糟糕,他不能信任任何一個來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