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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來就說一段恭維的話總沒錯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可是哪知道事關(guān)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千疼萬愛都來不及的孫子,郁老爺子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恭維話還沒說完呢,他就一揮手打算了蕭云卿接下來的話。“客套話不用多說,你心里的小九九我知道,無外乎就是關(guān)于安之的那點事?!庇衾蠣斪右膊豢蜌獾卣f,“不知道芋頭的身世,安之告訴你了嗎?”蕭云卿點頭,抿了抿唇,也不敢再多說什么。郁老爺子點頭:“我猜他也告訴你了。當(dāng)年的事,我如今不追究你的責(zé)任,安之吃的那些苦,我也只當(dāng)是他學(xué)了個教訓(xùn),只是……”有意無意地睨了一眼蕭云卿,看得他渾身一悸,這才說:“只是如今你也不要再打他的主意,這次他回來,主要是為了看望他父親的,與你們蕭氏的合作原也是順帶,等這邊事情一了,他就會隨我們回英國,到時候你們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nèi),還是不要再見了。至于芋頭,生出來就是郁家的孩子,那一輩子就是我郁家的孩子?!?/br>“為什么?”勉力壓下心中的疼痛酸澀與緊張,蕭云卿貌似淡定地問,只是嗓音略帶沉重,說不出的難言與苦澀。其實郁老爺子這么說,是他早就料到的,只是,他卻不知道郁老爺子竟然是要他跟郁安之?dāng)嘟^一切聯(lián)系,這怎么可以?自從知曉了郁安之就是郁氏的小少爺后,蕭云卿就知道想要再次跟郁安之在一起一定是件困難重重的事,先不說郁安之自身對他的抵觸,且就說郁氏長輩那關(guān)想必也不好過??煽v然如此,他也想不到郁老爺子會如此直白地想要斷了他跟郁安之的所有可能。“恕我冒昧,可……”蕭云卿抿了抿唇,接下來的話迎著郁老爺子越發(fā)犀利的目光有些說不出口,他也知道當(dāng)初郁安之發(fā)生了那些事,雖然責(zé)任不全在他,可是若真要追究起來,或多或少,都是因為他的原因,不管直接還是間接。可是,盡管如此,他捏緊了五指,抬頭強自鎮(zhèn)定且目光分外堅定地看向郁老爺子:“芋頭也是我的孩子,我是不會放棄的。而安之,他有選擇的權(quán)利,您并不能代替他做決定。”眉間皺得老深,幾乎擠出了一個川字,凝視蕭云卿的目光說不出的復(fù)雜,還夾雜著一絲莫測,好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直接站起身來出了房門,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那張老臉上露出一抹好似釋然又好似欣慰的笑。當(dāng)年郁鶴為就是因為他的頑固與古板離家出走,最終失去了聯(lián)系,還累得他年紀輕輕就送了性命,從此與家人生死兩茫茫,只余下他可憐的孫子,還未成年就承受了太多磨難。這種錯誤,如今在孫子身上,他再不會犯。安之當(dāng)年拼死生下孩子,如今義無反顧地回到國內(nèi),并將芋頭的身世告知了蕭云卿,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怕的確是出于理性,想要芋頭得到完整的愛,或許還有一部分刺激蕭云卿以此為借口從此劃清界限的原因,可是,其中若說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對于蕭云卿的感情,郁老爺子是必定不信的。他雖然年齡大了,可是心里卻跟明鏡兒似的,這些年,郁安之身邊不乏追求者,男男女女不在少數(shù),可是卻沒有一個入得他眼,那時他就知道,安之心里怕是還有蕭云卿的,只是被他刻意封印壓抑了去,將恨與怒無限擴大,如此,便形成如今這倆孩子這副進不得遠不得的情況。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個老頭子還是不要cao心了。郁老爺子搖了搖頭,推門走出病房,剛好跟一副著急忙慌的模樣跑來的蕭仲卿碰上。娃娃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因為迅速的奔跑,兩頰都紅了,蕭仲卿認不得郁老爺子,與之擦肩而過就奔向了病房。郁老爺子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祥的預(yù)感,于是也跟著返回了病房。不知道為什么,在醫(yī)生診室的郁安之心里一陣地發(fā)慌……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最近家里抱來一只狗狗,因為剛來新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晚上總鬧騰,弄得默默也很久沒睡好了,所以更新這么晚來~~~☆、第050章病房門被人砰的一聲大力打開,蕭云卿抬頭,就見蕭仲卿一臉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見了他就帶著哭腔說道,“哥,怎么辦,芋頭……”“芋頭怎么了,”蕭云卿心頭不安的感覺強烈地沖擊著心房,心跳突得加速,他急忙開口問道,因著還在病中,嗓音有些破碎的沙啞。“對不起,哥,我把芋頭弄丟了。”蕭仲卿說著,身子一軟,竟然頹唐地蹲在了地上。聞言,蕭云卿一個激靈翻身坐起,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沖擊下,腦子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身形,勉強站了起來,剛剛啟唇想要開口問話,便被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截斷。“怎么回事?”蕭仲卿蕭云卿聞聲望去,就見郁老爺子拄著拐杖踱進了房間,只是看著身影有些微顫。蕭云卿一驚,果然,就見到拿到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后快速出現(xiàn)一道清瘦的人影,好似因著震驚,竟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激動地沖上前來一把拽住蕭仲卿,嘴里的話語焦灼到有些語無倫次:“你說什么?芋頭……芋頭……不可能,你說清楚!”這表現(xiàn)令蕭云卿有些震驚,也讓跟著進門的幾人心里一驚,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穩(wěn)的郁安之,跌聲地叫喚:“安之,安之,冷靜一點,芋頭不會有事的?!?/br>似是觸動了深埋的那根神經(jīng),郁安之恍然回神,松開攥緊蕭仲卿的雙手,不斷點著頭喃喃自語著,好似在說服自己一般:“對,對,不會有事的,芋頭還需要我?!?/br>看著這樣子的郁安之,蕭云卿難掩心中疼痛,勉力坐起后厲聲讓蕭仲卿交待事情經(jīng)過。蕭仲卿也知道事情緊急,也不敢耽擱,瞅著這一屋子的人,愣是頂著各種各樣的目光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原來,蕭仲卿之前想著讓郁安之跟蕭云卿能單獨相處,于是拐了芋頭出去玩耍,出了醫(yī)院的大門,他便帶著芋頭一路往鬧市區(qū)有名的小吃街走去。芋頭起初也是不樂意的,可是到了地兒,看著那么多熱氣騰騰的好吃的,雖然他平時喜歡在不熟的人面前繃著小臉裝大人,可畢竟是小孩子心性,瞬間就把那么點小郁悶小糾結(jié)拋到了腦后,拉著蕭仲卿的手就乖乖跟著他一路走。小吃街人多,蕭仲卿買了小吃丟開芋頭的小手付完錢,轉(zhuǎn)頭身后就不見了芋頭,一抬頭,只遠遠看著一個男人抱著個小孩兒跑得飛快,看那身衣服,明顯是芋頭,可是他卻垂著腦袋沒什么反應(yīng),蕭仲卿扔了手里的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