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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mama,對嗎?”芋頭很聰明,其實早在太奶奶跟姑奶奶告訴他事實的第一天他就偷偷去問了舅舅,在他看來,太奶奶跟姑奶奶或許還會在他問問題的時候有所回避,可是舅舅司為卻不會,他會把芋頭好奇的一切能夠知道的東西用他能理解的方式盡量解釋清楚,然后由他自己判斷,錯誤的就糾正,正確的就鼓勵。芋頭從此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沒有mama,只有爸爸,或者說他的爸爸跟mama就是一個人。而另一個給他生命的人,據(jù)舅舅說,爸爸懷他時受了傷,還失去了一個小哥哥,爸爸為了保住他吃了很多苦頭,甚至生下他之后還差點成了植物人,植物人這個詞芋頭不是很懂,可是舅舅解釋說植物人就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不能吃好吃的不能動不能說話連上廁所都不能。小小的芋頭想啊,那這樣是不是就跟那個死掉的小哥哥一樣的感受不到這個世界不能看到芋頭也不能跟芋頭玩了?從此,在芋頭本就不大的小心臟里,爸爸成為了最最重要的人。如今,芋頭已經(jīng)快五歲了,郁安之也于兩年前進入了郁氏,畢竟是家族企業(yè),對于走后門一說郁安之一向看得開,走后門就走后門唄,過分糾結(jié)于這一方面的要么就是明明沒有能力但是卻生怕別人瞧不起自己在背后非議,要么就是缺乏自信。郁安之有能力,當初大學里學的就是企業(yè)管理,畢業(yè)進入蕭氏,那時候他才剛剛跟蕭云卿在一起,生怕別人瞧出來點什么給蕭云卿帶來麻煩,愣是從一個小小的文職慢慢做起。如今想想,那時候活得真的太不像郁安之自己了。……“安之,你決定了?”郁老爺子沉聲問道,沙發(fā)周圍團坐著郁家一大家子人,芋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現(xiàn)在的氛圍好似很嚴肅,于是自己也板起臉乖乖坐在爸爸腿上一動不動。郁安之點了點頭,茶色的眸子堅定地與老爺子探究的目光對視:“爺爺,我遲早都要回去一趟的,畢竟,爸爸還在那里,當初爸爸留下的東西我也還沒整理。至于這個合作案,也不過是順帶罷了?!?/br>說完,郁安之低頭,摸了摸懷里小豆丁毛絨絨的腦袋,繼續(xù)說:“而且,我也想帶芋頭回國去生活一段時間,我不想芋頭因為從小生活在國外,就忘了本土的一些東西?!?/br>“但是……”郁老爺子有些猶豫,就連郁奶奶跟郁姑姑都皺了眉,而司為更是緊蹙了沒心,幾乎攏成一個“川”字。可是郁安之卻很氣定神閑,仿佛早已料到了他們在擔心些什么:“這個案子我也只是輔助司為而已,不一定就能遇到他,就算遇到了,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該面對的總得面對。不過我有芋頭有你們了,不會再貪心也不會再掛心了?!?/br>郁家一家老小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就怕郁安之還想著蕭云卿那個渣,縱然當年郁安之跟蕭云卿之間的事情被蕭云卿保密得再好,就連文家都能查得出來,更不用說郁家這個比蕭家或許還墻上許多的家族了,司為一拿到資料,自然的,郁家全家上下就都知道了。可是司為卻仍舊有些擔憂,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松開,嘴唇緊抿著,看著郁安之沒有說話。郁老爺子想了想,到底還是放不下孫子跟重孫子,一錘定音地說:“得了,我們都回去,一起回去看看?!?/br>別人倒還可以,反倒是向來端莊沉穩(wěn)的郁奶奶開懷地笑了:“這主意好,好多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國內(nèi)現(xiàn)如今變成什么樣了?!?/br>“可不是,我都還是十年前回去過呢,這次就當是一次旅行吧。”郁姑姑點點頭,十分贊同父親的提議。反倒是郁安之擔心兩位老人舟車勞頓,會太過疲勞對身體不好,畢竟郁老爺子跟郁奶奶都八十好幾了,縱然包養(yǎng)得當,可畢竟是老了,身體不比壯年人。郁老爺子看出了郁安之的擔憂,抬手止住他要說的話,幽幽地說:“你也說了你爸爸還在國內(nèi),總得要我們一起回去看看。之前你身體一直不好,現(xiàn)在機會來了,你也不要再多說了?!?/br>這樣一來,郁安之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死者為大,到哪里都是這個道理,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這輩子最敬愛的父親。……蕭云卿站在嘈雜的機場大廳,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身穿著深黑色的大衣,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大門,整個人顯得越發(fā)內(nèi)斂了許多。五年前他找不到郁安之,只有出事現(xiàn)場那一灘跟泥土混雜成紅黑的血泥的污跡,證明了郁安之曾經(jīng)來過。他瘋了般到處找尋,可是郁安之的痕跡卻讓人完全抹了去,仿佛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過去的種種甜蜜成為了鴆酒,卻讓他抵抗不了誘惑地一次次喝下,然后一次次痛著。回到屬于他們的小家,蕭云卿一度出現(xiàn)了幻覺,看著那溫暖淺色的沙發(fā),好似郁安之就坐在上面對著他笑;看到橘色燈光下的實木餐桌,好似上面擺滿了家常卻美味的菜肴而郁安之就站在一旁邊擺弄著碗筷邊招呼著他快洗手……可是,每天一睜眼,手臂習慣性地伸向大床的一旁,想將那人揉進自己的懷里感受那溫暖的體溫,觸手間的永遠都只是一片冰涼;早餐時再沒有一個悄悄將他的咖啡換成溫熱的牛奶;晚上也再沒有一個人會永遠留著一盞燈等著他。曾經(jīng),縱然那人面色永遠是清清冷冷的模樣,可是行事永遠讓人熨貼到心里,而如今,卻連那人的面都見不到了。在初初失去郁安之的歲月里,白天蕭云卿坐鎮(zhèn)公司里勤勤懇懇地工作,甚至比郁安之還在時更加努力,時常加班到黑夜,然后回家,酗酒,醉了睡一覺,第二天整整形象繼續(xù)工作。一個月不到,他取消了與文家文思婷的婚約,文家因此找上門來,文家家主文思婷的父親文致遠直接找到爺爺當面對峙。蕭云卿看鬧劇一樣看著爺爺跟文家主你來我往,對一旁哀怨看著他的文思婷根本視而不見。與文思婷訂婚本就迫于無奈,郁安之會因此逃走其實他早有想到,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會從此失去郁安之的消息??粗乃兼糜梢婚_始的哀怨凄婉變成最后的猙獰瘋狂,蕭云卿始終無動于衷,只在文思婷最后一句凄厲的尖叫聲中皺緊了眉頭。“你會后悔的,蕭云卿,郁安之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br>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可是卻遍尋不到蹤跡。后來,他花了五年的時間,將蕭氏的發(fā)展更上一層樓,似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了工作上。如今,他到機場來,也是來迎接這次的合作伙伴的。本來不用他親自來接,可是未表尊重和蕭氏對此次合作的重視,蕭云卿還是讓司機開著車子親自來接了。五年的時間,足夠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