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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天。第二天,寧則天繼續(xù)打來跨洋電話——“一級警報解除?!?/br>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淡淡的疲憊,顯然是累壞了。短短一天的時間,每個人心里都繃著一根弦,沒辦法逃離,同樣沒辦法繼續(xù)下去。“怎么說?”祁嚴淡淡問道。寧則天在那頭說著:“慕瀾最近和幾家有名望的小報聯(lián)系,讓他們盡可能把事情壓下去,他們壓下去了,旁人很快也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網(wǎng)上派了水軍?”祁嚴蹙起眉。寧則天的聲音淡淡含笑:“沒,讓論壇壇主出面,封了幾個吵得兇的帖子,你猜猜看封貼原因是什么?”安城在那頭低低地笑,一邊嘀咕了一句:“此貼不CJ,請勿再跟帖?!?/br>祁嚴挑起眉頭,就聽那頭寧則天問道:“你怎么知道?”“因為我正在看,”安城言簡意賅,將顯示器轉向祁嚴,一邊開口道:“謝了,則天。”“別謝我,”寧則天在那頭笑瞇瞇道:“等你們回來,還得和慕瀾好好說說?!?/br>這件事出力最多的就是這兩人,此時此刻他們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笑意盈盈地說了幾句,就將電話放下了。“警報解除?”安城笑了笑。祁嚴搖搖頭:“沒這么容易,”他翻著論壇里頭的帖子,大的幾個話題樓的確是被封了,可是這同樣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滿,他們希望當事人出來說話,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公關力量,“這一段時間估計我們會被人盯得很緊。”安城將祁嚴摟過來,男人之間的擁抱,骨骼硌著骨骼,有點疼,卻也特別地踏實:“沒事?!?/br>祁嚴怔了怔,唇角微微彎起:“我知道?!?/br>只要兩個人還能站在一起,那么什么事情都算不上大事。他們繼續(xù)拍著戲,繼續(xù)和奧斯比吃著難吃的中國飯。后來安城受不了了,才請奧斯比以后都訂本土便當,不管好吃難吃,在美國吃美國快餐,好在就是正宗。再后來,戲份殺青了,奧斯比帶大家去吃飯唱歌。酒過三巡話也就多了起來,奧斯比勾著祁嚴的肩膀小聲問道:“喏,你們那邊,是不是不太允許那個???”祁嚴低笑一聲,將他的手不動聲色地甩下去:“哪個?”他故意裝傻,奧斯比也沒奈何,只搖搖頭神秘兮兮道:“就是你們兩個在一起?!?/br>這KTV里頭人多眼雜,更何況奧斯比也不算自己人,祁嚴沒打算說,就隨隨便便地糊弄:“你覺得呢?”“你們兩個要不在一起,我的奧斯比就倒著念?!眾W斯比信誓旦旦。祁嚴沒再理他,將安城手里頭的酒拿開,警告道:“再喝你就醉了?!?/br>鐘明西的身體酒量不好,更可怕的是還有胃病,鬧出事情來就是大事,祁嚴不敢冒這個險。奧斯比搖搖頭,復又拉著安城道:“這次上映時間在三個月以后,到時候我們會參加這邊的好萊斯大獎,你記得過來露個面,”想了想他又轉頭看祁嚴:“你也是?!?/br>安城點點頭笑道:“自然自然,到時還請告知一聲,我們一定安排時間?!?/br>賓主盡歡。直到回了賓館,安城還有一點不真實感。或許是酒意熏染,到底還是有那么點頭暈,他看著祁嚴,只覺得這人幾乎要長出一朵花來。這個想法有點好笑,他搖搖頭笑出了聲。祁嚴看著他就有點無奈:“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安城揉眉頭:“剛剛應該買點醒酒藥?!?/br>“胡扯,”祁嚴伸手將他的手拿下去,輕輕摁壓著他的太陽xue:“那東西吃多了有負作用?!?/br>“什么副作用?”安城有些狐疑。祁嚴也是信口胡謅,他現(xiàn)在一問,祁嚴就沒了奈何,只好隨口亂講:“估計就是硬不起來?!?/br>安城是當真有點酒精上腦,借著酒勁就發(fā)了一下瘋,伸手將祁嚴一把摁倒了,呼吸之間都有些迷人的酒氣,他微微瞇起眼睛笑道:“那你呢,”聲音有些喑啞,卻又帶著十足的挑逗意味:“能不能硬起來?”祁嚴當時就不行了。這事事關男人尊嚴,更何況被自己愛的人壓在身下。偏生此時安城又是醉著,伸手直截了當?shù)貙⑵顕谰徒o扒了。祁嚴的呼吸愈發(fā)粗重起來,到底還是沒忍住,一伸手將人翻了個個,低咒一聲開始給人擴張。盡管下頭已經(jīng)脹痛地難受,他還是怕傷了自家愛人。雖說這一次,還真是這人自己邀請的啊。……漫漫長夜,好夢正酣。安城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他只覺渾身上下已是清爽無比,一翻身就看到旁邊的祁嚴,祁嚴正合衣臥在他身旁,微微笑道:“醒了?”安城有點無奈,昨天的迷醉并沒有讓他忘記一切,現(xiàn)下清醒了就能想起來當時的樣子,他忍不住閉上眼低嘆一聲:“你把昨天忘了吧?!?/br>祁嚴哭笑不得:“我又沒打算讓你負責?!?/br>安城伸手覆住自己的眼睛:“我們哪天飛機回國,回去以后怎么安排?”“明天就回去,我給你打造了一部片子,”祁嚴笑著下床,把早餐車推了過來:“喏,先吃東西,工作等下再說?!?/br>安城看著早餐車上豐富的早餐,心里有那么一點澀澀的:“我記得我昨天說要吃中式早餐,所以……”現(xiàn)下那車上盡數(shù)都是豆?jié){油條小包子,甚至還有一屜熱氣騰騰的餡餅。“我今天早上差客房服務去買的,”祁嚴淡淡笑了:“以后我學著給你做?”安城被他嚇了一跳,哭笑不得:“我沒這個意思。”祁嚴搖搖頭低笑一聲,滿滿寵溺。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去趕飛機了,飛機上祁嚴將寫好的劇本遞給安城,自己則是偏過頭去闔目淺眠,一邊嘀咕了一聲:“有事記得叫我?!?/br>這副模樣讓安城有些心疼,想來這些時日自己隨意了些,可是辛苦了祁嚴。想到這里,安城就伸手給他蓋住了空調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