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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他終究是年紀(jì)太小了。林老師笑了,似是在給小孩子講道理似的:“陸啟會因為你丟掉工作的,他會眾叛親離,只是因為你?!?/br>安鐸身子猛地一震。“同性之愛本就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再加上師生之戀。”安鐸咬住了唇。林老師頓了頓,然后繼續(xù):“我一向不是世俗之人。不過安鐸,大家都說你聰明,你覺得陸啟真的愛你嗎?”林婉怡很會抓人的弱點(diǎn)。安鐸眉心一動,努努嘴卻說不出話來。“你覺得他愛你,那你說說,他如何愛你了?”安鐸低著頭:“他給我奶奶錢治病,他收留我…"他抬頭對上林老師的目光,她似乎在鼓勵他繼續(xù)說。還有哪里?哪里愛了?最不堪一擊的是,安鐸說不出來了。林老師挑嘴角一笑:“嗯好。以我跟陸老師這么多年的青梅竹馬交情,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寶貝,你太小了,你分不清楚“愛”和“愛心”。如果我早在你奶奶生病的時候遇見你,我也會這樣幫助你的。”安鐸的眼眶開始濕潤。他明知林老師是來挑撥離間的,可是,很不巧,她說的一切,都正中他的心思。“他如果愛你,那你想想,你傷心的時候,他真的都在你身邊嗎?”“你覺得你有安全感嗎?你覺得他真的在乎你嗎?買情侶服就是愛嗎?”……每句話都如同出鞘的箭,準(zhǔn)確無誤地穿透他的心臟。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真的在乎嗎?那為什么要騙我,騙我去加班實(shí)際上在喝酒真的愛我嗎?那么,林老師的愛的存在到底有沒有你的暗示?如果不是你一直對林老師有所表示,她怎么可能追到這里來跟我說這些?……你沒有那么愛我,我只是你羽翼下的玩偶,你籠子里的金絲雀。如果哪一天,你把我丟棄了…我安鐸是個男人。而且今天,我十八歲了。我有能力自己走了。林婉怡看安鐸神色游離,甩下最后一顆炮彈。“你覺得你敵得過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嗎?為了不受傷,還是離開他吧。今天和他好好說說,我會給你安排好房子的。我們還是好朋友。我很喜歡你,安鐸?!?/br>她轉(zhuǎn)身離去,覺得自己這番話比大學(xué)時任何一段演講都精彩絕倫。我林婉怡想要的,我不偷不搶,就要通過自己得到。我快要得到了。安鐸本打算放學(xué)了去問問陸啟,就確定一下,他愛他,不會離開他。可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林老師那一番話。陸啟亦是無力反駁。算了,他萬念俱灰,我離開吧。他坐著出租車,逃離。不知道要去哪兒。“你去哪兒???”司機(jī)耐不住性子了。安鐸望著窗外闌珊的燈火:“無所謂,你就拉著我轉(zhuǎn)轉(zhuǎn)吧,我付錢?!?/br>“你家在哪兒?”司機(jī)大概看出他是學(xué)生,問。“我沒有家。”安鐸冷笑著,眼淚不斷淌下來。☆、尋找“婉怡,你過分了!”張華剎了車,打開車門往陸啟小區(qū)門里走。“我真的沒有——"陸啟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婉怡就看向張華:“怎么回事?!”“對不起陸啟,真的,我和安鐸說了讓他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我還說給他準(zhǔn)備房子住…可我沒讓他走??!“婉怡也急了,“我讓我爸找了警察,會盡快找到的!”“咱先別急,陸啟你好好想想,你們以前都去過什么地方?他有可能去什么地方?”張華拉過激動的婉怡。去哪兒?陸啟忽然發(fā)現(xiàn)他和安鐸去過的地方實(shí)在屈指可數(shù):一個月紀(jì)念日的那家餐廳,那個秘密公園和前幾天去的電影院,還有,安鐸自己的家。“沒事沒事,咱一個一個找!”張華拉過車門,“走!”陸啟坐在車?yán)?,緊鎖著眉頭,一遍又一遍地打著安鐸的電話。隨著電話中一遍遍的關(guān)機(jī)提示,陸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給你買了蛋糕呢,你快點(diǎn)回來,快點(diǎn)!陸啟在心里焦急道。“我覺得安鐸不太可能去餐廳和電影院吧,咱先去他家里看看?!睆埲A邊開車邊沉聲道。他努力讓大家都平靜下來。“等等,安鐸家的鑰匙一直都在我這兒啊,他怎么會回家?”陸啟忽然想起來什么,掏出鑰匙。“沒有備用鑰匙?”陸啟搖搖頭。大家一下子陷入慌亂。這些地點(diǎn)只剩下了一個公園。但是他真的會去嗎?“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們?nèi)ス珗@。別慌,別慌?!睆埲A調(diào)頭回去。他重復(fù)著,好像在安慰自己似的。到公園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diǎn)多了,陸啟開了車門就沖了出去。婉怡和張華就跟著他跑。“安鐸!安鐸!”陸啟喊著,“你在不在?安鐸!”引得一眾鍛煉的大爺大媽側(cè)目。“大爺您看沒看見一個小男孩,穿校服,十八歲的樣子?!蓖疋∫粋€跑步的大爺。大爺擺擺手。陸啟跑到保安亭,拿著手機(jī)里安鐸的照片問,有沒有看見過他。沒有。陸啟心急如焚。真的,要瘋了!三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尋找的方向。婉怡打給她爸爸認(rèn)識的警察:“怎么樣,找到?jīng)]有?”“沒有啊,都沒線索,我們也沒法立案?!?/br>“為什么?!”婉怡幾乎喊了出來。“24小時之內(nèi)不能立案!”對方掛了電話。婉怡哭了出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不不,咱們再繼續(xù)找…”張華扶著婉怡,說。陸啟忽然面色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不會去火車站…或者,去河邊了吧…"“去河邊干什——"張華話剛說了一半就哽在喉嚨里,“你是說…"“他會不會想不開?會不會?”陸啟忽然失控。婉怡聽了目光都呆滯下來。南康白起的例子,張華是知道的??墒前茶I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的不會的!安鐸那么陽光的一個人啊!”張華趕緊擯除那些不好的想法,“我們再看看,再看看…"陸啟跑到他和安鐸常來的那個商業(yè)區(qū),一家家地問。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陸啟眼中的希望就沉寂了幾分;直到所有店鋪都問了個遍。陸啟一下子癱倒在馬路邊。張華從來沒看過陸啟這個樣子。在他眼里,陸啟雖然偶爾會傲嬌,確實(shí)很愛安鐸,但他沒想到安鐸對他那么重要。陸啟瘋了似的:“你說他去哪兒了?我蛋糕都買好了…他在哪兒???!”這么一圈下來,已經(jīng)快九點(diǎn)了。安鐸不見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